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然后慢慢恢复原状,但没命力的植物纤维的回复能力很差,要完全变回原需要较长时间,这说不好理解,我打个比喻,你平日穿的纯棉衣服,是不是出现皱折后要很久时间才能恢复平直?”
洪兰兰点点头。
周挺阳继续解释道:“就是这个道理,棉纤维跟落都是失去生命力的植物纤维,恢复原很不容易,我踩压那些落就是看它们的恢复进度,以这个进度来作基准参考值。不过这只是一种经验推算,不严谨,必须结合其他因素一起分析。”
洪兰兰又糊涂了,问:“基准值有什么用?”
周挺阳拨开一枝伸出路上横枝,道:“他们上山的时间比我们早好几个小时,我得到了基准值,再扒开落看看哪一个路上的子可能在几个小时前被人踩压过,再结合前面两项分析,就可以推断他们最大可能的走向。”
洪兰兰总算明白了,不好意思地说:“你不是在镇子里说过他们穿运动鞋吗?我还以为你查脚印。”
周挺阳道:“这泥土这么干,哪来脚印?好久没下雨了吧?”
洪兰兰说:“一个多月没下了,何大连不是说今天要下雨吗?他那个风湿肩比气象台还灵验,几乎没错过。”
这让周挺阳有点意外,他以为何大连在瞎编借口让大家离开,料不到是真话。
“周领导,我觉得你本事好大啊,这是从哪儿学的本领?”
洪兰兰语带羡慕地问。
周挺阳呵呵一笑说:“我年青的时候在当过兵,侦察与反侦察技术是必须掌握的基本功。不过部队训练的是基本功,平日还得多仔细观察,不同环境侦察手段不一,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洪兰兰一下子好奇起来,问:“我能学吗?”
没见周挺阳回答,原来他正在站路上一动不动地看地面。
洪兰兰前一看,原来地上又出了三条岔道,而三个岔道都有人为踩踏的痕迹。
周挺阳沉吟道:“我们之前有两组人上山,那其中一个岔道就是成嘉和他们走过的路了。”
“看落啊!”
洪兰兰激动地说,然后发现自己太笨了,地上只有砾石和青草,子都没半片。
周挺阳仰头望向天空,喃喃地说:“天快要下雨了吧?”
洪兰兰也抬头看去,只见被风吹得乱晃的树梢间透出乌云密布的天空,阴阴沉沉,眼看暴雨将至。
“山区里的夏雨就是这,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上山时天气还好好的,这一下子就都是乌云了。哎,给山风一吹,我都觉得冷了,山上的气温要比平地低许多。”
洪兰兰不知道周挺阳为什么忽然观察起天空来,以为他不了解山区情,便随口答道。
周挺阳问:“如果护林员在山上遇到暴雨,会怎么办?”
洪兰兰说:“躲呗,山里一下大雨就容易引发山洪,很危险,我们现在走的小路本就是山洪出来的沟,待会得找地方躲。”
周挺阳:“躲哪儿?”
洪兰兰指指右侧的小道说:“往那边走有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头房子,在高地上,就是给护林员在山上长时间驻扎用的,木棚里有火炉木碳贮备,还有必须的生活用品。”
“走!”
周挺阳一挥手,率先走去。
“哎,你别急,等等我!”
洪兰兰实在不明白,周挺阳体力好,爬了这么久气都没喘一下还罢了,怎么穿皮鞋都能走得这么快和稳?
周挺阳心急如焚,但又不得不经常停下等洪兰兰,神情带焦灼。
洪兰兰劝导他说:“不用赶,山雨来得急,我们跑不过雨水的。”
周挺阳抿抿嘴唇,忧地说:“我不是要赶避雨,是怕成嘉和有危险。”
洪兰兰一听,不解地问:“怎么了?”
周挺阳边走边解释道:“他们两个人从没到来唐湾镇,不可能自己摸到这么偏远的深山老林来,也不可能认得山上的路,除非有认识的人带路,你不是说这山上平日只有护林员吗?那他们失踪多半跟护林员有关,因为护林员对山上的情熟悉,晓得将人往哪里带!”
洪兰兰一听,惊疑交集,说:“但护林员是村子里的人,都认识的啊!”
周挺阳摇摇头,道:“只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卡隆”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了洪兰兰一跳,她抬头望去,只见远山巅一片厚重的雨云象浇水的花洒般一边降落灰蒙蒙的雨水,一边向这边迅速移动,便叫道:“雨来了!”
周挺阳边走边道:“跟我说一下这些护林员的情。”
洪兰兰走得急,不禁有点喘气,说:“林场的护林员就是村子的几个闲,都四十好几了,见他们闲,又没什么正式收入,就安排他们当护林员好有份稳定的收入。”
“这些护林员里有谁平日的表现很不一吗?”
周挺阳问。
洪兰兰犹豫说:“也没什么不一,都是打小在村里长大的,只有那个洪大兴有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