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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都是血,牙上也都是血,放声大笑。
沉默许久的白黎之,缓缓看向时蜜。
藏不住了,他肮脏的血,藏不住了。
他父亲家暴他,强|jian少女,还是经济罪犯。
这就是他的家庭背景,和单纯干净的时蜜,完全不同。
而后,白黎之对时蜜温柔的笑了。
这一笑,仿佛他将他所有柔情都给了她。
之后再也不会有了。
时蜜望着白黎之对她露出的微笑,忽然深深的感觉到,她要永远失去白黎之了。
“不要。”
时蜜哭了,冲上去拽他胳膊:“不要,不要,白黎之,不要。”
白黎之轻轻挣开她,单吐出一个字:“脏。”
他很脏,他从身体里流的血,到他和白勇锐长的像的脸,全部都很脏。
“不,”时蜜哭着摇头,再次抓住他胳膊,“不,你不脏,他和你没关系,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没关系,你们不一样的。”
“别碰我!”
白黎之突然用力甩她:“你没听到吗!我他妈的是强|jian犯的儿子!”
“不,不是的,你们不一样。”
时蜜害怕,怕他永远不理她,冲上去抱住他腰,哭着喊:“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白黎之用力掰开时蜜的手,时蜜再用力抱住他。
时蜜放声大哭,一声声哭喊:“你是白黎之,我知道你有多好,我知道,你不是他!求求你别再推开我,求求你,求求你——”
白黎之闭上眼。
不看她脸上的泪。
可时蜜的哭声仍然阵阵传来。
她痛苦的,难受的,崩溃的哭声。
一声声剜着他心脏。
“他犯强|jian罪那年,他三十一岁,”白黎之缓声说,“那个女孩,十九岁。”
时蜜惊得全身颤抖发愣,不可置信地看他。
她去年开始追他时,他三十一岁,她十九岁。
白黎之又露出微笑,他轻声问她:“时蜜,你说我,和他,像不像?”
“不像!不像!”时蜜痛苦地哭着,冲过去用力抱他,仰头看他:“白黎之,你今年三十二,我二十,我们和他们不像的!求求你别因为这个推开我!”
白黎之低头问她:“有区别吗?”
说着,他又微笑起来:“对不起,时蜜,我没办法。”
他推开她:“我没办法,我做不到,你走吧。”
时蜜惊慌地看着他,原来他说的“没有办法”是指这件事。
“有办法的,”时蜜像个发了疯的孩子,他推她,她又冲过去抱他,“白黎之,我求求你,别因为这个推开我。你和他不一样,我知道你有多好!我陪你做过手术,你还记得吗,你和他不一样,你很好,你很好!”
白黎之再次推开她:“如果我说,我做手术救人,只是为了还债呢?”
时蜜疯狂摇头:“那你也很好,你和他不一样!”
白黎之笑:“你不懂基因的意义吗?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恶心的血。”
“不要,你别这么说你自己,”时蜜哭得快要失声,她好心疼他,发了疯的心疼,她仰头大喊着,“你别这么说自己!你不要这么说!”
白黎之不再看她,转头看向孟琳。
孟琳的经纪人下车来扶孟琳了,他说:“师姐,麻烦你送时蜜回去吧。”
“不要,我不回去!”时蜜紧紧抱着白黎之不松手:“白黎之,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你听到了吗,我不在乎。”
白黎之轻而易举拨开她,转身走。
时蜜追上去,在他身后用力抱住他:“你别走,我不在乎,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你别走。”
“时蜜!”白黎之回头推开她大喊:“你没听到吗?我他妈是强|jian犯的儿子!”
“强|jian犯的儿子!”
“时蜜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身体里流着是强|jian犯的血,我的基因是脏的,我的血是脏的!”
时蜜被推得坐到地上,怔怔地仰头望他,泪水直流。
白黎之俯身看她,歇斯底里地喊:“谁他妈的会喜欢强|jian犯的儿子?你爸妈会同意你嫁给强|jian犯的儿子?没有人会喜欢强|jian犯的儿子!”
“时蜜,你再看看你,你多干净,你多单纯,我他妈疯了我去染指你?我他妈疯了要把你拽向地狱?”
时蜜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去抱他:“我喜欢你!我不管你是谁的儿子,你就是白黎之,我就是喜欢你!”
“我不管你在哪,你在地狱,我就去地狱找你,我不要天堂,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
“求求你,求求你,”时蜜大喊,苦苦哭求,“黎黎哥哥,你别推开我,别推开我。”
白黎之仍是推开她:“时蜜,我错了,你去喜欢江沐阳吧,你去喜欢别人,喜欢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