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媳妇之间,她肯定偏我,一我是她养大的,二,我没了男人,她一直觉得心里对我不起。这个时候你若是还帮着我们俩,你的夫妻关系就搞不好了。我在想以后,你考中了做了官,你和你媳妇去任上。三郎到时候也跟自己媳妇住一起,我就跟咱娘在一起。远香近臭,一年见上几次面,这样倒是最好。”
听到这里陈熹脸色变了变:“嫂子,怎么这么说话,我断然是不会把阿娘抛给你一人的。我也不会把你和阿娘丢下,反正你和阿娘就在我身边。媳妇不媳妇的事还是没影子的事情,你和阿娘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和三郎渐渐长大,我总要考虑考虑,现在大家都是还小在一起没什么。你反正记得一点,作为一个男子一定要记得不能偏着自己的娘,这是为婆媳关系埋下最大的隐患。”
“嫂子认为自己会和阿娘有矛盾吗?”
“我和娘当然不会,我是家里的童养媳,跟自家女儿完全一样,我叫唤几声,娘也不会往心里去啊!但是外面来的媳妇不一样,人家离开爹娘到你的家里,她进入一个陌生的环境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这个过程中需要丈夫的呵护和理解。”
陈熹笑了笑,站起来:“你就别老是替我Cao心了,有这个闲心给三郎想想看。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拿捏。”
“看这主意大的。别以为这个简单,家庭关系相处是一门学问,学得好终生幸福,不好的话,大多悲苦都源于此。”
陈熹放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行了,行了,你就不要跟我讲这些道理了。明日可有什么安排?”
“你带着娘他们出去逛逛姑苏城,我明日还有一天的宴席,你们别去了,怪没意思的。那陈家的老太太那我来取乐那些客人呢!”
陈熹脸拉长:“那就别去了,凭什么你被那老太太耍着玩?”
“不是给陈三少面子吗?得了,记得给我买些好玩的东西回来。”庄蕾推着他回去:“早些睡,睡前刷牙!”
宴会果然如自己预料的那样,她成了老太太出风头的一个道具,那感觉就是把庄蕾当成了他们家的一个掌柜似的。
庄蕾也不与她辩驳,这个老太太已经被人众星拱月似的宠坏了,自以为是地厉害。张口就来:“庄娘子来,给刘夫人搭个脉,看看她身体如何?”
这个刘夫人不过是年纪大了,更年期地症状了能有什么问题。
这个章太太是月经不调,那个李太太是偏头疼。这些毛病本地郎中最是拿手的,让她来看?
老太太就陪着苏州知府的夫人喝茶聊天,苏州知府夫人是客,她不是客是仆吗?庄蕾无奈地笑着,就算是合作,以后陈家的大门,是拖着她,她都不会进来了。
“庄娘子!”边上喝茶,拿她看戏的老夫人叫她,庄蕾侧过头去点头,她指了指身边坐着的一个女子:“这位石夫人是知府大人的妹妹,你替她瞧瞧?”
既来之则安之,看在陈三夫妻的份儿上,应付完这群妖魔鬼怪,她就拎起包裹回遂县了。家里一堆事儿等着呢!
庄蕾给那妇人搭脉,脉象让她凝重起来,但凡会患肿瘤的体质,气血上总会有些许的差异,眼前这个妇人就是这种,庄蕾说道:“换一只手!”
再搭,她闭上眼睛,细细感觉。之前给别人看,都是速速地过去。
“张嘴,给我看舌苔!”
庄蕾看那舌苔中间有裂痕,干燥不润泽。她站起来到那妇人背后站定伸手摸甲状腺,摸下来没有问题。甲状腺没有问题,那就要确认ru腺了,她说:“我需要为她触诊,安排一间房间!”
那妇人脸色发白地看着她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让我看了才知道。光靠搭脉,我没有把握!”庄蕾对她说道:“我想看看你胸口是否有痞块?”
听见这话,那知府夫人站了起来,对着陈老夫人说:“立刻安排!”
陈家老太太听人这么说立刻让人安排下来,婢女带着庄蕾和那位妇人进屋子,那知府夫人也要进来,庄蕾说道:“您在外面等等?”
“我不能看看吗?她是我小姑。”那夫人很不识相,一定要进来。
而病患石夫人对着庄蕾说:“就让我嫂子进来,可行?”
既然病患不介意,庄蕾也就无所谓。进了房间,她让石夫人脱了衣衫,给她进行触诊。那个知府夫人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庄蕾在给石夫人检查,庄蕾手底下有了感觉,回去再确认,闭上眼睛,想要感觉肿块表面情况,尝试着推动。很小,应该是不光滑的,只能说应该,推起来推不动。
“这边有痞块,你自己摸到过吗?”庄蕾问她。
“我一直感觉有,但是叫了几个郎中,也叫过医女给我触诊,都说我没有。说我是癔症。”石夫人跟庄蕾说。
庄蕾继续另外一边:“有血缘的姐妹,亲的,堂的,表的,还有你上面的母亲,外祖母,祖母,姑姑,娘姨这些有没有得过病,因为胸前痞块而亡的?”
手底下的女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