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ji女。你下意识地想。接下去不需要他再发号施令,一片混乱,在楼梯上,在吧台上,在粗木地板上,女人或平躺或趴伏,男人们吹着口哨,粗大的家伙在女人身体里进出,你看到一个女人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抱着cao弄,她的叫声几乎掀翻了桌子。
宝贝,看够了么?
男人似乎一直在观察你。而你完全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慑,一时结巴起来,我我
别怕,还不到让你加入她们的时候。他笑着把手指插进你嘴巴里,搅弄你的舌头。
你呜呜着说不出话。他扯开你的领口,捏住了你的ru头。要在这里吗?在这些人面前,不行。人不是动物,只有动物才会毫不知耻地当众交配。
他的嘴唇又贴近了,下巴的胡渣刺痛了你的皮肤。你很想推开他,可你的手臂撑在他结实的胸口,感觉却像按在巨石上。他的手又插进来了,你干涩的xue道一阵疼痛。
他在惩罚你,因为你昨天拒绝了他,拒绝和他在餐桌上做爱。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容许你有一丁点儿的反抗。你模糊明白了这一点,可是身体还是不能放松下来。
谢天谢地,一个大块头走近了,老大。
男人放开你,拿餐巾擦手指。大块头对他低声说了什么。
听着,我的好兄弟。男人站起身,手握着枪来在桌上重重敲了两下,老天把我们发财的机会提前了半天。他顿了顿,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我们一刻后出发。
人群sao动起来,男人们动作利落地穿起了衣服,女人慢慢起身,往楼上走,她们神情中都带着一种见惯了的麻木和漠然。她们这副神情让你想起了老女佣。
去把那个牵马的瘸子叫进来。
你回过神来,男人正盯着你,听着,宝贝儿,爹地要去做正事了,你乖乖呆在这儿,哪儿也别去,听懂了吗?
我不能跟着爹地吗?
不能,今天不能,宝贝。他转向拖着步子走进来的马丁,嘿,好兄弟,你的假眼真漂亮,你叫什么?
老天,真漂亮。马丁傻傻地盯着你。
他是傻子马丁,老大。两年前我们去隔壁镇子的时候,把马厩里撞上了他,他跟着我们牵回来的马跑来了这儿,他会养马。大块头在一旁说。
哦,不错,马丁,你是好小伙儿。现在,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看到这个女孩儿了吗?对的,就是她。他按着你的肩膀,帮我看着她,别教她乱跑,她跟你一样,都是好姑娘,就是得有人看着。你办得到吗?
是的,老天。马丁个子矮小,看着灰发男人时,浅蓝色眼珠往上,像在翻白眼。
男人叹口气,又重重拍了拍马丁的肩膀,好小伙,她要是一只脚迈出了那道门,我就把你另一只眼睛也打烂,听懂了吗?
是的,老天。
老大,马丁是个傻子。大块头在一旁重复了一遍。
灰发男人耸耸肩,一个傻子总比一群婊子可靠。听着,宝贝,乖乖的在这儿等爹地,别往楼上去。他转向你,拍了拍你的脸。
我会坐在这儿等爹地。你冲他保证,心里只盼望他快一点离开。
马丁还在重复那句傻话:是的,老天,真漂亮。
男人们走出酒馆,大厅里安静下来,阳光透过灰扑扑的窗户照进来,显得黯淡又陈旧。你侧耳听着外面马厩里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是长街,没有行人,明亮的阳光洒在脏兮兮的街面上。要这么走出去吗,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白袜子,白鞋子,鞋面干净,外面的街道很脏,会把它们弄脏的。更重要的是,你能走到哪里去呢?
你坐到窗边的高脚凳上,晃着腿。要回家吗?母亲会把你藏起来,但她绝不会像往常一样爱你了。父亲会因为懦弱把你送回来吗?在你被掳走的这两年,他们甚至没有传一点儿音讯给你,而你也不知道如何找到他们,甚至就连回家的路你也不知道。
这些是你被禁锢在那所白房子里的时候,就想过无数次的问题,每一次你都不敢想下去。这次也一样,你呆呆的望着窗外,不着边际地想起了你的童年,你自由自在的童年,还有你的玩伴,和你一起在农场里玩捉迷藏的玩伴,两年了,年龄最大的那个波比应该已经订婚了吧,她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人会让她喊他爹地吗?她的丈夫会把她按在酒馆的桌子上cao弄吗?不会,一定不会。只有最坏的强盗才会那样做。
马丁走了过来,老天,真漂亮。他又在说傻话了。
你看着他那只跛脚,心里有些难过,马丁,他们都说你是傻子,你真的是傻子吗?
马丁不是傻子,老天,妈妈说,马丁脑子不好。
真可怜,你想。马丁,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是谁把它打坏的?
老天,是吉姆,是吉姆踢坏了马丁的眼睛。
吉姆?他一定是个很坏的人。就像灰发男人一样。
吉姆不坏,老天,吉姆是匹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