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公公跪下来求她也无济于事。
当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围观的邻里都在劝当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家人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她忽然问桑落酒:“医生,您也是女的,您说您要是遇到这种情况,离还是不离?”
桑落酒摸摸鼻子,说了实话,“离吧,这种事……我挺膈应的。”
见多了被丈夫家暴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被公公家暴的,真是嫌不够恶心人。
听到她这么说,当事人笑了起来,像得到什么支持那样,旁边一位大婶着急起来,指责她这是毁了人家一家,桑落酒觉得她这话说得不对。
当即便反问道:“她是问我的想法啊,那我遇到这种事咽不下这口气肯定就离婚啊,而且阿姨您没女儿吧,要是您女儿被这么冤枉家暴,您也让她忍着?”
说着又略微鄙夷的看一眼当事人的公公和丈夫,“家暴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以后的无数次,我爸妈辛辛苦苦生我养我,不是来你家被你们家暴的。”
因为这个插曲,桑落酒当天的情绪不是很好,魏桢见状关心地问她是不是太累了,她摇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件事说了。
然后问他:“你说,如果那个公公是诚心悔过,她还应不应该离婚?”
“能有这一次,就可能有下一次,难道每次他下跪就能被原谅?”魏桢摇摇头,不置可否,“后悔是真的,下次还会也是真的,还有她的丈夫……”
“这种事应该是小两口之间的事,长辈再怎么关心,也不该直接插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他当老公的难道心里没点儿谱?”
“能让老爹这么做还不及时阻止的,不是太蠢,就是对妻子根本不信任,跟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累么?”
说着给她舀一碗汤递过去,又看她一眼,“你说得很对,父母辛苦养大女儿,不是让女儿去给别人打的。”
桑落酒端着汤碗,嗯了声,然后又满是好奇地问道:“魏桢,如果是你女儿遇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
“雇打手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他眉眼一动不动,低头挑着鱼刺,慢吞吞地应道。
然后抬眼将鱼rou放她碗里,眼睛弯了弯。
“前提是你真的能给我生个女儿,所以……阿鲤,你什么时候给我看你的新内衣?”
桑落酒被他问得一愣,缩缩脖子红起了脸,低下头去不敢看他,满脸都是支支吾吾和欲言又止。
“等、等你回来……再、再说吧……”
魏桢闻言笑了声,神色有些揶揄,“什么都推到那时候,你也不怕累死。”
桑落酒讷讷地不说话。
直到晚饭吃完,他们抱着啤酒出去散步,走在凉风习习的江边,桑落酒随便说着什么,忽然就说到了赵小姐。
“也是很奇怪哦,按道理她应该挺着急这件事的吧,而且看样子并不是经济拮据,为什么不选择做加急啊?这种事不是该抓紧时间吗,等渣男反应过来了,想好怎么对付她,还怎么打?”
魏桢听着她的疑惑,欲言又止地嗯了声。
似乎有什么事想说又没有说,可是桑落酒并没有留意到,没一会就被路边卖气球的小贩吸引了注意力。
兴致勃勃地跑去买了一个哆啦A梦的,让小贩帮她绑在手腕上,又转身跑回来,晃着手让他看。
“好不好看?是不是超级可爱!”
魏桢笑yinyin地点点头,应了声是,又问她要不要吃炒栗子或者雪糕,终究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第二天赵小姐那个鉴定出结果了,桑落酒将报告交给一起前来桑萝和赵小姐,在这件事里她的戏份也就结束了,剩下的事就要看她们自己怎么Cao作。
就这样又过了近一周,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中旬,在魏桢将要去法国处理酒庄事宜前几天,赵小姐的事正式取得了阶段性胜利,高富老同意支付她高达数百万的赡养费,她准备回去收钱和接孩子了。
临走前说要请桑萝姐妹和魏家人一起吃顿饭,表达一下谢意,还说什么:“我这一走,打算回老家去,以后我们应该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桑萝,你可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顿了顿,又笑道:“我在京淮住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觉得宾至如归,有次晚上我回来,小魏总见到我,还吩咐过前台给我送宵夜,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就觉得应该请大家吃顿饭……”
桑萝闻言一愣,问道:“我弟弟晚上都不会在酒店的,你怎么可能晚上回来还见到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赵小姐闻言脸色一顿,似乎有些尴尬,“……啊、是么……那、那可能是我当时太难过了,认错了人。”
说着又笑了一下,抬手拨着头发道:“不管怎么说,来一趟不容易,以后也未必还能见面,还是要请大家吃顿饭表示表示的。”
桑萝见她坚持,就随便跟魏太太说了声,让她不想去就不用去,找个理由拒绝就好了。
可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