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你能看见的罢!!!”疼得泛出眼泪的小姑娘抱着大腿跳脚控诉。
“那好办,给我写个条。”双眼一亮,蹦跶着起身便随手磨起了白日叶旻练字完留下的残墨,随之将沾了墨的毛笔递塞到了零随手里。
“非也。”小姑娘眨了眨眼,却故作老成地背着手环着零随转了一圈,故意拉长了语调,“我要你——”
“…你!”又被如此冷嘲热讽一番的雩岑更是气得脑子发闷,第十二招随之便展腿朝着对方的面门狠狠踹下,却又被极快反应过来的零随一棍敲回,顺带四两拨千斤地在她大腿留了一道更重的红紫。
“看来孤往后对昆仑的招生也需得严格些许了。”
“是是是,那您此次屈尊前来有何贵干,若是找房间睡觉,出门左拐便是,您走错了我的房间,若是有何要事,赶紧说完,我还得赶着睡觉。”
“交易?……”雩岑哼哼几声,愤愤揉着发疼的腿没好气道:“我等小仙哪敢与您天帝之尊谈什么交易?”
“再说,我又如何相信你。”
明晃晃地当着男人的面翻了个白眼,却见着零随神色毫无波动的模样又展手挥了一挥,这才实实确认了他真的看不见的事实,但也到底没有将心中的吐槽说出口,免得零随这种嘴炮又对她来一波针对性的人身攻击,一瘸一拐地随意拉了身后的小椅撑着扶手坐下,这才一面揉着腿一面撇着嘴角慢悠悠地敷衍问道:
156、愉快(补1500珠加更)
以零随这家伙阴晴不定的性格,保不齐到最后给她来个兔死狗烹、翻脸不认人的反转结局。
是啊是啊,您原灵境无敌超级超级最厉害,这么厉害怎么不给她表演个原地上天呢,还跟她这种弱鸡在这瞎绕绕,还省得她还得皇上不急太监急地给这位爷考虑颇多了。
不好意思,这段能不能在她的人生中剪掉,她果然不该对零随这种人抱有任何想法的。
“借条?…还是你想要什么。”眉头轻蹙,不知雩岑如此积极打的是何主意,毕竟他可什么要求都还未提。
“脚法尚可。”男人不咸不淡地开口评价,却是连倚靠的姿势都未变,只是下垂某处的衣角因过招时的余波泛泛,轻轻卷起一角,“昆仑腿法第三十二卷的凌风横,四十二势打了前十一招,前三招力道不稳,第六招本应抻直的大腿力也未均,第九第十明明可打出连贯的横劈,你却硬拆成了两势踢出,大抵便是临试抱佛脚的程度…”
“我既身为天帝,端是这点信用怕还是有的。”话音刚落,谁知耳边便只听一声轻嗤就没了声响,男人这才思虑地一顿,继而沉声接道:“孤孑然一身,亦暂时也没什么贵重之物能押给你的,不若你想要何,说了便是。”
这也太假了!!!
邪的腿风再次踢上,将昆仑所教的腿法气喘吁吁地打了小半套,却毫无意外地被小棍尽数接下,末了还似嘲笑般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意欲回撤的小腿肚,力道虽不大,却震得雩岑一阵闷疼。
“要你这个天帝,给我写个卖身契。”
“就你这三脚猫的身板功夫,孤还需要看?”木棍回撤间轻轻点上床侧冰冷的砖地,发出一丝细不可闻的闷震之声,“孤可不聋。”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倒是抱歉耽误你与小情郎的私会了。”明明手握一截不符周身气质的小破棍,整个人却依旧一副芝兰玉树的天人模样,外头破旧泛黄的绒袍也因其莫名添了几分贵气,薄唇轻吐,毫无意料的刻薄尖刺,仿佛雩岑真心欠了他八百万灵币似的,“来与你谈个交易而已,价码如何,自然不会令你失望。”
“内容不用多,三两行就是,大概说说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以后对我不能暨越,得毕恭毕敬,要承认你的命是我的…”雩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重要的,你不能管我干什么、人在哪,还不能对我有杀心。”
零随一个瞎子,怎么能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接下这么多招!
也不知这个阴晴不定自闭许久的男人什么时候突而开了窍,精神正常了不说,还愿意跟她坐下来好好讲几句话,要知道前些日子某人还一听着她的声音就开始摔东西发火,亏她还良心不安地担忧了好些天。
“昆仑哪套身法,是孤幼时未曾学练过的?你这也未免太低端了些。”
要是能重来,她才不追星,零随算个球,骂人麻溜溜。
“你,你作弊!”小姑娘揉着小腿浅泛的淡青出言控诉,仿若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
“珠宝、法器、灵丹、仙草…还是官职?不过分的话,孤都可允。”
“当真是有意思。”本以为如此霸王条款一出,怎么着也得令零随黑一黑脸色,哪知男人反倒不怒,竟还扑哧嗤笑了一声,“如此大好机会,你不想向
充分了解零随白切黑本性的雩岑更加质疑自己当初是不是摔了脑子,把这人当作什么狗屁偶像,还省吃俭用地给他花了好多钱。
“腿风露得太显,光凭听力便可识个大概,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