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护卫的,我会替你做完。”
魏泽颤着身体:“我明天在走……”
孔翔宇别过头,心尖微颤。他转身抱紧魏泽,这个人,他是真的舍不得撒手。魏泽回去之后会怎么样?会过回从前的生活吗?会娶妻生子吗?会把他……忘了吗……
如果有朝一日入土为安,还会成为鬼蜮里的鬼王,等到百年后娶一个叫孔翔宇的人吗?
他们……还能走到一起吗……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十指交握地走在万祈国的大街上。在这里,没有会歧视他们的人,也没有热闹非凡的人气。也只有这种时候,他们两人的感情才可以这么的肆无忌惮,不需要遮遮掩掩。
街道旁到处都是空着的废弃屋子,墙角边还有破损的瓦罐。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宣示着曾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只是现下成了荒城,一个遍地黄金,雍容华贵的荒城。
街道尽头是一座神殿,百阶金砖堆砌的台阶上,立着一座用白玉堆砌的殿宇,那是柏霄从小长大的地方。那里原本人声鼎沸香火旺盛,还有一心向善的双亲。
只是如今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只留下一间空空如也的空壳子,了无人气。
进了神殿,迎面便是一座一人多高的天神雕像。雕像是用白玉雕刻而成,通体温润,质地尚佳。
传闻雕刻天神像的这块玉石本是一块从天而降的神石,落入凡间后外形像极了一个拿扇的男子,于是后人便将神石打磨雕刻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原本手里的那把八骨寒明扇,便是天神像手里的那块。后人雕刻时将玉扇做成了可以活动的玉扇,等他出生后,他父亲便将玉扇重新打磨了一番成了神器。
原本这座神像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推倒破裂了,到了他最后呆着的那几年,人们更是将天神像砸碎成块取走。也许是拿去换钱,也许是丢了。
只是没想到结界之外的万祈国,除了人之外所有的东西都回到了最初,也包括这座恢复的天神像。
魏泽抬头看了许久,脸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
神殿之后便是柏霄原本跟父母居住的地方,屋子里的陈设还是同从前一样,甚至梳妆台上还留有他母亲整理发髻时的玉梳。
不过床上的被褥已经积了灰尘跟梅斑,怕是睡不了了。他自己的屋子里东西也都在。打开柜子,翻了身衣服换上,他的衣服大多都是白色的,与魏泽初见时穿得差不多。
换好衣服又去厨房拿了些炭火过来,虽然离开的日子较久,这些炭火倒还能用。找来炭盆在屋里点起了火堆,火堆周围亮着一圈光,把他跟魏泽的脸照的通红。
他拿了两只软垫放在地上,正准备坐下,忽然手掌一紧被魏泽拽着抱坐到了怀里。在火光的映衬下,魏泽的五官显得尤为立体。
两人的神情都不似从前,皆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魏泽抱着他,泛着光泽的长睫微微抬起,深邃的双眸饱含深情。
谁也没有出声,当然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彼此越靠越近,却不知是谁先亲的谁,柔软的唇瓣轻触后便成了烈火灼烧的交融。
寂静的万祈城里唯独只有他二人,一旁的火堆噼啪作响,另一边的二人热情难却。
魏泽解了他的腰带,那身刚换上的白袍此时已经凌乱不堪。嘴唇被亲的红润微肿,舌头也被吮麻了。衣衫并退,魏泽自下而上地将他一举攻破。
他仰起头并未压抑自己,情*不可遏制,刺激绵密的热浪布满身上的每一寸。他十指扣在魏泽Jing壮地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温热焦灼下,孔翔宇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却又在声线抵达高峰时被生生挡在了发颤紧咬的唇齿间。
魏泽咬着他肩膀,抱紧他发软紧窄的腰身,而后哑声道:“叫出来,叫我的名字。”
孔翔宇泪眼婆娑地咬着自己的下唇,喉结滑动。
魏泽转而又吻住那张红肿的唇,将他死咬着的唇瓣从皓齿下救了出来。魏泽发了狠的要他,一阵又一阵的热chao刺激着烈火旁的二人。
孔翔宇浑身颤栗,他双目微红地承受着魏泽的每一次攻击,可偏就不肯叫出那两个字。阿泽这个称呼,早就被别人叫走了,他不愿在叫。
五指探上魏泽头上的发冠,银冠掉落,散下一头乌黑的长发,两条花辫别在耳后,一块垂在耳侧的白玉平安扣摇摇晃晃地映衬着火光。
肤白凝脂,红唇皓齿,双目微红,满身戾气。这才是他的魏泽,他所喜欢着的魏泽。
第二日天光微亮,两人衣衫不整地在火堆旁过了一夜,谁也没有睡着。
魏泽从后面抱着他,偶尔侧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唇瓣划过脸颊落入颈项以及肩头,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红痕。墨发丝缕而下划过脸颊,十指紧紧相扣,依旧是沉默不语。
魏泽从一旁脱下的外衫上摸过一把匕首,而后在两人身前的地砖上刻了一阵。
是他俩的名字,被写在了同一块砖上。
魏泽并未写柏霄而是刻了他谎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