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开心你 这么关心我。”
结果就是因为这句话,再次触怒了何似,他深蓝色的眸子里已经翻起惊涛骇浪,从诺言手中拿走手 机,下一秒,重重的砸向地面。
“啪”,手机的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诺言看了看地上已经彻底粉碎的手机,抬头看着何似,那表情就好像他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 样,同样用对待不听话的孩子的口吻说道:“何似,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结婚,好,我结,你天天派人看着我行我不反抗,我让你那些人看着,我每天什么都不做除 了睡就是看网上的那些留言,因为我不要在意,我不在意,今天你带我来试礼服,我也来试了,这一切难 道不是按照你的想法来的吗?怎么你还是不满意?”
说着说着诺言突然笑了,问:“那你到底怎样才满意?”
何似没有立马回答,他用深沉而令人窒息的眸子直视着诺言毫不退缩的眼睛,说道:“我怎么样满意,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不想做。”
诺言能看出来,这几天他对何似的态度让何似已经在忍耐的边缘徘徊了,所以刚才仅仅是一个电话,何 似的忍耐到达极限,顷刻崩塌。
何似说:“诺言,你是故意的。”
诺言一点都不否认,点头,大大方方的样子让人看着只不过他玩了个幼稚的游戏而已。
“我是故意的,因为我不想让你满意,我不想让你开心,我想让你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痛苦,煎 熬,难受,让你没有办法忍受我,我要让你知道我们在一起是你做的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何似猜到了,只是亲耳听到,永远更加残忍。
他问:“那你觉得你成功了吗?”
何似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全部成功,你刚才的那番表现,难道不是最好的答案吗?”
何似被惹怒了,终于撕下了他虚伪的面具,把原本的自己彻彻底底的暴露出来。
其实何似已经比他想象中要坚持的时间长,但就像再狡猾的狐狸也总会露出马脚,一个人原来是什么样 子的,无论他多么刻意的掩盖,掩盖的有多么好,终究还是无法彻底变成另一个样子。
只不过需要一个临界点,需要一点刺激,然后如同火山喷发。
“你错了。”
何似的声音又轻又缓,一字一句仿佛车轮慢慢碾压过:“我宁愿跟你一起痛苦,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去开 心,所以无论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诺言脸色一僵,随即讥讽的笑道:“何似,难道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爱到要拉着他一起痛苦,哪怕前面是地狱的深渊,也要把他拽进去,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权利。
这就是爱?
狗屁的爱。
诺言愤恨的瞪着何似,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随时想要跟他同归于尽。
“是啊,爱。”何似的心脏已经在作痛,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表现,反而在诺言的眼中,带着一贯的
残忍。
“诺言,你忘记我是个自私的人吗?所以我的爱也是自私的,我要你待在我身边,因为我爱你,我会对 你好的,所以别想我能放你走。”
这就是何似口中的爱,和他这个人一样。
诺言冷笑:“可我不爱你了,你不放过我,只会让我痛苦。
“但放你走我会痛苦。”何似无比认真的说:“所以不如我们两个一起痛苦,就这样互相折磨一辈子,也 挺好的。”
诺言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何似,在他眼里,此刻的何似和疯子已经没有区别了。
他大声说道:“你这不是爱,是你得不到的好胜心和占有欲,何似,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一辈子困着我。”
“我不是困着你,我只是不让你离开我。”
诺言冷笑一声:“你只是想让我死在你手里。”
“死在我手里,也比你离开的好。”
他可以忍受诺言的冷漠,忍受与诺言的争吵,甚至忍受他的嘲讽与无视,因为只要他想道诺言想离开 他,这些就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只是刚才,他没忍住,在看到诺言接起电话时笑容,以及听到谈话的内容后,一种名为嫉妒的东西开始 作祟,他控制不住。
诺言对他是那样冷漠,每次在他热情高涨的时候,泼下的那盆冷水,冻得他浑身僵硬,失去知觉,不知 悲喜。
即便那样了,他也不敢发火,怕本就不能缓和的关系雪上加霜。
“诺言。”鬼使神差的,何似把手轻轻抚上了诺言的脸,眼里满是哀求,态度却是强硬:“对我笑一
笑。”
诺言在被何似触碰到的一瞬间,如同看见鬼了的眼神刺痛了何似的眼睛,让他从奢望中回过神,自嘲的 笑了笑。
何似放下手,并不是难过,更多的是密密麻麻,难以喘息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