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不好,我跟秀才说了,以后药场招人一定要收紧,不行的也一定要及时地给赶出去了,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陈熹索性在她的书桌那里坐下,把她说的事情一件一件给记下来,对着月娘说:“大姐,以后你每天回来跟嫂子一起商量商量当天她有什么想法,帮她一件一件事情给记下来,她事情多,忙!哪一件事情都不想放下。她虽然思路清楚,难免有做不过来的时候。你就在她身边帮她做完。”
说着他还用朱笔把几件事情给她勾出来,等庄蕾,第二日酒醒过来,坐起来看见桌上陈熹的字,捏了捏眉心。自己刚才居然说了那么多的话?这个年还过不过了?
“秀才干嘛那么客气啊?”听到张氏的声音。
杨秀才在外面说:“若非婶子,庄娘子照顾,我们父子俩都不知道这个日子怎么过下去。该的!”
“月娘,去看看花儿起来了没有?二郎,你也快出来,杨秀才来了!”张氏在外头叫着。
庄蕾忙穿了衣衫,梳妆洗漱,幸亏她也不用化妆,不过就是脸上擦个润肤油,等她走出去,杨秀才正在正厅里,陈熹陪着说话,贵儿依偎在月娘的怀里,月娘在给他剥小核桃。
小家伙看见庄蕾出来,扑过来叫:“花儿姨姨!”
庄蕾牵着他的手坐下,杨秀才问:“庄娘子还没用过早饭吧?要是没用过就先吃早饭。”
庄蕾笑着拿起桌上的糕饼道:“起来晚了,等下就早饭中饭一起吃了。你也吃!”说着吃起了糕饼。
张氏在那里指着杨秀才买来的那些东西说:“你说秀才去破费这些做什么?”
庄蕾看着大包小包地:“你拿回去吧!年关当口的,总是有其他人家要走的。我们这里你当自家人,千万别客气,买这些来没必要的。”
“是啊!秀才,你明年还要去乡试,等乡试之后还要进京赶考,这些钱花的就不划算了。”月娘也说他。
杨秀才站起来:“我脸皮薄,昨日没能给庄娘子正儿八经地行个礼,可这心底的心意是一样的。你们就不要推辞了。”
庄蕾笑了笑对着张氏说:“娘,姑苏来了好些糕点,和好东西。你拣选些,给秀才带回去。”
“不行,不行,我们父子俩怎么能上门来,又吃又拿的,这个可不成!”
“也是陈家王家的一片心意,你拿回去吃个新鲜。再说了,咱们贵儿喜欢不是?”庄蕾问道。
小家伙连连点头:“嗯!花儿姨姨说得对。”
月娘牵着贵儿的手:“跟姨姨进去,姨姨有好东西给你!”
杨秀才看着贵儿要跟月娘往里,忙叫:“方才我跟你怎么说的?”
“至于吗?贵儿那么懂事!”月娘横了他一眼,转身拉着贵儿的小手说:“跟姨姨走!”
庄蕾看月娘对着杨秀才那带着嗔怪的小眼神,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看着月娘牵着贵儿的手往里去。庄蕾看着杨秀才说:“秀才,虽然你明年八月要准备乡试,不过开春那段日子,工场肯定要招很多新人,新人该怎么带,你得给我落实好了。还有,你有没有同窗可以推荐的?”
“我那里倒是这样的同窗没有。倒是二郎那里似乎有个人选。”
庄蕾看向陈熹问:“谁?”
“就是你救治过的那个李金良!”陈熹说道:“他家中也不宽裕,这一场下场也没把握,所以想再等三年,也是本地人。刚才杨兄就跟我说这个事情,我就想到他了。”
“他呀?”庄蕾思考了一下:“这个人我不喜,他太过于主观,凭着自己的妄自揣测,就能侮辱于我。”
“嫂子,这样的人让他去了药场,让他见了嫂子的为人处世,他自然会清楚自己错地多离谱。”
“二郎,你太天真了!他能有这样的想法是他家中天长日久的形成的固有观念。他不会改观的。更何况我又不是那大津通兑的宝钞,哪用得着人人都喜欢呢?”庄蕾笑了笑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职位是需要来给下面的那些半大少年形成影响他们一生的观念的,我不希望一个跟我思路上出入太大的人来担任这个位子。”
“爹爹!爹爹!”贵儿从里面跑了出来,粉雕玉琢的娃儿身上多了一件碧莹莹的衫子,倒是如年画上的一般。小家伙在药场吃得好,睡得好,身上的rou都养了回来。
“姨姨给我做的新衣裳!”小家伙跟着自家爹爹展示:“还有新的棉袄。你看!”
说着掀开了衣服的下摆,给杨秀才看。月娘针线活极好,庄蕾如今繁忙,外衫就让裁缝铺子给包了,里衣全是出自月娘的手。
“这如何使得?”杨秀才站起来,对着月娘说。
月娘轻轻一笑:“才这么小的娃娃,两件衫子能费多少事儿,让孩子高兴高兴,新年了!贵儿,对吧?”
小鬼连连点头,张氏已经给杨秀才理了东西过来说:“姑苏那里送来了糕饼,很是好吃。还有淮南王妃赐下的京城小食,另外有好些病患送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