地跑开了,王爷侧过去:“你说,你也真是的,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
王妃坐在他的身边,任由他拿着黄杨木梳,用右手给她梳发,王妃轻声说:“你吓坏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你让我怎么活啊?”
王爷揽住王妃的肩膀,叹息:“还好,我活了下来。”
“嗯,允郎!你说过会陪着我一辈子了,你不能丢下我!”王妃眼泪挂了下来。
“庄丫头说,想看我们白头偕老。以后咱们一个小老头牵着一个小老太太的手,坐在这样的阳光底下,儿孙绕膝。”王爷把王妃的手拿起来贴在脸上,用胡茬子轻蹭。
王妃站起来,抹了抹眼里的泪水:“我拿剃刀给你刮胡子去。”
庄蕾进来的时候,刚好是春光之下,王妃正在给王爷刮着胡子,一边嫌弃地说:“叫你别动,手放哪里呢?”王爷的手?
王妃听见脚步声侧过头,脸一下子红了个通透,庄蕾连忙说:“我没看见,你们继续!”说着飞似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太忙了,今天一更,明天双更哈!
☆、新品
翠儿过来请庄蕾过去, 庄蕾这才往院里去, 娘娘已经恢复了端庄优雅的形象, 只有王爷侧着头看着她笑。
庄蕾有些尬, 但是作为一个医生, 她觉得必要的医嘱是她的职责:“我说,您二位,第一久别, 第二差点隔了生死,您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 这个伤口的线还没拆,不适合做剧烈的动作,得等上个把月。把血气养回来, 会更好!”
这么一说娘娘的脸又通红,王爷被庄蕾给闹地气急:“混账,胡说什么?王妃她千里迢迢而来,累成什么样了?孤有那么禽兽吗?”
庄蕾已经知道王爷的纸老虎属性:“我不担心娘娘,我担心的是您, 气血不足。到时候肺要是漏气了,要出现气胸, 气胸了又要划开重新补。”
王妃低着头闷笑过来搂着她说:“别在取笑你义父了!当他为老不尊。”
“孤哪里老了?”
王妃揽着庄蕾的肩膀说:“姑娘都这么大了, 你还不老?”
王妃说着,捏着庄蕾的脸说:“也好,宣儿一直叫你姐姐,这样也就名正言顺了。你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 没有你,就剩下娘俩,我们恐怕也活不长。以后,你就是咱们家的大姑娘了!”
王爷笑呵呵地看着庄蕾:“等回去了,咱们总得摆几桌,请一请淮州地面上的人,也让人知道你是孤的义女了。等你除了服,孤去给你请个县主的封号回来。”
王妃拿出一对龙凤配,油润白腻,自然是好东西,毕竟王府中的东西,她听王妃说:“这是我和你义父的文定之物。如今给你了!”
这是订婚的信物,看起来是他们长期佩戴的,这会子夫妻俩送这个出来是不是太过于贵重了。她抬头:“这个东西贵重的也许不是玉佩本身,而是对于义父义母之间的意义。我不能收。”
王爷笑看着王妃,又转头说:“既然认你做义女,天下父母爱子之心都是一样的。你年纪还小,岁月还长。给你这个,只需记得,我俩对你的期许,是希望你美满顺遂。顺其自然,莫要心存抗拒。除服之后,到我俩名下,若真有好姻缘,莫要错过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庄蕾珍而重之地收起了这对龙凤配,自己最敬仰的一对夫妻,对自己最美好地期许,她自然得珍藏。
“该睡午觉了,义母一路过来也定然疲累。我等下准备好晚饭,我们一起吃晚饭,可行?”庄蕾想要说得口气平稳,却还是哽咽着抹了抹眼泪。
她去厨下忙活,淮南王夫妻回了屋子,两人躺在床上,王妃侧着身窝在王爷身边,从接到音讯,那一刻真是天要塌下来了,再到峰回路转,幸好还有个庄丫头,为她留下了他。
“看什么呢?”
“看你啊!”王妃蹭在他的颈窝里。
“睡吧,一路上太累!”
“嗯!”王妃闭上了眼睛,终究是太累了。
淮南王看着王妃的睡颜,虽然眼底有青黑,但是依旧容颜娇嫩。不禁想起自己的母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他在懵懵懂懂的时候,也曾经见过母妃灿烂的笑容,一如宁熙。只是等他到了宣儿的年纪,他的母妃已经成了形容枯槁的女人,不久就撒手人寰。
他一直以为他的父王,对自己的母妃是没有情意的,他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排的上号的侧妃,排不上号的侍妾。直到他父王临死前,他在念叨母妃的名字,还说:“承允,你母妃来接孤了!”
他是这样回答他的:“不会。我记得小时候,她时常看着门外,只要您进来,她就会笑。后来她不会笑了,也不再看门外了,您也不再进她那里了!她不再盼望您去了,她还会来接您吗?”
他的父王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他的王妃,为了他的生死,能策马狂奔而来,成婚十年,不成变过。淮南王偷偷地侧过去在王妃的额头印上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