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睫紧闭着的双眼睫毛轻轻颤动,梦境中他的时间被停留在两年前与缘生相遇那天。
三少的脸多麽好看,染了些血、轮廓明显的脸庞很迷人,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睛也是他所看过最美丽、最会电人的单眼皮,让他经常迷失在梦里的凝视中。
他常想,如果真能在这双眼底看见自己的倒影,他一定会为三少奉献出一切。
梦境中断在倾慕对象伸出手将要碰到自己时,闹钟声音让他再一次没享受到被抚摸。被拯救之後,他不管怎麽梦、不管梦中的人多麽清晰,被抚摸的画面却一直无法重现。
好想被缘先生碰触…
难道连梦境都不能满足一下我卑微的愿望吗?
沈睫不高兴的在心里嘟囔、伸手按掉床边闹钟,在纯白色被褥、床组中,他烦躁的再次将脸埋进枕头里。顶着凌乱头发蹭着枕上的灰蓝衬衫,嗅了嗅已经淡到几乎没味道的布料,身体涌起了sao动让他决定抚慰一下自己。
每次梦见缘生,那天早晨他的身体都会产生反应。
沈睫边蹭着枕头上的衣服,双手往下探到腿间。去年他还很害怕身体产生慾望这件事,每次出现生理反应,都会哭着在浴室用冷水冲身体,直到慾望消退。
接受心理治疗後一段时间,莫琰给了他染上缘生味道及硝烟味的衣服当作奖励品後,他才渐渐用意yIn衣服主人来发泄慾望。
沈睫以趴伏姿势翘高屁股,想像着被缘生从背後进入、想像是缘生的手在自己性器上套弄,记忆中那人的眼神让他悸动不已。
细微喘息声从枕头与脸颊间的缝隙溢出,藏在被子下的屁股轻轻摇着,衣服上残余微弱的味道让感觉上来很快,慾望一攀上顶点,他深吸了口气颤抖着释放出体内积存的白浊。
享受了会高chao脑袋一片空白的余韵,沈睫最後又蹭了几下衣服,才满足了挣脱床的诱惑。
就是今天,今天开始终於能到三少身边工作。
清洗身体後,他边漱洗边在心里激励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
普通Jing神科病房没有隐私、没有私人空间,而当初沈睫只是要疗养、治疗创伤才需住院,在缘生听说那个被救出的孩子需要长期心里治疗、重建时,立刻命人安排了附卫浴的vip单人病房。
三少从没来探视过,但这样的安排已经让沈睫感动许久。
漱洗完回到床旁,他将枕头上的衬衫仔细折好收起,再将贴身用品放进行李箱,最後换上轻松剪裁样式的西装、安静坐在房间内椅子上等待。沈睫用复杂心情环视住了将近两年的病房,要离开舒适、保证不会有伤害的生活圈,他有点害怕。
害怕无数个深夜里的那些梦魇再次成为现实。
可今天终於能到那人身边去,对缘生的思念及爱慕多到都要满溢出来,让他不论如何都想勇敢闯一次试试。
叩叩——
门被敲响不到三秒,一名白衣女子推开厚重门板进来,她的脸上挂着亲切笑容,「小睫,恭喜你今天要出院了,莫先生很早就会来接你,厨房的餐点来不及准备呢。」
「没关系,玹哥说会替我准备,他让我上车吃过东西再服药。」沈睫脸上堆满笑容,这大概是他近两年来最开心的一刻。
「我帮你打包好药了,小睫要出院大家都很舍不得。可Jing神科病房又不是什麽好地方,你的病情稳定就不该继续耗在这里。」护士笑着递出一个药包,「要记得按时吃药、定期回诊,韩医师会视情况减少你的药量,千万不要太过急躁自己停、减药。」
「好,我知道,我会把自己照顾好,才能在缘先生身旁报恩。」沈睫的笑容如同大孩子般闪耀。
他也才二十岁,应该尽情享受生活的年纪,却被心里创伤狠狠折磨,让照顾过沈睫的医护人员都很不舍。而这个治疗期间很少笑的患者,能在出院这天露出灿烂笑容,主护觉得很感动。
两人又简单寒暄几句,护士身上的电话响了,说是莫先生来办理出院手续。当她转诉时,沈睫刚才的好看笑容立刻消失无踪,换上了带点忐忑的紧张表情。将要重新展开人生,又是在钦慕许久的对象身边,他既期待重逢、又怕表现太差一下子就被辞退。
担心,让他空空的胃有点酸涩微疼。
沈睫,两年前从破屋枪战中被带出,满身伤的他先被安置到一般病房治疗。
身体外伤痊癒很快,可他心上被刻划的痕迹却怎麽都挥之不去。那时缘生让秘书莫玹负责这孩子的所有事情,也在确认没有其他家属可以签署各种同意书後,让秘书拦下了法定代理人一责。
这还是在连沈睫都不知道时,不知被他们用了什麽方式迅速更改掉。
莫玹看着总一语不发坐在病床上的孩子,他知道这不对劲。沈睫不只没哭过,还将自己的心关起来不让任何人碰触,所以在依主治医师建议照会了Jing神科後,听取完鉴定报告,他擅自签下了Jing神科住院诊疗计划。
刚转到Jing神科病房,沈睫难得的腾闹了阵子,莫玹在某个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