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力气都没有。
像是一滩泥一样的倒在地上。
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滑了出去,下面空荡荡的。
……没有腿!
地上的人比起文韵来说,还是要大一些。
文韵一个8岁大左右的孩子,艰难地抱着对方想要把他扶起来。
奈何根本抱不动。
白可跨步走了过去,直接从地上将人捞了进来,重新放到了轮椅上。
但也是因为这一抱,白可惊住了。
“谢谢。”
轮椅上的人发出一道稚嫩又虚弱的声音。
声音发出的同时,在场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原本以为Cao控这一切的是一个凶神恶煞之徒,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孩?
小女孩?!
文韵显然并不想搭理他们,等小女孩坐好以后,她扶着轮椅又要走。
上官拂晓再次拦住了她们。
“算了,文韵。”
轮椅上的小女孩徐徐开口。
文韵听到她的话,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
小女孩缓缓地摘下了口罩和帽子,整个人看上去无比坦然而淡定,“我知道他们会冲我来,没事的。”
文韵僵持了一下,警告地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你们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文韵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手。
白可震惊地看着轮椅上的小女孩,“你多大了?”
“14岁。”
“……”
旁边的几人听到这个岁数全都目瞪口呆。
夏京彦皱眉看着她,小女孩非常瘦,几乎都快脱相了。就像是一个干瘪的皮球,毫无生气。
她的半个身子蜷缩在轮椅里,即便盖着厚厚的毯子,也能感觉到她在微微的发抖。
或许并不是因为冷。
而是疼痛。
“钱勇知。”小女孩主动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即便很虚弱,她也给人一种非常礼貌的感觉。
比起文韵的臭脸,面前的小女孩简直就是那别人家的乖巧小孩模样,看了她好一会儿,大家都实在无法把村子里发生的这些事情,联想到她的身上。
这样一个小孩,怎么会?
怎么可能?!!
夏京彦朝着她的对面走了过去,“听名字倒像个男孩。”
“嗯,太文弱的名字不好养。”钱勇知笑着回答,比起文韵的紧张,钱勇知整个人都很平静。
和这湖面一样,平和地好似在跟大家闲话家常。
“你们整个村子的小孩,早熟的也太夸张了吧?”火百介在旁边忍不住插话道。
钱勇知笑了笑,“还好。”
白可也朝着她走了过去。
钱勇知侧目打量着白可,“没想到你能活着。”
白可蹲在地上,几乎和她的位置持平,“对啊,我没死,你说怎么办?”
钱勇知再次笑了起来,举手投足像是一个垂暮老人一样,一股难以言喻的沧桑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不怪你。”
“嗯?”
“是我大意了。”
白可像她一样的笑了,“不怪你。”
钱勇知:“嗯?”
白可:“没有人拒绝得了到嘴的鸭子。”
两人同时笑了。
双方的眼睛里刀光剑影,说出来的话却跟闺蜜间的闲聊一样。
“说说吧,你们想做什么?”钱勇知主动问道。
白可也不跟她拐弯抹角,“替转术是谁教你的?”
钱勇知微微一怔,“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教你的人在哪儿?”
钱勇知侧目看了看白可,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夏京彦,“你们若是为钱,跟我合作恐怕比你们自己单干更容易。”
白可:“因为你有一条养魔产业链是吗?”
钱勇知:“你们了解的还挺清楚,是同行吧。”
“萨满。”白可开门见山道。
钱勇知:“怪不得……我就说没有普通人能从坟地里走出来的。不过可惜了,你们端了我挣钱的买卖,为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们?”
白可笑了笑:“大概……因为我们是了解你最多秘密的人。”
“什么秘密?”
“杀人的。”
钱勇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朦胧月色下,她的笑断断续续,又染着痛苦,“你是说跟你关在一起的那些?”
“还有坟地里的,你们吃掉的。”白可补充。
夏京彦也淡淡补了一句:“还有孤山下面的。”
钱勇知继续笑着:“一堆死人而已,威胁不到我的,哥哥,姐姐。”
死人,而已?
她把杀人这件事情看得如此云淡风轻吗?
“你们只是孩子啊,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