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
酸甜中,带着一点想要进一步接触的期盼。
好像只要想到那个人,她就会很开心。
所以她只能这样做,她必须明确拒绝邵子延,这样对他对自己都好。
纪瓷没在原地待太久,走到楼门口时,收到了宁蕊发来的消息。
宁蕊:我不敢相信。
宁蕊:你国庆居然请了假?
宁蕊:那个嗜练琴如命的几次在哪里?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纪瓷刚才还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消失不见,她边走边回复。
几次:偶尔想偷个懒。
几次:况且你不是也说过
宁蕊:我?我说什么了。
纪瓷继续打字,晚自习的预备铃在耳边敲响,老陈拎着保温杯从她身边经过,顺便抬手往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纪瓷微愣,抬头,对上自家班主任的眼神。
紧接着,把手机锁屏缓缓推进校服袖子里。
老陈不知道看没看见,视线很快移开,“赶紧的。”
“哦。”纪瓷松了口气,连忙追上。
两节自习课结束,班主任交代了下周国庆假期的作业,以及外出游玩的注意事项。纪瓷搭乘公交回家,到家门口才想起来和宁蕊聊天的事。她翻了下手机,发现宁蕊看她没有回复,又继续发来好几条消息。
纪瓷想了想回复过去。
却任凭宁蕊如何逼迫讨好,她都对之前没说完的话避而不答。
大门输入密码应声打开,一楼客厅的玄关处,堆满了大概四五个行李箱。纪睿带着耳机从楼上下来,瞥了她一眼,走去餐厅接水。
纪老太太的声音在室内盘旋,佣人楼上楼下跑个不停。
看样子是在为国庆出门做准备。
纪瓷没有去管,绕过大厅的各种箱子上楼。
在房门口,被正在收拾出行衣物的陈馥芳叫住,“小瓷回来了。”
“嗯。”
国庆出行是纪家这么多年必备的项目,纪成远早些年沉迷工作,一年到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
自从有了纪睿之后,他开始关注养身,家里药材补品买了一堆,每个月还要带儿子和太太出行,去享受享受生活。
而这些家庭活动中,几乎很少带上纪瓷。
陈馥芳怕纪瓷有什么想法,她又不好忤逆纪成远和纪老太太的意思,只好找了个借口说:“你nainai年纪大了,想趁着现在多出去走走,妈妈看你最近练琴也很辛苦,这个国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想吃什么就让李嫂给你做。”
纪瓷知道陈馥芳胆小懦弱。她从小地方考到津市上大学,进入社会后,从普通文员到首席秘书,紧接着又做了豪门太太,谨慎小心一点,希望得到婆家人的亲睐和喜欢,这并没有什么错。
纪瓷看着母亲眼尾的细纹,讷讷道:“我知道了。”
陈馥芳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小瓷真乖,等我们——”
手刚触摸到发尾,就被纪瓷躲开。
她没有等陈馥芳说完便拧开门锁走进房内。
纪瓷靠着门板,身体慢慢滑下来。
她是可以理解陈馥芳,但不代表她不会怨。不代表她能够开开心心地看着他们一家人出门,或者再口是心非的说上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她做不到。
屋内没有开灯,右侧贴了满墙的奖状,金边红字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窗户大概是阿姨上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打开的,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纪瓷伸手抹掉眼泪,她走到阳台边,去看天空里的那轮圆月。
国庆过后,中秋将至,是阖家团圆的日子。
纪瓷最怕过节,但幸好,今年总算有一个节日,她不是一个人。
*
临出发的前一天,付燃特意去打印店,把酒吧的休假时间打了张纸质说明,贴在店门口。晚上下班之前,霍骁来店里收拾东西的时候,酒吧里还零零散散地坐了几桌。
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出门,付燃决定今晚早点关店,他去各桌前打完招呼回来,霍骁正靠在吧台边清洗杯子。
“三哥,我来吧。”
付燃拿着涂了洗洁Jing的杯子,在水流面前冲了冲。霍骁去一旁擦手,边问,“休假的事,你跟老杨说了?”
“早说了,杨哥说祝我们一路顺风!”付燃笑着说,一头黄毛在灯光底下扎眼得很,“哦对了哥,车票我取了,就在收银机底下。”
“嗯。”霍骁打开收银机,发现压放在零钱盒底下的纸质火车票,他抽出来,重复检查了一遍时间以及列车号。
付燃把杯子放在一旁的沥水架上,凑过来,“哥,你说咱坐高铁去不是挺好嘛,干嘛非得换绿皮车,那车坐得人屁股疼。”
霍骁原本也是这样安排的,宋致扬给他们订的是直达高铁票,因为知道他们的情况,本来住宿的钱也是宋致扬帮忙出。
但人情总是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