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又用手推江升:“快走,快走。”江升手上勾着他的鞋,手箍住他的腰,托住他的屁股往门口走。
门一开刺骨的风刮在了身上,闻昭从他身下跳下来穿上鞋,拉着他的手往院子里走。
前院的柿子树枝桠光秃,褐色的树皮上蒙了一层白霜,石子路的缝隙里面是枯死的青苔,他拉着江升往后院去。
他用手拨开已经垂下来的灌木枝,走到一个脱胶的黑色轮胎前,用手拍了拍灰坐了下来。
小石子路两旁垂下来的绿篱挡住了光,呼吸间都裹满了chaoshi的冷气,铁网上的藤蔓已经枯萎。江升靠在铁网上从口袋里面拿出烟,叼在嘴边上用打火机点燃了,Yin冷的空气里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麻雀从灰蒙蒙的天空里掠过。
闻昭用手抠着轮胎上脱胶的黑皮:“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我家了。”
江升弹了弹烟灰:“今天是小雪,就想来见你。”抽烟让他的嗓子变得有点沙哑,
脚下的shi灰裹着烂草发出土腥味,闻昭用脚踩了几下,抬眼去看抽烟的江升,灌木暗绿的枝桠让光线变成很冷的蓝调,衬得他更显Yin冷,烟头的红光成了唯一的亮色。
“想见我就想见我,还找借口。”闻昭扬起下颚挑眉说。
江升也不反驳,像是默认了。
呼吸间都是chao气和烟草味,闻昭的鼻子冻得通红,他朝江升说:“给我一根烟。”
江升的脸被成烟雾切割开来,红色的火光夹在了手上,在暗绿的Yin影里朝闻昭勾手。
在chaoshi的土腥味里,他踩着枯绿的苔藓向江升走去,在辛辣的烟草味扑在脸上时,跳到了江升身上用手勾着他脖子。
他听到了江升低沉的笑声。
闻昭咬上了他的下巴,封住了他的嘴巴,辛辣的烟味充斥在两个人的嘴里,灌木震颤,霜气凝结的水珠砸了下来,他看着江升的眼睛说:“你勾引我。”
江升托着他的屁股,抽了一口烟喷在他脸上,又把烟叼在嘴里。身子靠在铁网的上,懒散又恣意。
他觉得江升每次抽烟时,微扬着的下颚和滚动的喉结都性感极了,他去舔江升的喉结,江升身体僵了僵,垂目看他,眼神幽深。
闻昭勾着他脖子说:“我重不重”
江升把嘴里的烟头碾在墙上,一只手托住他说:“你欠干。”
江升抱着他走到轮胎旁坐下,让闻昭跨坐在他腿上。
冷风吹在身上让闻昭打了个寒颤,他看着铁网上枯死的藤蔓,叶子上的锯齿也清晰可见。
死气沉沉的冬,带走秋雨梧桐叶落时,四季轮回速度令人咂舌,在过几个月又该到枯木逢春的季节了。
他把下巴搭在江升肩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从衣服里面散发出来。他皱了皱眉把鼻子凑上去仔细闻了闻,的确是血的味道。
他坐直身体用手去扯江升的衣服,江升抓住他手不让扯。
闻昭打掉他的手,沉着脸去扯他的衣领,江升箍住他的手不让他动。闻昭扭动起来脸色Yin沉地看着他:“Cao,放开我。”
江升圈住他,把他牢牢的抱在怀里:“别动,让我抱抱你。”
闻昭冷声说:“先放开我。”江升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我没事,真的。”
闻昭此刻听不进他的任何言语,这一刻他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鬣狗,眼睛赤红的挣扎,灌木震颤发出窸窣的声响,他Yin沉着脸把江升的衣服扯开了,寒风裹着shi气刺入了骨缝,天上的灰雀飞得更高。
他瞳孔骤缩嘴唇颤抖,抖着手说:“怎么弄的。”他大喊:“我Cao你妈,谁弄的。”
肩膀上有四五个烟头的烫伤,还有被刀割开的伤痕,皮rou翻开鲜血淋漓。
江升颓废又Yin郁的抱着他没有说话。
闻昭双唇颤抖寒声说:“你他妈自残。”他从江升的腿上下来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在原地焦躁地走来走去,他红着眼说:“你是不是傻逼。”
江升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烟点上,靠在铁网出神地抽着,白雾从他嘴里出来,朦胧的烟把他们隔开。
风把闻昭的睡裤吹得鼓起,脚下的石子变成了扎人的钝刀,Yin冷的光线,chaoshi裹着冷霜的暗绿灌木,石缝里面枯死的苔藓,他在这里被风一刀一刀的凌迟。
天上的麻雀惊叫出声,他冲了过去扔掉了江升的烟,跨坐在他的腿上撕咬上他的嘴,苦涩又辛辣的尼古丁味交杂在他们嘴里,啃咬般地接吻,血腥味从嘴里炸开。
“哥。”闻暻的声音从二楼的窗口传来,惊讶地注视着他们。
他把江升的头按在怀里,冷着眼朝二楼说:“滚。”
江升从他怀里出来,掐着他下巴又吻了上去,他们追逐着对方的嘴唇,吞咽着对方的口水,丝毫不在意二楼的闻暻,在chaoshi的冷风里耳鬓厮磨。
在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闻昭把他推开了,他从江升身上起来不发一言的朝外走。
江升跟上了他的脚步。
进屋的时候黎湫正好从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