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岁的时候,我们还有大把的青春来容错,但现在一路走到了这个位置,得到了太多的东西,我们已经不能够再犯错了。
浴室氤氲着温热的水汽,内嵌入浴室顶部的花洒倾泻着,热水在男性肌rou紧实的身体上打出些闪亮的水花。凯因斯准将抹了一把脸上流下的水珠,把略长的金发全部捋到了脑后,忽然想起了雷吉诺德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雷吉诺德说这句话是因为,他曾若有若无地向雷吉诺德暗示。那时候,他刚刚答应要和迦兰德做恋人。
当时,凯因斯准将作为同盟军代表参与评议会会议旁听,开会之前,两人站在评议会大厦后头的草坪旁聊天,旁边人来来往往,两人也都只是淡淡地暗示而没有说破。这传闻已久的流言蜚语如果一旦成真,凯因斯准将的政治生涯也可能会直接断送,雷吉诺德不想失去他的政治盟友,更不想希望最好的朋友从满肩光辉走向丑闻缠身。
可凯因斯准将想的却是,迦兰德是个没有任何背景和权力的小姑娘,如果他的十几二十岁还可以摆脱丑闻继续往上走,迦兰德却做不到,被这样的丑闻缠上,迦兰德的一生都会有抹不去的污点。
所以这个夜晚,墙角的耳鬓厮磨之后,迦兰德搂着他的脖颈撒娇,怯怯地问他可不可以跟我的朋友说我和准将在交往呢的时候,他拒绝了。
最好不要跟别人提起,你还年轻,以后选择别的人恋爱结婚也很正常,但如果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你会寸步难行。
迦兰德呆呆地看着他:准将是觉得,我以后爱上别的人你也没关系吗?
凯因斯准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迦兰德讪讪地放下了搂着他脖颈的手,两人僵持不下了好久,最后沉默着各自回房了。
迦兰德裹着纯白色的丝绸睡袍双手抱臂站在凯因斯准将的卧室门口,她低着头,犹犹豫豫,迟疑了很久,手抬起又放下,终于才鼓足勇气敲了敲门。没有听到应答,迦兰德心一横,便按下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目光巡视一圈,整间卧室灯光暗暗的,只有床头一侧的落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也洒出淡淡的光。凯因斯准将似乎在洗澡,迦兰德咬了咬嘴唇,沉默地想着。
她忽然觉得鼻酸委屈又胆怯,紧紧地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不敢挪动一步。
浴室门滑开,凯因斯准将只裹了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平时他总是穿着一身威严的军装,却没太注意军装之下是极其漂亮的一身肌rou。并非是运动员那种壁垒分明的肌rou身材,他身上的肌rou却更像是一身紧密连接细节仔细的薄甲,亦如同强健的猛兽一般,似乎生来就具有强劲的力量。平时迦兰德只觉得凯因斯准将过分的高大,宛若天神,虽然有些不满委屈,可迦兰德仍然难以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他用手拂了拂半干的头发,随意地甩了甩,虽然宽阔的主卧室灯光昏暗,但军人敏锐的观察力仍然让他一下就瞥见了远处门口站着的迦兰德。
怎么了?
他刚想走过去,如同从小到大一般关心总是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的迦兰德,可刚走两步发现自己也就腰际围了个浴巾,似乎不太雅观。
我去换件衣服,有事等下再说。
说着他就要往衣帽间走去,可勇气稍纵即逝,迦兰德害怕等下他再出来她就又怯懦了,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凯因斯准将,带着些许负气。
准将您说,只要我想要,您没有不给的。
是。凯因斯准将微微偏头看了看从后背抱着他腰际的迦兰德,面不改色,倒也坦坦荡荡。
那我想要跟准将进一步,再进一步
声音越说越小,少女的脸颊贴在刚刚洗完澡好闻而发烫的后背上,原本凯因斯准将觉得她脸凉凉的,说着说着就感觉她脸皮发烫起来。
如同提溜小猫小狗一般,一米九五的准将阁下一把把身形纤细的迦兰德从背后抓到面前来,托着她的屁股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和自己目光平视。
想要进一步?那首先,我的名字叫西泽尔。语气里有些戏谑之意,也带着些短暂冷战后失而复得的惊喜。
迦兰德脸红红的,不敢与他对视。
其次,我穿成这样是因为我在我自己的卧室里,刚刚洗完澡,请问迦兰德小姐凯因斯准将用手指拨了拨迦兰德睡袍的领口,又给她往上拉了拉,你穿成这样,是想来做什么呢?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问着,一边往床边走去,把迦兰德往床上一扔。迦兰德躺在床上,双腿交叠弯曲,羞红了脸拽紧了丝绸睡袍的领口和下摆睡袍之下,一片赤裸。
就这么想闯进大人的世界吗?凯因斯准将双手抱臂两腿分立站在床前,半眯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迦兰德,嘴角尽是戏谑的笑意,即使没有穿着军装,他看起来也依然是严苛的将官模样。
迦兰德脸红得要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她不假思索地拉开凯因斯准将床上的被子窝了进去躲了起来,露出半张脸在外面,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