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爸爸妈妈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绝不可能有外遇的出现。
“喂,锦书这是怎么了?跑步跑坏脑子了?”陆辰宇看着一个人在旁边疯狂甩着脑袋的安锦书,担忧的坐直了身子用胳膊肘戳了戳韩楚楚小声问道。
韩楚楚一把拍掉他的爪子,“闭嘴吧。”
那节课后安锦书就一直恍恍惚惚时常走神,笔掉地上都没有意识到。
当晚她早早的写完作业便开始心神不宁,从房间走到客厅来来回回好几次,比安白甫皱眉的次数还要多。
心慌意乱的走到窗边,只是轻轻探头看了一眼,却见楼下停了一辆车,副驾的位置上走下一个人。
她眸光一怔,紧紧地盯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身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戳落在身侧的手都忍不住的颤抖着。
“姐姐,你怎么了?”安云中看出她的异样,不染尘埃的双眸微微眨了眨轻声询问道。
安锦书僵硬着转过身子不再看想那边,勉强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闷,可能是要下雨了吧。”
没过两分钟汪俪便到了家,依旧还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安锦书的眸光微沉,心里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慌乱。
待安白甫回卧房后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试探了一句,“听说高三学生的晚自习就是问各种题目,今天有没有人问你文综题呀?”
汪俪收拾小皮包的动作一怔,后背的僵硬锦书看在眼里。
“有呀,他们都是很好学的,一晚上会有好几个呢。”
“嗯……”
回房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
云中看了她一眼,微微俯下身子摸了摸平安的脑袋,“今晚你陪姐姐。”
平安会意的低吼了一声,撒欢的迈腿钻进了即将关上的房门。
一夜的辗转难眠,她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可偏偏又找不到她说谎的原因。
还有……刚才送她回来的男人到底是谁。
周末一早,安锦书起床后只看见桌上做好的早饭,汪俪又没了踪影。
安白甫起床后似乎是习惯了一早见不到人,也没有说什么,就默默的坐下吃饭,吃完就回书房待着。
向来沉默寡言的安云中也愈发觉得家里的氛围不对,好几次想开口问姐姐却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安锦书收拾完碗筷便坐在客厅沉思,抬眸看了一眼挂钟和匍匐在脚边抬眼看着她的平安轻叹一声起了身。
“爸,今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她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门。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就在安锦书想要放弃单独带平安出去的时候,拐杖杵着地面的声音缓缓传来。
书房的门被打开,安白甫穿着灰色的针织毛线夹走了出来,眼神落寞无光,下巴那儿竟然冒出了黝黑的胡茬,虽然不长却也极其扎眼。
“走吧。”
她的父亲平日里是个极为注重形象的人,现在竟然连胡子没有刮。
安锦书眸光微沉,心都是揪着的。
安云中对出门对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便留在家里看书。
锦书拉着平安走在前面,安白甫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宁静的教职工区这个点很少有人,她即便不回头也能倚靠拐杖发出的声音估摸出安白甫和她的距离。
平安向来解决人生大事都很快,安锦书拉着它走到安白甫身侧,看着他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她心疼的不行。
“爸,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吧。”安锦书指了指不远处的红色檐角的凉亭轻声道。
教职工园区里有一片去年才刚刚新建的小凉亭,专门供退休的老教授们下棋乘凉用的。
安白甫着实是有些累了没有拒绝,一步一步的拄着拐杖走了过去。
坐下的瞬间,不仅一直支撑的双臂得到了解放,连紧绷的心情也舒畅了些许。
细腻温和的阳光透过凉亭的檐角倾洒下来,安白甫张开手掌让阳光盛满手心,五指微和想要将它掌握却是天方夜谭。
安白甫嘴角扯出一抹苦涩松了手继而握住拐杖的一侧,似是平静的抬眸看着满载春色的大地平静道:“学校领导对我很好,把我这个学期的课全都调到了一楼教室,甚至还在每栋教学楼楼梯旁用水泥沏了一个斜坡。”
安锦书摸着平安的手微顿,呆怔的抬眸看着他没有说话,澄澈的眼眸却隐隐闪烁的厉害。
安白甫垂眸小声的轻叹着,似是感慨又似是自嘲,“挺好的,这样也挺好的。”
两只灰褐色羽翼的鸟雀缓缓飞来停留在凉亭里的另一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似是不怕人,时不时还往前蹦上几步,侧着头啄着翅膀。
或许是一对,其中一只也常常会凑到另一只旁边替它整理羽毛,好不恩爱。
安白甫静静的看着它们没有说话,但微沉的目光中却流露出几分羡慕。
马路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