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仿佛就被赋予了更深重的寓意。
他们取出戒指,为彼此戴好。
银色的指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漾出一圈光晕。
易晟低头,轻轻拢着沈和秋细白的手指:“这下是真的把你套牢了。”
“后不后悔?”
沈和秋弯着眼睛:“不后悔。”
从遇见易先生后,他迈出的每一步,都不曾后悔。
今后也是。
“请两位新人拥抱接吻!”
司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了全场。
面前的男人朝他俯下身,沈和秋能看见那双黑眸里燃着的炽热爱意。
那是照进他深渊的第一束光,是漫长黑夜里升起的启明星。
他的易先生。
现在是他的先生了。
司仪的祝福声与宾客们的鼓掌声与祝福声,他已经听不真切。
只有唇瓣间触碰时的热意依旧清晰。
易晟揽住他新婚的小先生,眸色渐深,气息温柔地交缠,挟着隐晦的忍耐。
这是他的小朋友。
是他的小夜莺。
是他亲爱的小先生。
他曾经有颇多的缺憾,如今却都被一个人填满。
婚礼还在进行,这个拥吻便只是蜻蜓点水,很轻很浅。
但却像是汹涌激流上的平静冰层,融化后不知是怎样气势汹赫。
祝福的掌声乍起。
接下来只剩婚宴。
在座的宾客大多都是亲朋好友。
两人一起敬了一圈的酒,沈和秋不能饮酒,大部分都由易晟挡了。
轮到赵钱和林承钧这一桌时,已经是最后一桌了。
敬酒的顺序是特意排的,敬到最后一桌,沈和秋与易晟两人正好可以一起坐下来用餐。
赵钱心里憋着一口气,在桌上借着敬酒的名义,灌了易晟不少酒。
林承钧的内心也有所感慨,便跟着赵钱一起,也在灌酒上出了一份力。
他的酒量也是在圈内的酒桌谈判上练出来的,酒量不错,但最后却还是比易晟先一步倒下。
林承钧也醉得晕晕乎乎,他比赵钱更先倒了一步。
两个人勾肩搭背,大着舌头,胡言乱语。
一个在那儿嚎:“我的白菜呜呜呜呜,怎么给我增添了那么多的工作量——”
这个大概是已经在想两人公开关系后,要怎么处理网络舆论了。
一个在那儿哭:“怎么会有婚假这种东西呜呜呜呜,我不要加班呜呜呜呜呜——”
这个应该是在想老板去放婚嫁,度蜜月后,公司的事估计又得暂时落在他的头上。
被他们俩一起灌了不少酒的易晟倒还算清醒,在婚宴散场时,还帮忙叫了代驾,把这俩人给送回去。
只剩他们两人。
易晟低声问:“回家吗?”
“回家。”沈和秋说。
傍晚的夕阳映在他们身上,照出了两人交握的手,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
家里没有旁人。
刘婶也被放了假,参加完婚礼后,现在应该回了她自己的家。
别墅里只有刚回来的他们。
沈和秋本以为易晟应该是清醒的,但后背被炽热温度覆上的一瞬间,却又不太确定了。
浓烈的酒气在鼻间蔓延开来,敏感的颈后也被贴着细细啄吻。
“易、易先生?”沈和秋的嗓音被亲得绵软。
在耳垂被恶劣地叼在唇齿间研磨时,更是浑身发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男人从身后伸出手臂,绕到前方来,握住了他的腕骨,微糙的指腹摩挲出一点暧昧浅淡的痕迹,带来一阵痒意。
“啾啾。”
沈和秋神智朦胧,下意识地用鼻音应了一声。
结果,招来的是男人低哑而磁性的笑声。
“知道新婚夜要干什么吗?”
沈和秋茫然地喘息着,眸色迷蒙,琥珀眸里洇染的shi意引着人在其上落吻。
易晟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被男人亲手系上的领带,重新被轻而易举地解开,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在拆开礼物上细心系好的缎带,慢条斯理却带着不容忽略的危险气息。
沈和秋在混乱的思绪里意识到了危机。
但时机已晚,枪已上膛。
拆下的领带被绑在了纤细漂亮的腕骨上,牢牢地束缚住。
忍耐饥饿已久的猎手只会更加难以满足。
易晟俯身,轻轻在沈和秋的耳廓上吐息:“我的小夜莺。”
沈和秋懵懵懂懂:“什么是……小夜莺?”
他的声音里已经含着细微的哭腔,惹人怜爱。
易晟低笑一声,荷尔蒙混着酒气,一起麻痹了沈和秋的神经:“你就是我的小夜莺啊。”
我独一无二、世间仅有的小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