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来。
“别怕,朕已经来了。”乾隆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带着寒意,对李玉说道:“去将小厨房的太监们都带过来。”
“喳。”李玉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回情况可不同以往,娴妃娘娘这一胎,万岁爷有多重视,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感受是最深的,连蔡嬷嬷都被万岁爷调派到娴妃娘娘身旁伺候,这回要是不彻查到底,恐怕他们也都得吃挂落。
富察皇后闻讯赶来时,就瞧见顾倩倩依偎在乾隆怀里受着安慰。
她的脚步一顿,眼眸中露出几分怒气,但她到底是皇后,即便今日的事情坏了,她也表现得一副不知内情的模样,关心地对股倩倩说道:“本宫适才都听说了,娴妃妹妹你没事吧?身子怎么样?”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顾倩倩边掉着眼泪边哽咽着说道:“臣妾并无大碍,只是心里头后怕得很,这要是没有宁妹妹提醒,臣妾这会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形。”
原来是宁贵人!皇后心中暗暗咬牙,眼眸不由得朝宁贵人瞧去,心里头带着怒,面上却是一副欣慰的姿态,“宁贵人这回真是立下大功劳了。”
“奴婢不敢当这话,是娴妃娘娘福气大罢了。”宁贵人说道,心里头有几分疑惑,她救下娴妃娘娘,为何皇后娘娘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奇怪,不像是开心。她想到这里,又不禁哂笑,她怕是太过多疑了,皇后娘娘同娴妃关系也没有多和睦,娴妃没事,她的确不应该高兴。
宁贵人不知是出何目的,并不愿意细想下去,很多事,知道越多越没有好处。
但宁贵人却不知,她的一句随口的话,却叫乾隆心中越发笃定娴妃这胎将来定然是储君,先有吉梦预兆,后又逢凶化吉,这已经是祖宗在明示娴妃这胎至关紧要。
因此,当太监们被押送上来的时候,乾隆的脸色格外凝肃,他沉声道:“今日的枣泥山药糕是谁负责做的?”
几个太监哆哆嗦嗦地膝行上前,“万岁爷,这道山药糕是奴才三人所做。我们一人做枣泥,一人做山药泥,还有一人摆盘,但我们三人都绝不敢对娴妃娘娘下手啊!”
“你们不敢,那这山药糕怎会被下了药?”乾隆喝道,手掌在桌子上一拍,砰地一声,惊得众人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宫殿外站着的宫女太监们虽不在屋子里,可听见这声响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仿佛有人拿了鞭子一鞭子抽在她们身上一样。
孙景黎是在这个时候同赵三七过来的,他一过来就听见乾隆后面三个字,眼皮顿时一跳,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往殿内走去。
旁边的赵三七都快追不上了,心中暗道,孙太医可真是尽职尽责,怨不得万岁爷这么重用他,他也不甘示弱,快跑几步追了上去。
“奴才不知啊。”几个太监急得都快哭了,他们心中这时候还没想到会是小厨房外的人动了手脚,只觉得是其他太监被人收买动了手,却要把他们也牵连下水。
当年高贵妃小产一事死了多少太监宫女,宫里头人到现在都不敢细数,这事到如今在后宫中提起时还叫人脸色骤变。
据说慎刑司每逢那几日都会响起那些宫女太监的哭泣哀嚎声。
“林铮,是不是你干的,你快认了吧!”那胖太监突然间转过头,冲着林铮质问道,嗓音尖细,活像是被掐了嗓子的鸭子一样。
林铮哪里想到胖太监竟然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当下吓得脸都青了,颤抖着手指指着胖太监,“孙跃,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我看你是贼喊捉贼!万岁爷,孙跃平日里经常同奴才过不去,您不能相信他的话。他是负责摆盘的,他才是最有可能下药的。”
“你胡说什么!你才是!”
“咱家对万岁爷和娴妃娘娘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
几个太监吵得不可开交,乾隆被吵得脑袋都疼了,他随手抄起桌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茶杯砸在地上一声脆响,屋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几个太监更是瞬间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孙太医,”乾隆看过他们,眼神带着不耐,吓得那几个太监跟鹌鹑似的打起哆嗦后才收回眼神对孙景黎说道,“你看看山药糕,到底里头加了什么东西?”
孙景黎道了声是,飞快地看了顾倩倩一眼,见她脸色虽然苍白,但两眼还算炯炯有神时,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得以落地,他垂下眼,不敢多看,逼着自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糕点上。
为了娴妃娘娘,他定要查看出这糕点里头的问题。
孙景黎掰下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在慢慢咀嚼过后,他脸色变了变,对着乾隆拱手作揖,“万岁爷,这山药糕里头加的是打胎药,用药很猛,只要服用,不需一个时辰便会流血小产,母子不保,即便是扁鹊再世,也无法救回来。”
随着他的诉说,顾倩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攥紧了帕子,眼眶里泛红,眼泪要掉不掉,一副强忍着恐惧和悲痛的模样。
孙景黎看着她,心如刀绞,他想起前几日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