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付郁把谢铎拉黑了。
辅导员那边他再三道歉,还好辅导员说白教授已经对谢铎把家教气走见怪不怪了,让付郁别有负担。
现在叔叔那边的事情解决了,付郁本来做一份家教就行,可他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到谢铎,于是宁愿自虐地多做几份。
谢铎在付郁宿舍把人欺负了一回,没觉得开心到哪儿去,反而心里更空虚了。他不敢深想原因,干脆也不再主动招惹付郁。
等谢铎想起来再给付郁发微信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谢铎盯着手机屏幕,一脸不爽:“……Cao。”
狐朋狗友陈盛曦凑过来问道:“怎么了,谁又让你不痛快了?”
谢铎摸了摸后脖颈,即使面对好友,也有些难以启齿。
陈盛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你发情了啊?”
“滚,你才是狗。”谢铎冷着脸给了他一拳。
陈盛曦见主唱和贝斯手在一边聊天,小声问道:“是不是兄弟?还瞒着我。”
谢铎不想再跟他说话,陈盛曦也见怪不怪,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冷不丁就提到了付郁。
“哎,谢铎,你那个小家教真够可怜的。”
谢铎竖起了耳朵,装作不在意地问道:“怎么可怜啊?”
陈盛曦说:“我不是让我舅舅帮忙吗,他底下人就打听了一下这个付郁,说他小时候经常被他爸打,鼻青脸肿的,后来是他叔叔婶婶看不过去,把他接过来自己养了,他叔叔家里也穷,估计他也没少受委屈,不过付郁是个货真价实的学霸,还是他们当地的状元……”
之后的话谢铎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打断了陈盛曦,问道:“哎,我有个事儿问你。”
陈盛曦止住了话茬,挑了下眉毛,“你问。”
谢铎咳嗽了一声,“就是吧,如果有个人,一开始,就是把他当炮友,但慢慢的就、就脑子里都是他,你说为什么?”
陈盛曦瞪大了眼睛,夸张地说道:“我靠,不是吧谢铎,你恋爱了啊!”
谢铎愣住了,甚至有些机械地问道:“谁?我?我什么?”
陈盛曦说:“就是你,就是你这棵铁树,呦,开花了开花了。”他颇为八卦地将手肘搭在谢铎肩膀上,“让我看看是哪位美女啊,有照片没啊?”
谢铎心想,有,但是被我删了,就算没删也不能给你看。
陈盛曦一边抱怨谢铎小气、不够意思,一边自顾自地说着废话,谢铎则整个人都呆滞了,他脑子像生了锈,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理解陈盛曦的话。
我恋爱了……对谁啊?小穷人付郁吗?
谢铎心里乱成一团,付郁那张白净的脸和厌恶的眼神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
等谢铎连续一周都梦到付郁,他只能相信自己真的陷进去了,他竟然喜欢上付郁了。
自己喜欢他什么呢?谢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想到,他虽然不喜欢学习,但是却不笨,否则音乐也不会玩儿得那么好。
他想到付郁每次来帮他补课,就算自己不配合,他依然会列下重点;又想起下雨的那天,明明可以请假,可是还是冒着雨来了,淋了一身;还有付郁真的很白,长得也合眼缘,腰细腿长,下面还长了个又紧又热的小xue……
谢铎越想越下流,性器早就硬邦邦了,谢铎于是在脑子里描绘着付郁背对他的姿势,酣畅淋漓地射了一回。
管他呢,谢铎想,反正就是喜欢上了。
谢铎对喜欢的东西都要千方百计弄到手,对喜欢的事情更是全情投入,更别说对喜欢的人了。
所以他第二天就去了付郁的学校,拿着教职工家属的证件,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付郁的宿舍,结果却被告知付郁去了图书馆自习。
图书馆那么大,谢铎正发愁怎么找到付郁,室友就把他的位置发给了谢铎。
“他就坐这个位置,这四个是我早上去占的。”
谢铎道了谢,一路小跑着到了图书馆。
午后的阳光从图书馆落地窗照到四人桌上,在地板上投下Yin影,尘埃在光下回旋起舞。
付郁就坐在这片光之中。
他看书的时候很乖也很专注,不时地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谢铎一步一步走近付郁,图书馆太安静了,谢铎甚至能听见自己越来越乱的心跳声。
“付郁。”谢铎终于开了口。
付郁抬起了头,看到了眼前的谢铎,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身体还是会本能地发抖。
谢铎继续说道:“我能跟你谈谈吗?”
付郁第一反应是拒绝,但是谢铎的眼神十分地坚定,付郁只好点了点头,“我们出去说吧。”
两个人到了图书馆后面的小林子里,因为是午后,几乎没有人,林子里种满了苍翠的竹子,谢铎和付郁的身影被隐在这阵绿意中,这让付郁多少松了口气。
他实在很怕谢铎在陌生人中间突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