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们集团的经济分析师那么灵活的经济头脑,但也晓得国内经济发达的城市大多都是依水而城,这方面固然是古代物流运输以水路占优的历史原因,就算现代社会,内河水运仍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组成。唐湾河水量充沛,河道平缓,有条件建立一个优良的港口码头,吸引和聚拢附近几个城市物流资源。”
陈健赞叹说:“周局能多年前就快人一步定在唐湾镇建立体育中心的计划,经济头脑不见得比我们的分析师差。”
周挺阳没有附庸他的奉承,而是问:“我们局里的项目跟你们投资目标又有什么联系?”
陈健解释说:“市政府将一个并非迫切民生需求的体育培训基地作为政府重点工程来抓,就是向外界释放了一个明确的信号,唐湾镇就是未来的城市发展方向!”
周挺阳点点头。
当下午陈彪向他提及体育培训基地变成市重点工程一事时,他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
说到底程鑫生是堂堂的市委书记,不可能为一点私人关系将庞大的工程当人情来送,就算他肯,市长汪直也不见得答应,如果市里将唐湾镇作为未来的城市规划方向,将体育基地作为先行一步的踏脚石,当重点工程来抓,这解释就合情合理了。
自己这次算得上是瞎碰上盲老鼠,撞上好运啦!
“周局,培训中心就是第一步,将来城市的规划发展将会依托它陆续对外扩展,所以它的选址很重要,它会成为新城的中心点,这就是它跟我们投资的重要的联系。”
陈健犹恐周挺阳不明白,继续详细解释。
一个城市的中心点,商业价值可想而知,谁先占得先机将中心点的地皮拿下,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我只是一个体育局的小官僚,陈总找我谈这些,似乎搞错对象了吧?”
陈健神色有点焦急地说:“必须要你忙!”
周挺阳疑惑地看他。
陈健意识到自己失态,干笑两声道:“周局现在是项目的负责人,在基地的选址和用地方面都有很大的话语权。现在有意向在唐湾镇大展拳脚的企业并不止我们一家,要是周局能在选址方面能迁就一下我们的投资规划,那我们开发成本也能最大限度地少。”
周挺阳总算明白陈健一直低声下气的目的所在,他笑笑道:“先别说计划还没有完全定案,就算明确,也得先提交市里审批同意才能通过,你的要求我爱莫能助。”
陈健并不有因而失望,而是轻轻一笑说:“周局,倘若能提供助,我陈健定会知恩图报,不会让周局吃亏。”
周挺阳脸色一沉,问:“陈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健看周挺阳,认真地说:“周局,你是实在人,我也不玩虚的。我的意思是说,倘若周局能在选址和规划上能提供方便,我陈健也会投挑报李,给周局应该有的好处。”
周挺阳皱皱眉,道:“陈总,有三点需要说明,第一,培训中心的选址和规划肯定先考虑集体利益,绝不会受少部份人的利益左右;第二,这么大的政府工程不是我周挺阳说了算,要由市委和市府以及人大开会讨论研究通过才能定案;第三,我周挺阳虽然不是不吃凡间火的圣人,也不敢为贪图个人利益而作出违反法律或者组织纪律的行为,陈总,你不是敲错门了!”
陈健连忙正色地说:“周局,我知道你骨子里有正气,也没打算向你提钱这种俗气的东西,因为这做不但贬低你,我也不喜欢用这的套路。但人毕竟是人,都要吃喝拉撒,不可能?欲?求,财、色、权总得有一追求,周局是君子,财可以不为所动,至于色方面,以你的条件只怕送上门的都没时间去应付,那剩下的只有权欲了。”
周挺阳淡然道:“陈总可以将话说直白一点。”
陈健笑道:“换届选举今年就快举行,据我所知,你们局的赵局长已经快到退休年龄,想要坐上他空出来的位置的人虽然不多,但在竞争方面周局长似乎没有多少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