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明显。
苏宴冷笑,将手上的竹管伸进一处本就有些破了的地方,朝着里面缓缓吹了起来。
眼见着屋子里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才满意的将手上的竹管抽出来。
他像无事发生一般,从容的回到二楼,路过倒在地下的官差时,弯下腰将手上的竹管又塞回了官差的手上。
随后捡起地上的木棍,站起身,双脚从那地下躺着的官差身上踩过。
做完这些才安安心心的回去睡了。
天快亮时,那个被敲了闷棍的官差揉了揉后脖颈,醒了过来,很疑惑为何自己会躺在地上。
他爬了起来,看到手上的竹管还在,于是又将窗户纸捅破,打算再实施他们的计划。
可是刚捅破一个洞,那破洞处就有一双清凌凌的大眼正瞪着自己。
还不等他惊恐的退后,一个嫩白的拳头直接穿过木制的房子呼啸着砸在了他的脸上。
明明是还不足他拳头一半大的小拳头,却像是带着千斤之势,直接将他砸的跌下了一楼。
轰的一声,动静大的连整个楼板都震动了,楼梯都被砸塌了一段。
驿站睡着的人都惊醒了,全都惊慌的跑出来看。
连被迷烟迷晕一晚上的官差们都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
苏宴率先冲出来,朝着楼下摔的惨叫不止的官差看了一眼,又看了母亲的房门一眼,正要去开门。
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小表妹还有些迷糊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原本手上从新系上的链条也已经挣开了。
“表妹,你没事吧?”
叶媚摇了摇头,也朝楼下看了一眼,原来不是做梦啊。
“我只是口渴,起来想喝口水,就见着有人在捅房间的纸壁,顺手就打了出去。”
苏宴嘴角一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楼下房间倒了一片的官差听到巨大的响声,惊得醒了过来,看看其他人来在睡,忙一个个的叫醒了。
领头的柴爷暗道一声不好,推开门就奔了出来,见着楼下躺着摔出一身血的人正是昨日派去的人。
他又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看到淸贵无双的苏宴和懵懂娇美的小姑娘也正站在楼上往下瞧。
“这是怎么回事?”
柴爷朝着楼上吼了一句,明显是在质问。
苏宴冷笑,这是准备倒打一耙吗?
“那要问问你这下属,鬼鬼祟祟的想害人性命。”
柴爷心里微惊,想着他们全部的人昨晚无缘无故都倒下了,苏宴他们肯定是察觉到不对劲了。
其余的官差全都奔了出来,看到躺倒在地下,身下一滩血的同伴都有些吓到了。
二房的四个人也吓得跑出来看,苏宴侧过头朝云氏冷冷的看了一眼,云氏叫他渗人的目光一看,如坠冰库,心虚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苏宴也不再理会外面的这些事,拉着小表妹往母亲房间走,见母亲妹妹已经坐起来了,陌陌还在睡。
于是安抚道:“母亲,没什么事,莫要吵醒了陌陌,你们再睡一会儿,官差那里只怕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
叶氏听长子这么说才放下心来,可也睡不着了。
“霜儿,媚儿你们同陌陌再睡会儿吧!我同宴儿说说话就好了。”
叶媚其实还没睡够的,听叶氏这话,也不客气,爬上床抱着陌陌就睡,苏霜也才九岁,自然也是贪睡的年龄。
见表姐都躺下了,母亲,大哥又在房间里守着,也放心的睡过去了。
官差那边果然如苏宴所说,折腾了许久。
那被苏宴打了一闷棍,又被叶媚打下楼的官差身上几处骨折,连腿骨都摔断了一根。
他这样子自然是不能在跟着往崖州去了。
最后众官差商议,只能将他暂时留在此处的驿站,等养好伤再自行返回上京去。
这样一折腾就到了午时才从新出发。
临行前那阿桑找到柴爷。
“柴爷,这丫头不好对付啊,云氏说她身上有百来俩银子,我们还要不要动手。”
柴爷冷笑,自然要动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可是百来两银子,够他好些年的俸禄了。
“飞鸽通知上京的那位,问问他该如何处置。”
他们对付不了那丫头,自然有人能对付。
午时过后,天空依旧层层叠叠的堆积着浅薄的黑云,虽没有再下雨,可也压抑的叫人难受。
镇上人来人往,囚车缓慢的行进着,路过的人偶尔朝着这边看上一眼,见到苏宴时都颇为惊艳。
随即又觉得可惜起来。
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
“冰糖葫芦哟……冰糖葫芦……”
小豆丁苏陌听到声音立马从母亲怀里爬了起来,也不吵也不闹,大大的眼珠子跟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瞧。
苏宴看了一眼扒着囚车的小弟,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到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