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付郁是被饿醒的。烧已经退了,身上一阵干爽,衣服是新换的。
是……是谢铎帮我换的吗?付郁有些不自在,他很害怕谢铎会发现自己身体的秘密。
毕竟谢铎是白教授的儿子,如果谢铎告诉白教授,白教授再在学校里提起,那……
付郁想到这种可能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除此之外,他隐隐担心谢铎会看不起自己,至于为什么要在乎谢铎对他的看法,付郁一时之间还没想明白。
就在他犹豫再三的时候,谢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不耐烦的情绪,“付郁,你身体好了吗?要不要出来吃早饭?”
客房的门被推开了。
谢铎仍然顶着一张冷淡的脸,催促道:“快下来吃早餐,我马上要去排练,给你半个小时时间。”
付郁愣了一下,随即手忙脚乱地跟着谢铎下了楼。
早餐是谢铎做的,有煎蛋、吐司和牛nai。煎蛋有点糊,吐司非常香,牛nai也和市面上卖的味道不一样,更浓郁醇香。
付郁手里捧着吐司,小心翼翼地看谢铎一眼,试探性地问道:“昨天,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谢铎瞟他一眼,嘴里说着“废话,这里就你和我,不是我是鬼吗?”心里却想着:“Cao,他嘴唇还挺好看的,舌头也挺灵活的……”
付郁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他没有勇气直接问谢铎有没有看到自己畸形的身体,只好快速吃完早餐,灰溜溜地离开谢铎家。
陈盛曦发现谢铎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这家伙弹吉他的力度特别大,就跟和吉他有仇一样。
然而谁能明白谢铎心里的苦。他一边看谱子,一边想起付郁纤细的脖子,胸前的两个小粉ru头,柔韧的腰肢和下面那个紧致的女xue。
十八岁的谢铎感到强烈的欲求不满。
付郁这边也没好哪儿去。当晚他躺在宿舍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身材高大的人掰开了他的双腿,手指在他的女性器官处逡巡,付郁明明应该阻止他,可是那双手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他有些舍不得推开。
梦里的人见他并没有阻止自己,反而得寸进尺,从裤子里掏出了一根粗长的……
“不!”付郁大喊一声,睁开了双眼。
室友被他吵醒了,纷纷打开夜灯,“怎么了,付郁,你又烧起来了?”
付郁喘着气,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事,做噩梦了。”
睡他对床的室友安慰道:“明天你还是去校医院再检查检查,身体最重要。”
“嗯。”付郁应了一声,他还陷在那个梦里。
那个人,那只手,那张脸,总感觉很熟悉。
付郁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就接到了婶婶的电话,一向文弱的婶婶在电话里哭着说道:“小郁……你叔叔他、他把人给打了,现在对方要我们赔钱……”
付郁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他连忙安慰婶婶:“您别急,慢慢说。”
原来是叔叔路见不平,帮助了一位被家暴的女性,结果跟她的丈夫起了肢体冲突,叔叔一拳打下去,把对方的鼻子打出了血,对方非说是被打成了重伤,又因为对方家里在当地有点关系,现在这位家暴自己妻子的男人躺在医院里,非要让叔叔赔偿二十万。
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和讹人,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人毕竟是叔叔打的,那个人每天的住院费还是要叔叔和婶婶来掏。
付郁挂了电话,神情恍惚,他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他要攒钱帮助叔叔婶婶。
于是他又接了另外两份家教工作,几乎每天连轴转,终于在谢铎家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谢铎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付郁,大沙发把他整个人衬得更纤细了,他穿着洗得泛白的T恤,整个人透露着贫穷的气息。
可是谢铎不觉得讨厌,不但不觉得讨厌,他看到付郁心情还会变得雀跃。
大概是感知到另一个人的靠近,付郁突然睁开了眼睛。
“啊、对不起,我、我睡着了。”付郁慌乱地站起来,把桌子上列好重点的纸递给谢铎,“重点已经列好了。”
谢铎挠了挠短短的头发,问道:“你怎么回事,最近没睡觉吗?”他盯着付郁的黑眼圈看了两眼。
面对谢铎突如其来的关心,付郁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倾诉欲,他咬着下嘴唇看了眼谢铎,嗫嚅道:“我……我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用钱。”
接着就把叔叔如何救被家暴的女性,以及被施暴者要求赔偿二十万的经过也说了一遍。
谢铎一直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付郁的嘴唇粉嫩水润,说话的时候露出一截红红的小舌头。
Cao,有点硬,谢铎不自然地调整着坐姿。
付郁以为谢铎是被他说烦了,不好意思地问道:“对不起,我说这些你是不是觉得很烦?算了,要不我先走了。”说着起身要背上书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