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资助学生攻x面冷心善军痞受
2008,那年万延河刚刚18岁,他年轻气盛,国家刚刚改革开发了才十几年,还很是落后,俗话又说,落后就要挨打,他虽然从小到大,成绩连中等都不能算得上。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如今谁还读什么书啊!
16岁的万延河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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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是很太平,他妈妈是从大城市被拐来的,听说是什么广州啥的。那边的高中生什么的,他也是听叔叔那边的人说,他妈妈被带过来的时候,还是一头乌黑的半短发,穿着过膝的白裙子和短袖,脸上全是污泥和泪痕。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几个叔叔辈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是愧疚又包含着一点儿渴求。
后来,在他妈被拐过来之后,过了半年。万延河被生出来了,他的名字和村里那些叫狗蛋,二丫的孩子们不一样,听说是他那个有文化的妈妈起的,听说原本他的姓也是要跟着妈妈,可是爸爸那边的老人们怎么都不同意,为了这事妈妈还在床上躺了十多天。
后来怎么样也不知道了,总之,姓还是跟着爸爸了。
爸爸原本是做点小生意的,可是从前私人交易被称之为投机倒把,发现了是要被抓进去坐牢的,他的父亲显然没什么好运气,被抓进牢里,原本订的亲事也黄了,这才拐了人。
但这人拐来,改革的春风也吹来了,私人交易算不得是犯法的了,爸爸的小生意还算红火,他希望着我也继承他的工作。
但怎么说呢,我读书没天赋,妈妈已经很看不上眼了,她自从生下我,身子骨就不太行了,而且人的Jing神头也不怎么样,经常会对着空无一人的墙壁喃喃自语。
虽说她是拐过来的,但也没怎么让她吃苦啊,媳妇儿被丈夫打不是很正常不会吗,做月子的时候也没怎么让她下地干活啊。我不是很懂,我也不愿招惹这么有点疯疯癫癫的女人。
我喜欢和爸爸呆在一块,可他后来忙于工作,三天两头不着家,也经常带着女人回来。
家里渐渐成了村里面有名的有钱人,几个叔叔也不甘落后,钱赚的不少。
我混到高中毕业,实在读不上去了,老师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毕竟,就我私心而言,他教的还没妈妈教的好呢。
两个月的假期玩的疯狂,难得的一次回家,家里灯都是灭了的,只有妈妈还坐在大厅里,一个人呆呆的,听到关门声才扭头看了我一样。
我被看到汗毛倒立,暗骂了一声“干嘛啊,死老太婆!”
妈妈当时的表情有点奇怪,她开口幽幽说了句话:“你要不去当兵吧,这么下去,要比你爸还要废了。”
我爸?她就不能说点尊重丈夫的话吗?再说了,爸爸做出的事业难道很烂吗?
我暗暗思考着,但也有种兴奋感,可以超过父亲,或者和他一样,真的挺令人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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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生日过完,我就去报了名参军。报名的人不多,但门口数人的(应该是长官这样的人)还是表情非常严肃,站姿一丝不苟,万延河从初中开始,就像是个放养的野孩子,站的不三不四的活像个地痞流氓。前后的人要么是身强体壮的没文化看着就憨厚的像个傻子,要么就像个从没吃饱过饭似的乞丐一样。
我不在意的撇撇嘴,心里想着,这样能有什么变化,区区三年罢了,从初中到高中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自己有变好过。
得了吧,万延河有自知之明,我是个什么人渣烂货自己很清楚。
不管怎么去说,自己的身体素质还算可以。
征兵的体检很严格。
一片空地上有着几个绿色的大棚子。万延河跟着队伍往前走,一进去就得脱光了,我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后面那个瘦小的像个小鸡仔儿试的男孩儿倒是惶恐的快要哭出来了。
首先从量身高称体重和测左、右眼视力开始。查色盲这个关卡淘汰了不少人,大概是有幸因为不读书,眼睛还好,营养也不错,这才不会又色盲又眼瞎(虽然色盲大多是和先天遗传有关,但是如果后天营养不良的话,也会导致色弱,或者色盲)。
裸身检查的时候,有人因扁平足被刷下来了,正常人脚板微成半月形,而扁平足没有凹凸,不适于长途行军;还有人屁股窝处长有毛发,这样的人天气热走路会出现民间俗称的“烧裆”现象,影响行军速度,也被淘汰。
淘汰的规则千奇百怪,但奇怪的是万延河虽然长的是个挺高大一小伙子,但是这身上所有的毛加起来也没他头发的百分之一多,特别是Yin部的毛发细软又稀疏。不过各色各样的人都是有的,这点点奇怪之处只不过让检查的人看了两眼就放过了罢了。
这总的原则是身体哪个部位不正常,检查就不进行下去了,最后剩下过五关斩六将的,他们堪称佼佼者,才进总检室。总检室由部队来的军医与地方医生把关,手持国防部印发的参军体检手册一项项对照检查,最后由医生各自签名,才算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