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要简单容易。
诺妮也没想到诺言会是这种完全不在意的回答,有点突然,但不至于没有心理准备:“好,那我到时候 不去的话,哥你千万不要怪我。”
“怪你干什么?”诺言笑了一声:“我宁愿你不来,毕竟婚礼会不会举行都是个未知数。”
诺言现在还觉得何似会在婚礼前突然反悔,然后抛下他到宋栩的身边,而他早已做好这个准备。
即使何似真的突然抛下他,他都不会像第一次那样的痛彻心扉。
“不来最好,其实我希望最好一个人都不要来,让这场婚礼从开始就像一个笑话一样。”
诺妮看诺言这样,忍不住问道:“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结婚?”
诺言已经记不清这是这段时间以来,第几次听见这样的问题,好像每一次他给出了答案都不一样,但本 质上充满了太多的无奈。
“有很多事情你还不懂,不是世界上所有的选项都有好和不好两个,不然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身不由 己,我没有办法选择拒绝便只能选择接受,也许不是我原本的意愿。”
诺妮听出来诺言话中的无奈,这让她想起何似这个人,便也明白了这份无奈来于何处。
“哥,是何似威胁你了吧。”诺妮说道。
她从小就害怕何似,虽然何似长得跟小时候看得动画片里的王子一模一样。
但诺妮总觉得隐隐约约能看到何似外表之下,并不是王子,而是会对人施咒的女巫。
诺妮不喜欢和何似接触,她知道玩不过何似,不论是心机还是手段,太容易被利用。
就像那次,无意间成了何似的刀。
“妮妮,你不用在乎这些,你知道知道,这些都不是你要Cao心的事。”
诺言继续坚持不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跟诺妮说的。
他不是个爱抱怨的人,何况跟诺妮说也没有,即使说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好,我知道了。”
诺妮不追问,就像诺言想得那样,她明白自己即使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她对何似的恐惧感,已经远 远的大于一切。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快黑了,诺妮才起身说要走了。
诺言本来想把人留下来吃饭,但诺妮拒绝了,她害怕自己跟何似一起吃饭会折寿。
诺言明白诺妮的顾虑,不好强留,叫司机把诺妮送回去了。
晚餐的餐桌上,照列只有何似和诺言两个人,何似给诺言剥虾,把一个个虾rou全放在诺言面前的小碟子 里,诺言吃得慢,不一会儿小碟子里的虾rou垒起来。
“够了。”
见何似还要继续往上面放,诺言连忙制止住了他,何似那刚剥好的虾rou送到半路,被拒绝回了自己的碗 里。
诺言心里装着事情,所以哪怕面对一桌子的菜,也没头胃口。
他又扒了两口饭,大概实在没办法平下心吃完,便把筷子那么随便一放,清脆的声音让何似看过去,看 出诺言心中有事,问道:“怎么了?饭不合胃口?”
诺言直勾勾的盯着何似,企图从他的眼神里得到点什么,但不知道是自己功夫不到家,还是他掩藏得太 好,诺言根本看不出来。
他只好直截了当的问道:“诺妮被他们学校安排出国留学的事,你知道吗?”
何似愣了一下,没回答,但诺言立马明白,何似是知道的。
他努力抑制住怒火,又问:“所以是你安排的?”
何似顿了两秒,点点头。
诺言这下彻底恼怒了 :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又想威胁我是不是?”
他难以理解,难道自己还不够听话吗?没有逃跑,何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冷漠,难 道这一切不是他自愿的吗?
既然自愿承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
“何似,你是不是改不了?说一套做一套,双面人吗?”
何似的手抖了一下,说道:“我没有想威胁你......”
“那你想干什么?”诺言压根一点也不肯相信何似的话:“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口中的对我好?”
何似心冷得彻底,那股刺痛的寒意让他发抖,表情很是受伤,嘴上却是嘲笑的问:“在你看来,我做什 么,都是在威胁你。”
“难道不是吗? ”诺言反问。
何似无力去反驳,索性自暴自弃承认:“对啊,既然你都这么想了,那我只能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 用来威胁你。”
“我要让你知道,你妹妹在我手里,你好好的,大家相安无事,我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但如果你......”
何似说不下去了,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诺言充满恨意的眼神,让他感觉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刀 片划过嗓子,满口的血腥味。
他很难受,却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而承受带来的是更大的痛苦。
他说要对诺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