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刚才帮我,”付郁用手将谢铎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掰开,转过头直视着谢铎的眼睛,“但算我求你,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谢铎眼睛通红地看着付郁,他知道付郁是认真的,这认真让他害怕。
谢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我以后都改可以吗?以前是我混蛋,我、我发誓以后都会对你好!付郁,我真的真的喜欢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在谢铎十八岁的人生中,他从没有这样卑微过,整个人都低到尘埃里。
可是他明白,付郁不会原谅他的。从本质上来讲,他做的事情和刚刚那个人渣做的没什么不同,同样是用付郁不愿启齿的秘密对他进行威胁,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性需求。
我也是个人渣啊,谢铎灰心丧气地想。
此时天空突然飘起了雨,将浅浅的月牙染上一层水晕。
付郁望着谢铎,心里涌起一股不忍,但他强行压下这种感觉,几乎是有些强硬地对谢铎说道:“下雨了,我要回学校了,你也回家吧。”
谢铎点了点头,沉默地转过了身,向着与地铁口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越来越小,最后在雨雾中缩成了一个小点。
那天之后,谢铎从付郁的生活中消失了。
付郁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偶尔有人从他身边经过,他会带着期待突然抬起头,在意识到不是那个人后,心里会感到一阵怅然若失。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我疯了吧,付郁自嘲道。
一个月后,一位不速之客到学校找付郁。这个人自称是谢铎的好友,叫陈盛曦。
付郁和陈盛曦面对面站在图书馆前的小竹林里。
付郁有些尴尬。
说实话,陈盛曦比他还尴尬。
他的好兄弟兼乐队吉他手谢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迷,吉他不弹,排练也不去。陈盛曦好不容易争取到一场演出机会,谢铎竟然说想退出乐队。
问他发生了什么,谢铎那家伙也不说。陈盛曦猜想他一定是失恋了,只有失恋能摧毁一个人。
陈盛曦只好拿着红酒白酒啤酒到谢铎家。谢铎看到酒,二话不说,仰头就干。结果喝得醉醺醺,倒在沙发上,嘴里念叨着“为什么啊,付郁,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
卧草,陈盛曦僵在原地,付郁不就是……那个兔子家教吗!
如同被痛打一拳,陈盛曦对着好友大声喊道:“谢铎,你你你、你他妈弯了啊!”
嚷完之后内心五味杂陈,只好把谢铎扛到床上,自己在谢铎家沙发上怀疑了一晚上人生,终于决定第二天来找付郁问个清楚。
此时面对付郁,陈盛曦不得不承认,这人是真挺好看的,虽然衣着朴素,但人长得又白又干净,看起来赏心悦目。
他脸上挤出真诚的笑容,对付郁说道:“不好意思临时把你喊出来,耽误你学习了。”陈盛曦这人因为家庭的关系,情商高,会来事儿。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付郁对他也没招,只好冷淡地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
陈盛曦脸上的笑容不变,“是这样的,你认识谢铎吧,我是他朋友,他现在情况不太好,前一阵发烧了,烧到40度……”
“是下雨那天吗?”付郁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他低着头,在心里责怪自己。
一定是淋到了,当时就应该让谢铎也一起坐地铁。
陈盛曦仔细观察着付郁的神色,心里觉得有戏。
“是啊,就是那天,一烧烧了俩礼拜啊。”陈盛曦心想,我这有点夸张了吧,但是也没办法啊,这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谢铎!
付郁此刻明显有些动摇。
陈盛曦再接再厉,继续夸张地描述道:“哎呀,他可怜了,我看着都觉得难受,整整瘦了一大圈,他烧糊涂的时候还叫你的名字呢。”
付郁在听见最后一句话后,脸上迅速染上红晕,他想说些什么来反驳陈盛曦,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陈盛曦盯着付郁的发旋,用恳求的语气说道:“付郁,就当我拜托你,你去看看他吧,他现在真的不太好,你也不用做什么,看一眼就行。”
说实话,陈盛曦心里是真没把握,他在赌,赌付郁对谢铎有没有一丝在意。
良久,付郁开口:“……好,我去,但是,说好了只看一眼。”
陈盛曦知道自己赌对了。
好家伙,谢铎还真不一定是失恋。
付郁忐忑地和陈盛曦一起到了谢铎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地上都是空酒瓶。陈盛曦一边捏鼻子一边跨过酒瓶往前走。
“这是喝了多少啊!”
而谢铎就躺在沙发上,半醉半醒。他这个年纪失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往也许还有寻衅滋事的想法,如今伤害过付郁后,谢铎体会到了锥心之痛,他不想再去伤害别人,也只能借酒浇愁。
付郁慢慢上前,在沙发前站定,对着谢铎说道:“谢铎,我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