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的病情越发稳定,付郁又请了一周的假,但组长已经无法再继续帮他。
“付郁,别怪我不近人情,互联网行业就这Cao性。”电话那头的组长颇有些无奈,“要是我能作主,我给你放一年的假,让你好好照顾家人,可是……唉,我压力也大。”
“您千万别这么说,您已经帮我太多了,我都懂。”组长对付郁一直很照顾,也看好他的能力,付郁对此很感恩。
付郁在医院走廊打完电话,揉了揉脸颊,表情没那么僵硬后才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婶婶向他伸出手,付郁紧紧回握住,婶婶的手瘦弱却有力量,让他不舍得放开。
“小郁,婶婶没事。”婶婶冲他露出笑容,虚弱却真诚,“你也该回去工作了,别让领导为难,也别为了我耗着。”
“婶婶,我、我等您好点再回去。”
“我好啦,我就是心疼你,一个人在大城市工作,该有多辛苦啊。我们小郁懂事,从不跟我和你叔叔抱怨,可我知道你肯定吃了不少苦。”
“没有的,不苦。”付郁脑海里出现谢铎的脸,如果不是去大城市,他根本不可能会遇到谢铎。
婶婶望着他泛着红chao的脸,若有所思。“小郁,”她柔声说道,“婶婶的意思是,如果在外面有合适的人,你也考虑考虑……”
“……啊。”付郁被她的话弄了个大红脸。
婶婶微笑着看着他,没再说什么。
一周后,付郁离开老家回到大城市。他下飞机后立刻给谢铎发了微信,但谢铎没有回复。
付郁一时之间怅然若失,害怕追到老家的那个谢铎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幻影,或者是谢铎一时心血来chao。
难道回来了,梦就该醒了吗?
不过付郁来不及细想,光是处理堆积的工作就让他焦头烂额,每天加班到深夜才能追上进度。
周五晚上九点,付郁还在工位奋斗,微信系统提示音响起,他迅速切换界面,刚好看到谢铎发来的信息。
“来我家,今晚。”
付郁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不敢确定谢铎想表达的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于是故意说:“我在加班,另外你家地址是?”
对面很快回复:“我家地址你知道。”
只这一句话就让付郁脸上发烫,浑身发软,然而谢铎的下一句立刻将他的灵魂击穿。
“我去接你?”
付郁简直要哭,这待遇也太不一样了,明明之前自己像是被点的外卖,随叫随到,现在竟然要来接自己了,这是真的在谈恋爱吗?
付郁想了一下,迅速敲击键盘:“不用,我马上下班过去。”
谢铎说的家就是四年前付郁常去的那套别墅。重新踏上这条熟悉的路,付郁感慨万千。四年前谢铎走后,付郁着魔般地在这栋别墅周围游荡,直到保安把他请去办公室喝茶,他才清醒过来。
他那时绝望地认为谢铎不会再回来,他也再不可能走进这栋别墅。
然而今天,阔别多年,他再次站在桐花铁门前。按下门铃,几乎是下一秒铁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付郁走进庭院,石板路,枯山水,时间仿佛逆流,所有离别都还没发生。
他终于走到小楼门口,谢铎从里面打开了门,几乎是同一时间,付郁扑了上去。“我好想你。”他把头抵在谢铎肩膀上。
谢铎愣住,随即将付郁搂得紧紧的。
寒冷和黑夜都被关在门外。
门内,谢铎激烈地亲吻着付郁,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齿关,侵入温热的口腔中,攻城略地般夺取着付郁口中的津ye。付郁被吻得浑身颤抖,他被谢铎压在墙上,舌头被卷得发麻,可依然不愿意推开这个人。
谢铎的大手抚摸着付郁的身体,从肩膀滑到胸口,又抚摸着付郁柔韧的腰肢,最后覆盖上他挺翘浑圆的tun部。
“……唔,先去洗澡。”付郁仅靠最后的理智推开谢铎。
“去,一起。”谢铎将人扛起,上楼去了主卧的浴室。
然而付郁最近实在太辛苦,浴室的热蒸汽让他晕晕乎乎,柔软的床铺使他变得昏昏沉沉。在谢铎动情地吸吮他ru头时,付郁就忍不住进入了梦乡。
“……”谢铎欲哭无泪,不敢相信自己对恋人的吸引力比不上睡眠,但他也注意到了付郁眼下的淤黑,理解他这段时间的辛苦。
谢铎只好压下欲望,搂着付郁,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久也沉沉睡去。
清晨,付郁还在梦中,而谢铎已经醒来,他侧着身,支起胳膊撑着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付郁的睡颜。他在梦中肖想了四年,如今终于成真,他和付郁重新谈起了恋爱。
付郁长大了一些,脸上的婴儿肥已经褪去,看起来更加眉清目秀,他的皮肤白皙,嘴唇红润,虽然瘦但不过分纤细。
谢铎只是看着,下身的欲望就抬了头,性器肿胀得难受。谢铎喘着粗气,跪坐在付郁双腿之间。付郁睡得很熟,根本没感觉到谢铎已经拉起了他的两条腿架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