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地踢向这个老熟人。男人嗤笑了一声,满不在乎地背靠着电梯墙壁,曲着腿矮身躲过。
电梯门在中原中也背后合拢,按照设定好的楼层向上攀升。
“真是急性子啊,中也。如果你让电梯坠毁,明天会不会上新闻?”
“在上新闻之前我会直接踹爆你的脑子,如何?用你的脑浆做新春装饰吧,太宰。”
嘴里放着狠话,中原中也却收回了将自己的腿。他扫了一眼笑嘻嘻的太宰治,问道。
“说吧,首领为什么会允许你走进port mafia。”
“诶,好意外…中也居然也会用脑子?就不能是森先生突发奇想,想和我叙叙旧么?”
“行吧,我早该知道你嘴里不会说出好听的话。”中原中也说道。
赭发男人随手扯住太宰治的头发,强迫他直视自己,“反正,如果你有什么坏心思,我会负责免费送你上路的。”
太宰治笑了,他用飘忽的声音说:“话说,中也…你什么时候把雪还给我?”
“什…”中原中也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自己左手的戒指。
“为什么我会知道自己的妹妹还活着?哎,你当我是你么?”
太宰治用没有丝毫笑意的语气说道。
“为什么荒霸吐会突然暴走。为什么雪的身上会浮现出【污浊】的痕迹。为什么离开横滨去西部镇压暴动的你,会在半个月前一改稳健的作风,突然改换了铁血手段加快进程。”
“你在监视我?”
“怎么能说叫监视呢,我只是在看着你而已。”
“因为你要好好活下去,直到雪回到我的身边为止,明白么,身为远程保护措施的中也君。”
太宰治墨镜后的眼瞳中几乎要滴出黑色的水,他的目光何等的疯狂,甚至比起十几岁岁的他更加骇人。
——失去又得到,得到又失去。
——这个男人是疯子,冷静理智到极致的疯狂者。
“喂,中也,你在半个月前感觉到了什么?”
在太宰治的目光中,中原中也沉默地松开了手。在赭发男人转过身的刹那,电梯门也恰好开启。
“不聊了么,真遗憾。”太宰治说道。
中原中也冷哼一声,“我没有和疯子谈心的兴趣,更何况这个疯子是你。”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森鸥外的办公室门外,随着大门敞开,那侧坐在靠窗皮制沙发上的男人存在感极其鲜明。
他的发丝乌黑,极其浪漫的,如海浪般卷曲着。而在这之上,男人正戴着的那兔绒护耳套便显得格外古怪。他穿着厚厚的大衣,脖子上缠着厚厚的围巾,即便如此,他的身影看起来也十分瘦削。
这是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绝对不会忘记了一张脸,它属于法国的异能者间谍——阿蒂尔·兰波。
即使是太宰治,也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鸢色的眼瞳中写满了震撼。
“许久不见,太宰君…虽然我有心叙旧,但是看起来眼下的客人要更加重要。”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森鸥外向门口的两个青年人露出微笑。
“来吧,这是你们也认识的‘老’朋友。”
在‘老’这个字上,森鸥外特意用了重音。
“…你,还活着么?”
听到中原中也的疑问,这位俊美且忧郁的男人转过头。他用有些复杂又有些冷漠的目光看向赭发青年,看向因自己而降临的荒神。
“不,我已经死了。”兰堂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尸首示众整整七日,然后被埋入大地,我的尸骨大概还在那座坟茔里。如果想要确认的话,随时可以挖出来。”
森鸥外做出头疼的姿态:“真是可怕的发言啊…我可以理解为兰堂君在憎恨port mafia么?”
兰堂搓了搓自己冰冷麻木的手指,“我没有怨恨,也不在意自己的尸体被如何对待。啊…即使是阳光底下,也如此的寒冷。”
看着这样一位死者坐在那里,对旁人来说不亚于时光倒流。但是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知道这只是错觉。
“快来坐吧,今天兰堂君不是为了争吵而来的。”森鸥外笑眯眯地说道,“本来只有我也可以决定这些小事,但是中也君和太宰君作为有关联者,不管如何都应该一起听一听才是。”
太宰治毫不在乎地双手插进口袋里,大大咧咧地在兰堂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反正森先生只是试图试探、利用我而已。”
他似乎了看破了什么,甚至没有用【人间失格】进行无意义的确认。
窗边的四张小沙发呈四叶草的形状摆放着,目前森鸥外坐在面朝着大门的方向,他的左右手两侧分别是太宰治和兰堂。这就导致了…如果中原中也要坐下,他必须得挨着兰堂。
心情过于复杂,让他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兰堂的目光停驻在中原中也身上,他的视线划过对方钴蓝的眼瞳,眼底有些叹息的情感。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