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冷不丁撞到一人身上。若不是被人揽着腰扶了下,她可能就要摔倒了。
大概是怕得厉害,叶弯没有自己撞到了人需要道歉的意识,反而一把揪住了人家的衣服,声线哆哆嗦嗦的:“有鬼,救命,救救我。”
细细一听,抽噎声逐渐加重,隐隐有大哭一场的趋势。
“别怕。”如玉石般纯净的声音响在耳畔,紧接着她的脸庞被一双手捧了起来,对上男人黑亮的眼眸:“叶弯,别怕。”
跟前的男人高高瘦瘦的,额前的碎发刚好到了眉眼的位置,再长一点便要将那双漂亮的眼睛遮了。鼻梁挺翘,嘴唇饱满,就是肤色透着一些不健康的白。
叶弯猛地睁大眼,脸上的神情复杂,有惊喜又有意外。她认识这个男人,可以说这男人的模样深深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惦念了好几年。
简凝白啊,高中时期的男神,也是她的初恋男友。
重点高中从来不缺好学善思的学生,简凝白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以区县第一的中考成绩进入高中,从高一第一次月考开始就没有从年级第一的宝座上下来过。由于相貌俊俏,更是不缺少爱慕者,收到的情书怕是有一箱子那么多。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因为叶弯就是雷打不动的万年老二。不管是文理分科前还是分科后,她就没有一次考过简凝白的。
性子再怎么沉稳内敛,叶弯到底是个女孩子,也会在青春期对异性产生朦胧的好感。何况简凝白这么优秀,她会喜欢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她不善与人打交道,每回见到简凝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低着头匆匆擦肩而过。但有一次简凝白拉住了她的胳膊,眼睛里像是缀了星光般好看,偏头笑着问她:“叶弯,一起吃饭吗?”
不知道简凝白是怎么晓得自己名字的,叶弯惊讶之余心头又涌上了隐秘的欢喜。她与简凝白的接触变多了,一起到食堂吃午饭,周末约了图书馆一起学习。
高二春节那几天,他们去看了一场电影。影片放映到末尾,在黑暗中简凝白凑过来亲了她的眼睛,小声道:“叶弯,我们交往吧?”
分明只亲了眼睛,叶弯却觉得自己面颊发烫,身上都热了起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好。”
在她应下后,简凝白笑得很开心,固执地与她五指紧握,还在她的嘴唇上琢了一下。高中的时光总是美好而短暂的,她与简凝白约好要考一个城市的大学。可惜她来了,简凝白却食了言。
高考过后,他们家搬走了。临走前,连一声告别都没有给叶弯留下。打电话没人接,发短信没人回,彻彻底底没了消息。
人海茫茫,叶弯哪里找得到人?彼此断了联系后,她失眠过一段时间,上了大学便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社团活动与学业上才勉强转移了注意力,不再念着简凝白了。
说起来她是不怨简凝白的。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大家都有自己的前程与理想,到该分开的时候总会分开的。只不过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做法,还是让她有些伤心。
此时见到意料之外的人,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都被勾了起来,委屈的情绪一下子占据了叶弯的胸腔,她闷声闷气问:“你怎么在这儿?”
女孩儿泪眼婆娑,连眼尾都哭得有些发红,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还在微微发着抖。简凝白怜惜地看着她,带着凉意的手指抚过她的眼角,而后将她抱在了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顶:“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了,叶弯。”
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弯冻得瑟缩了一下,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处境。一把将男人推远了些,而后在对方受伤的眼神中扯住了他的手,拔腿跑了起来。
回到家将大门关上后,她心有余悸地通过猫眼往外看了看。没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随,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搁到了肚子里。
回过头见简凝白神情错愕,直勾勾盯着自己,她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看起来神经质的行为。思虑良久,试探着问:“你信这世上有鬼吗?”
被问到的简凝白沉默半晌,上前抱着叶弯的腰,将面颊贴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这种搂抱的姿势太过亲密,叶弯有点不自在,想把人推开却感觉缠在腰上的双手勒得更紧了。昔日的少年模样没多大变化,气势却强了许多,声音中透着可怜:“我很想你,叶弯。”
冰凉的唇在颈侧流连,又轻轻咬上她的耳朵舔了舔,还往耳洞里吹了口气。感受到她的颤抖,简凝白似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寻到女孩儿柔软的唇瓣亲了上去。舒服得叹息的同时还不忘耷拉着眉眼,吮着她的唇委屈巴巴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在叶弯神色忪怔时,他哄道:“张嘴好不好?”
不过启开一丝唇缝,她的舌尖就被缠住了。客厅里非常安静,暧昧的水渍声被无限放大,送到叶弯的耳边。她意识有些模糊,被抵在门板上肆意亲吻,眼里盛着男人俊逸的脸庞,还有那双越来越黑沉的眼睛。
第二天醒过来,叶弯迷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