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清荷瘫在他怀里呼吸急促,秦桓泽则笑着威胁道:“明儿孤就派人去晋宁指婚,李家连只狗都不能单着!”
清荷气笑,只当他是现时气,两人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方在一片银装素裹中渐渐静下。
没过几天,太子亲去太和殿求了道圣旨,抬了钟良娣为太子正妃,只待诞下皇嗣后举行盛典。
想钟雷宦海半生,原以为终得清闲自在,余生畅游山水之间,万没想到……
握紧手中那道日后能护下女儿圣旨,他长叹一声,应下了太子太师的差事。
转年秋,东宫喜得麟儿,圣上赐名秦衎,字容然,ru名钟平安,是为日后的陈景帝。
56. [最新] 小太子番外 ...
太子秦衎是盛世储君, 钟皇后独子,外祖父是当世大儒钟雷钟夫子,皇家少子嗣, 自秦衎一落地, 就被千金万贵的给捧在掌心。
先皇脖子上撒过尿,太和殿里推过铁环, 钟夫子的学堂里撕过讲文, 普天之下, 就没有他不敢闯的祸事。
连京城纨绔的老祖/宗老宁王都夸这个这个侄孙——胆大妄为,霸王里的翘楚,游手好闲界的熠熠新星。
早年间钟皇后还总因惦念故土, 时常回邵琳行宫小住,这些年为了太子的教养问题, 忙的早就不提这些, 一心只盼着儿子能改掉恶习, 日后莫要养成了老宁王那般。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帝后夫妻殷勤多年,也没能把独子掰正, 倒是因此消除了多年横在二人之间隔阂。
京城最大的琴楼里莺yin燕舞,二楼最大的天子雅间房门紧闭,两名佩刀男子位列左右, 将此处与满楼的娇声巧笑分作两处。
屋内, 一黄衫少年衣衫不整,大开大合的搂着两名风月女, 只嗪笑望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大舅舅,这冯知其是孤的人不假,是孤近日琐事繁忙, 疏于管教,倒叫底下的这些人坏了东宫的好名声。”
林绍琼峨冠博带,儒雅品茗,只做微笑模样。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东宫有好名声这事。
待少年话落,才幽幽开口:“这次我来,不是找殿下告状。”
他抬头,入目便瞧见少年锁骨处的一抹红痕,不由避过脸去,年轻人到底是比他们莽撞。
秦衎就着风月女的手,吃下一盅,才笑着拍了她们的袅娜,叫人下去。
伸手拢起脖颈的一片旖旎,爽朗笑道:“这哪里是告状,他们夺了林家的生意,就是没把孤放在眼里,这京城谁不知道,孤与舅舅最是交好,连青州那边,碰上了大舅舅您,也得想让才行。”
言之凿凿,说的再不能更真切。
林绍琼闻听此言,脸上神色闪过一丝迟疑,秦衎这混小子,真是把他老子的坏水儿学了个十成十。
当初他不过是一时生气,为报今上当初送了个好大儿的陷害,带着他装模作样的到柳影花Yin之地走了一遭。
没成想,这混小子假戏真做,自此开了眼,竟成了花中老手,从邵武到京城,再到青州、晋宁、平江……凡是大陈境内的经济众城,就没有他不去沾花惹草的地方。
连累着小荷花自此少给他好脸色,连表叔私下里都抱怨他带坏了自家外孙。
天怜见!
他真的只是带着混小子去听了几首曲子,连风月女都没叫陪,鬼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教坏了小孩,栽赃到他头上。
听到太子提及舅甥两个交好,林绍琼不由的皱紧眉头,这糟心的外甥,他也不是很想好,若是崔靖晨有意,他甘愿想让。
林绍琼压下心头怒火,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好心气儿,端起手边的清茶又抿一口。
“冯知其为主分忧,汲汲营营也是为东宫劳碌。”他语气停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那两运河道,若是东宫要,那林家便让了。”
秦衎也不客气,笑眯眯的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还是大舅舅疼孤,东宫开销巨大,您也是知道的,母后这些年常留宫里,……咳,看孤也是有些紧,若没有大舅舅一路提携,孤这小日子,怕是要难过喽。”
林绍琼眸底郁色更深,东宫最大的开销,不过是在这些风月场里。
讹走他两条运河,后半辈子把天下琴楼都给买下,也足够了!
他努力压着五下之火,又和煦的寒暄几句,才推脱有事,起身离席。
出了胭脂水粉窝,坐上了自家马车,林绍琼才沉下脸色,使劲儿在小几上锤了两下,震得几上杯碟乱颤,新沏好的热茶泼了不少,滚烫的热水顺着桌沿流下,淌在他的衣摆上。
一旁跟着的林昊慌忙上前替他收拾,又细心的关切询问:“义父,烫到没?”
林绍琼看他一眼,越发觉得心里心里窝火。
林昊原是林家长孙,当今皇上还坐镇东宫那会儿,由东宫执事中送回的林家流落在外的一对母子。
那妇人原是林家通房,与他确实有过露水情缘,又滴血认亲,证实了孩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