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妈妈都很想见你,又不敢打电话,怕你不高兴。”
成嘉和大胆地说。
周挺阳想起陈健说成嘉和不太愿意出国读书的事,便道:“要不要去喝点什么,顺便聊聊?”
成嘉和一听,即时喜上眉梢,一迭声说:“好好好!”
说罢又犹豫了一下,说:“这么晚了,餐厅和咖啡馆都关门了!”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喝东西一定要去餐厅和咖啡馆吗?”
说,一打方向盘,车子驶入了一条道路。
“我们去哪?”
看渐稀的路灯,成嘉和忍不住问。
“去江边,吹吹风。”
路过一个通宵营业的便利店时,周挺阳让成嘉和下车买了几瓶饮料和啤酒,还有些零食,然后一路驱车来到江边。
江风急劲,伴随涛声轻轻拍岸,二人坐在江堤上,远眺城中闪耀的灯光,感觉十分惬意。
成嘉和小心地呷了一口啤酒,苦脸说:“不好喝。”
周挺阳笑了笑,自己举起啤酒罐倒了一大口,道:“你已经长大了,总得要尝尝人生的各种滋味,不能一直都喝可乐。”
成嘉和唔地应了一声,鼓起勇气又呷了一小口,砸砸嘴巴,说:“以前没人教过我喝酒,妈妈也不让喝,我才是头一道喝啤酒。”
周挺阳转头看了看他,道:“阳叔叔不是教你喝酒,只是让你尝试不同的新事物,经常喝酒当然不好,但你长大后在社会上有许多交际应酬,肯定要遇上喝酒的机会,作为男人,需要学会的东西都得学一点。”
成嘉和点了点头,神色更是幽怨地说:“阳叔叔要是我爸爸就好了。”
周挺阳摇摇头,道:“你自己有亲爸爸,我看陈健对你还算不错。”
成嘉和撇撇嘴,说:“他?还是算了吧!他自己都管不好自己,能教会我什么?再说我从小到大,每年都见不上他几次,他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周挺阳犹豫了一下,问:“你怨恨他吗?”
成嘉和想了想,说:“不恨,只是不喜欢这个人。”
周挺阳有点不解,问:“怎么说?”
成嘉和望江面,嘟嘟嘴,说:“他虽然不算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对我没做什么坏事,我?缘?故恨他干吗?再说他不但带给了我生命,还供书教学,说到底他没欠我什么,我就算不感恩也没有理由恨他吧?”
周挺阳嘴角抽搐了一下,问:“他没有陪伴你成长,给你鼓励和助,这你不觉得人生有缺陷?”
成嘉和疑惑地看了周挺阳一眼,说:“阳叔叔你的问题好奇怪!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缺陷。我又不是一个瓷娃娃,需要父母捧在手心当贝似的宠,反正我日子过得挺开心,自由自在,还没有人管手管脚。”
想了想,忽然失笑道:“我明白阳叔叔的意思了,阳叔叔以为我应该是个缺乏父爱的小可怜一,天天苦巴巴地盼父亲将自己保护起来那种人吧?阳叔叔,你看我象那么没用的人吗?”
周挺阳闻言哑然。
成嘉和虽然不算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但性格相当野和韧,确不是那种需要父母小心谨慎地呵护才能活下来的温室花朵,这也是周挺阳一直不讨厌他的原因。
“阳叔叔,虽然我的性取向跟别人不同,但从小就明白自己是个男孩子,不应该象个女孩那么脆弱地等父母看顾,我从来都没向往过别人那有父母天天陪护在身边的生活,别人有别人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反正活得开心就好,陈健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有血缘关系,我叫他爸爸的人,跟你刚才说的一,他对我不算太差,我没有恨他的理由。”
成喜和罕见地发表了大通讲话,仿佛这话憋在心底许久,终于找到说出来的机会。
周挺阳苦笑道:“那你还整天念叨希望我成为你的父亲?”
成嘉和将一只手穿进周挺阳的臂弯内,头贴在他肩膊上,说:“因为你就象一个父亲啊!健壮、高大、勇敢、坚毅,身体象高山一般雄伟,心胸象大海一宽?,毅力象磐石一般坚定,就是我心目中一个爸爸的子,如果你是我爸爸,我会很骄傲和自豪!”
周挺阳听得呵呵一笑,伸手刮了成嘉和的鼻子一下,道:“怎么说读书不行?都成个诗人了。”
成嘉和委屈地说:“我又不蠢,读书不好只是偏科,数理学不来,文科成绩还行,阳叔叔你太小看人了!”
周挺阳被他逗乐了,揉揉他的脑袋,道:“好,是阳叔叔不对,自罚一罐啤酒!”
说罢,仰起头咕咚咚地将一罐啤酒倒下肚。
“阳叔叔,你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成嘉和看他,轻声问。
周挺阳将啤酒罐用力捏扁,问:“你觉得呢?”
成嘉和虽然不是个乖巧的孩子,但极为聪明和敏锐,尽管做人处世经常异想天开和鲁莽,但周挺阳没将他当不懂事的小孩来相处。
他不怕闯祸的孩子,聪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