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桃井五月强打起Jing神,“好,走了!这个冰淇淋我一个都不给你,馋死你。”
“过分…”
两个女孩完全把雪枝捧在手里的草莓甜筒丢在了目光的死角。
告别了桃井五月和赤司征十郎,雪枝沉默地跟在太宰治身边,小口小口地啃着有一些融化的冰淇淋。他们俩一路走出公园,像两滴水汇入河流,隐去踪影。
然而,她只是垂着眼睛舔了舔甜筒的功夫,再抬起头,她亲哥就没影子了。
………?
雪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哥,你真是我亲哥。
小孩子和家长走散的时候要在原地等对方找过来,不能随便走动。雪枝一向奉行这个道理。
虽然就目前这种状况,她真的很怀疑走丢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她哥。
“你还在这里等我呀,好乖。”
半晌,太宰治终于从路边的一家商店里晃了出来。
他左手拿着黑色的缎带,右手拎着一个类似猫咪颈环的装饰品,问雪枝:“你想要哪个?我是哪个都喜欢啦,右边这个可以给名牌上刻字哦。”
报警,绝对要报警!
已经有路人开始摸自己的手机了。
“我会乖乖把缎带戴上的,麻烦下次不要再用这种方式逼我选你想要的那边了,哥哥。”
“嗯嗯,我完全理解了。”
不,你什么都没理解。
生活不易,雪枝叹气。
“是因为长大了,所以视点也改变了么?为什么小时候的我完全不会反抗你的恶趣味?”
“因为你蠢蠢的?”
雪枝默默地鼓起了脸颊,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太宰治哼着歌,三两步超过雪枝,拽着她的衣袖带路,而目的地是他之前为自己准备的安全屋。
没人知道的绝佳藏宝地,用来放妹妹酱有问题么?
没有。
懒洋洋地趴在窗边,望着远处的大海,雪枝觉得自己快要在海风中睡着了。
“嘶…”头皮传来的痛觉让雪枝倒了一口凉气,“哥哥,你在干什么?”
正用手揪着她发丝的太宰治露出无辜的表情,投降似得抬起双手,“我没干什么呀。”
“真的?”
“嗯,真的。”
在雪枝看不到的地方,被太宰治丢在身后地板上的发丝一点一点地化作金色的光点,消散了。
挺有意思的。
“来,我给你系缎带。”太宰治用高昂的语调说,“现在的人啊,没有审美,摆在架子上的缎带根本没有棕黑色的,差评。”
太宰治三下五除二地把缎带系好,自我认同感极强地点点头,感叹道:“不愧是我,选得真好。”
雪枝觉得不太对劲,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缎带。然后雪枝纠结地发现,对方嘴里所谓的‘系缎带’,就是用它在她脖子上缠两圈,然后绑一个很小的死结。
“嗯!和我很搭,一看就是兄妹俩!”
“…真的是搭调,而不是你故意把它当成绷带绑了么?”
“因为我只会这种系法!”
不要用这么自豪的语气啊!
雪枝轻轻拽了一下缎带,没能拽开它。在确认了这东西除非直接剪断扯断外没法取下来后,她干脆放弃了。
“来,雪之后住在这间房里吧!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哦,我给你准备。”
“那哥哥呢?”
“我也住这间。”
雪枝盯着屋里看了一会儿,再三确认了一下房间里真的只有一张双人床。
“…我不要。”
“!?!你明明小时候还会半夜钻进我被窝里的!”
“所以说那是小时候啊!”
“但是你刚才捏着我小拇指撒娇了,所以你还是幼儿园儿童!太过分了,呜呜,雪已经不是我的小甜甜了。”
“那是我突然捡起记忆,脑袋不清醒!”
啊,这个人,在把我最喜欢的手球弄破时也是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反应。
新仇加‘旧恨’,雪枝转身就要跳窗户逃走。
“我不要和你一起住了,再见。”
“啊,拜拜?”
“…我真的走了。”
“嗯?”
“你不挽留我么?”
看着一脚踩着窗沿,频频回头看自己的雪枝,太宰治掐着对方的腰,把轻飘飘一只的女孩放在地上。接着,他双手插进口袋里,张开双臂,用自己的风衣把雪枝裹进怀里。
“好吧好吧,我挽留一下。咳…你为我活下来,长到这么大真的很了不起。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殉情?”
最后这个问题,太宰治是用一种玩笑般的语气说出来的。
在十岁出头时,他曾经颓废地从家里逃出去,与路边认识的某个女性一起殉情。当然,最后是对方死了,而他还活着。一身水迹的少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