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也是饿了,说:“那就去吃一口!”
庄蕾带着陈熹进去,陈熹给她生火,庄蕾切了一个茭白,一块豆干,一个土豆。油锅里放了点豆瓣酱,炒起了辣三丁起来。
另外一口锅里下了面条,等面条捞起,又炸了葱油。葱油拌面,加上辣三丁的浇头。一人一碗。两人端着面在厨房间里吃了起来,也免得去正屋,吵到张氏和月娘。
吃完面,庄蕾洗碗,陈熹从水缸里舀水,烧洗澡水。陈熹说:“嫂子,淮州的房间布局我已经画好了,有空咱们一起看看?”
“要不就现在吧!我要先把海宇去军中的事情给解决了。白日里也没时间。”庄蕾说道:“刚刚吃好,立刻就睡也不好!”
陈熹添了一块木柴进灶膛里,出来说:“好啊!去我房里。”
庄蕾跟着他进了屋里,陈熹拿出了一叠的纸张:“这是正厅,格局和这里差不多,月娘和阿娘可以一人一间。”
“你一个人住东厢房,东厢房也是两间房间,一个厅,一间你的房间,一间书房,我们三个可以合用。西厢房,我和三郎一人一间。前面还有一排倒座……”
庄蕾和陈熹并头在看,陈熹浅浅笑着:“嫂子,你的房间。按照你的想法,做了一个净房,里面还有一间沐浴间。”
“你不是说想要淋雨吗?你看看这个?我在房顶上给你装个葫芦,你提着木桶进去,将它挂在挂钩上……”
庄蕾看着陈熹设计的淋浴装置,让庄蕾对他的脑洞大加赞赏,这小子喜欢看那些工程方面的书,喜欢琢磨机械。若是放在前世定然是个理工男,指不定也能航天探月之类的学科好好学上一学。可惜了!
庄蕾突然想起,说:“二郎,你要是有空,帮我一起把医院的格局也看看,不知道影响不影响你考秀才?”
“不会影响,生员的题目我早就翻看过了,肯定能过的。”陈熹说道:“你去商量的时候带着我,我帮你记着你想要的那些东西。”
“好啊!”
等两人聊完,已经是半夜三更,洗漱之后,庄蕾累了一天到头就睡,一夜无梦。
☆、院判
深秋时节, 庄蕾给闻海宇准备很多的伤药, 寿安堂派了四个伙计一起过去, 四个伙计都是一直跟着闻海宇做手术护理的人。
与闻老爷子一起送他到城外, 却见闻海宇的亲娘, 伸手摸着闻海宇的脸,叫着:“儿啊!可苦了你了!娘就生了你们弟兄两个,没有得多的啊!送你去从军, 娘,心疼得几天几夜没合眼。”
这等罗里吧嗦的丧气话, 怎么能说出口的?庄蕾已经无语了。
闻海宇笑了笑说:“阿娘,你不要瞎想,我是去军中做医生, 不去打仗的。军中能锻炼我。过两年我就回来了。”
“你都这个年纪了,正是议亲的时候,你一走两年……”
“大丈夫何患无妻?”闻老爷子沉着脸打断说:“阿宇,一切小心。记住,你是我闻锐翰最得意的子孙。”
“爷爷, 我知道!”闻海宇说:“能够为抗击倭寇尽我绵薄之力,也是我的荣耀。”
“好孩子!”闻先生笑看着闻海宇, 拍了拍他的肩膀。
闻海宇说道:“爷爷也保重, 莫要为家中的事情多烦忧。有些事情您看开些!”这些话一出,边上那个拿着帕子抹眼泪的女人一噎,转过头去哭出声来。
闻海宇走过去对着庄蕾,弯腰:“师傅, 帮我多照顾爷爷!”
庄蕾虽然给闻海宇讲了那么多,她还是抽空将那些资料整理了,做成了急救手册,递给他:“海宇,路上好好再复习复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的安全是在第一位的,我相信你,我的伙伴!”
闻海宇点头,看着庄蕾的一本册子,这些日子,她几乎一整天一整天地跟自己在一起,还写了这么一本,这得花费多少的心血?他将这本册子放进怀里,珍而重之:“师傅,也不要太过Cao劳!”
庄蕾对他笑了一声:“知道了!”
闻海宇的马车渐行渐远,庄蕾回头,老爷子正在眨着眼,看着他,庄蕾想起前世自己背着背包远赴非洲时,自己爷爷也是这样送到机场,不知挥手多久。
每一次的远行,都是一次成长,自己也是在各个环境中积累了大量的实战经验。相信闻海宇能够通过这次历练得到很大程度的成长。
*
许继年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对于当日发生的事情一直采取逃避的方式。他借口要回京城汇报青橘饮的进展,一走就是几个月,淮州医局也没有人来做后续的工作。庄蕾纯当已经没有这个人了,再说太医院一潭子浑水,她也不愿意搅进去了。
没想到消失了几个月后,许继年出现了,庄蕾真想问问这位老兄,还来做什么?这种人她已经不想结交了。
“庄娘子!”许继年笑得一脸谄媚。
庄蕾点了点头,懒得应付:“许太医!您这是打哪儿来,要去哪儿啊?”
“这不是来见庄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