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跟铲起,扬起一人高。另两位策应的卫士,一人击地,土地震荡,另一个丢出刻着咒语的圆盘,变幻出一堵石墙。
骨兽早已丧失耐性,他脚下这个该死的人类,不断阻挠它,攻击它,留下一道道伤口,而无论多少次大范围的打击,他们都会卷土重来。他一次都没有打中过脚边的这个人。
[向前跑,不要停。不要回头。]阿诺德一路飞驰,停在骨兽和离开的同伴中间,他就是最后一道墙,对着离开的众人喊到。
骨兽终于看到阿诺德,就是那把剑一次又一次砍坏自己的骨头,它上身前倾,拔起完好的腿一个踏步就能踩碎他,提早筑起的石墙只是抵抗了两秒,施术的卫士鲜血喷洒倒飞出去。击地的卫士发现同伴的惨状再不能抑制,他将元素之力调动到极限,双目欲裂,平坦的地面犹如被人抽起的长毯,让骨兽无法维持稳定,被无数次击中的腿骨中心被这自身的庞大力量拽断,庞大的身躯失衡倒下,将裂开的地面砸出一个大坑,无数高耸入云的树木因此被带倒,跟随它前进的夜行生物大半化为尘土。
战场突然塌陷了一边,魇兽发现了一队迅速离开的人类,其中有一个游鱼般的身影,不像寻常的人类,他和黑暗不分彼此,行迹像个一道烟雾,夜行生物衰弱的视力几乎无法掌握他的动向。张开大嘴,腥风形成一股气流,化为实质的击打过来,尖锐的叫声透过重重阻挡,震得晏馥气血反涌,却也让他分辨清楚,这是他的耳朵听到的,有别于另一种心灵的震动和侵蚀,他对那种力量感到恐惧,排斥。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不断影响着他现在的身体,让他无法拒绝,无力抵抗。
只能逃走,一些还没有互相认识的人因此而受伤。阿诺德和梅斯菲尔德留下了,他们会怎么样?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了,会不会就这样死了?无助和愧疚让晏馥无地自容,他后悔,又因此茫然。
[别害怕……他们,很强。]那个陌生的安慰又出现了。
晏馥睁开眼睛,举目漆黑,他小声得问[你是谁?你在哪?]
[我……是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