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歌规规矩矩过了几天白天上课,晚上兼职的生活。严景峯忙着安排胡文畅,有一阵子没来金帝斯,他开始觉得无趣,想着用什么方式再度拉近自己和严景峯的关系。
结束这天的兼职后,他漫不经心换下金帝斯的侍应生制服,套上自己的衬衫,细长的手指一颗颗系上纽扣,将那具翩若惊鸿的身体一点点收拢在布料之下。男性更衣室的门没有关上,祝若蕊瞥见换衣服换到一半的沈晏歌,有点脸红。
她有点恍惚,她发现自己之前似乎从未意识到她的学长生得如此令人惊羡。似乎是从……他替自己向顶层的贵客送水果,险些被开除的那个晚上开始,才像缓慢绽开的昙花一般,回过神来已经展开层层叠叠的花瓣,端得让人窒息的美。
她又有些替沈晏歌担心。在这个地方打工,长得太漂亮,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就连她也免不了遭受过几次性sao扰。但她的学长好像从来没透露过对此的担忧。
沈晏歌走出更衣室看到祝若蕊,扬了扬眉,随口道:“一起回去?”
“啊……嗯!”他们都住宁东大学的学生宿舍。金帝斯下班已经是后半夜,祝若蕊又是个女生,以前沈晏歌便会常常送她回到宿舍门口。不知怎么的,偏偏今天祝若蕊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沈晏歌叫了辆专车,两人站在金帝斯门口等着。祝若蕊有点儿不好意思说话,时不时偷瞥一眼身边的人,他用一边的肩膀背着双肩书包,站姿分明很随意,脊背却笔直,夜灯透过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根根分明的Yin影,没有扣好的衬衣领口处露出一截雪白而弧度优美的脖颈。
怎么会有男人好看成这样?
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停在二人面前,祝若蕊以为是他们的专车到了,向前一步准备拉开车门,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她还没来得及困惑,便看到后车门从内被人打开,走下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她为自己认错车而窘迫,后退两步,那两个黑西装却直冲他们二人走来,如同骤雨前袭来的黑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祝若蕊有些害怕,沈晏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他放开了抓着祝若蕊的手,和女孩拉开了点距离,确认了黑西装果然是冲自己来的。
他甚至在心里笑了一下。
正好最近有些无聊,去会会对方也好。
“沈……!”祝若蕊短促地叫了一声,紧接着那两个黑西装便挟持住沈晏歌的身体,一块浸了药的麻布蒙上后者的口鼻。
一个黑西装看了祝若蕊一眼,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剜得祝若蕊喘不过气。她被钉在原地,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将毫无抵抗的沈晏歌塞入轿车,随着一阵马达的轰鸣声,轿车淹没在光怪陆离的街道里,她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由于抖得厉害,手机一度滑出她的手心。
得……得找个人救沈晏歌……
报警?……报警会有用吗?
女孩忍着泪,捏着手机的指尖由于太用力而有些泛白,由于恐惧而混沌的大脑拼命思考着。
一个人影走到了她面前,街灯自上而下,将那人的身影在地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泪水朦胧中,祝若蕊看不清对方的脸。
“怎么了?”那人问道,同时向她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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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歌的身体由于麻药而陷入昏迷,他的魂魄却是清醒的,神识无声无息地蔓延,将整个身周笼罩在自己的领域内。只要他愿意,内力的冲击能够让这具身体随时醒来。
当然,副作用也是有的。
他“看”到黑西装将自己扛入一栋层层把守的建筑内,他甚至记住了前往这栋楼的线路。他的身体被较为随便地仍在一张床上,其中一个黑西装开口道:“别伤着了,二当家可稀罕这家伙,他还没吃着rou,要是rou有什么磕着伤着,有我们好看的。”
另一个嗤了一声:“就说是他自己撞的呗。脸长成这样,保不定被多少人玩过了。”
话及此处,两人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修长的眉微蹙,睫毛根处打着颤,像无助扑闪的蝴蝶。由于身体不太好,他的唇色很淡,衬得一张脸愈发瓷白。衣服在他们搬运中有些乱了,下摆撩起一个角,一小截白玉般的腰肢明晃晃地撞入眼中。
不知道是谁吞咽了一声,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响亮,其中一人沙哑道:“……你说,被二当家这么挂念的尤物,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疯了?敢动二当家预定的东西!”
“他不就是金帝斯的一个鸨儿,一定被玩得很透了,再多个我们也不会有人发现。”
“你……”
“要动手就快,”说话人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躁,“药效快过去了,等他醒来就不好说了。”
另一人还有些犹豫,但他的视线对上安静躺在床上的绝色之姿,一咬牙道:“干他娘的!”
房间内响起皮带扣子解开和磕碰的声音。
黑西装站在床前,向床上那张绝色的脸伸出手。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