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璋从未见过谢鹄的脸色这么Yin沉过,他被谢鹄攥着的胳膊开始发酸发疼,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开始发抖,不过现在两个人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我和伊丽莎白从来没开始过!”顾璋以为自己在吼叫,但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也许是耳鸣阻碍了他的听力,“这和她没关系!”
“那到底是和谁有关系?!”
“够了,”顾璋深吸一口气,“不要再装傻了。我听见了,在新港星的酒店里,我都听见了,你和罗承钧说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你……”你把我当成什么?头痛。我要裂开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新港……”一道闪电从谢鹄的脑后闪过,顾璋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了。谢鹄紧攥着的手微微松开。
“那不是……”谢鹄很烦躁地说,他退后一步,彻底松开顾璋,揉着自己的头发,“你误会了,我当时是装的。我没想到他会突然亲上来,”他睁大眼睛,一丝惊喜盈上他的双眼,“你当时来找我了?我,我不知道……”
谢鹄扑上来,双手探向顾璋的脸颊,“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你来找过我,你真的来找过我。老师,对不起,我刚刚只是有点嫉妒……我太吃醋了,”他像只狗似的用嘴唇啃着顾璋的脸,“我以为你根本不关心我,我以为你都没想起我来。七年了,你连个短信都不发给我,可是你见到我却问那个伊迪逊怎么样了。”
“别碰我。”顾璋冷冷地说,感到脸颊上一片濡shi,他厌恶地皱起眉侧开头,可是谢鹄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实在是难以避开。他突然露出一个冷笑,这是他第一次私底下在谢鹄面前露出这么冰冷的一面,谢鹄的绿眼睛透露出一丝退缩的情绪。“你不会已经忘了你当时说了什么话了吧?”
「斧头从脑子里长出来。利刃劈开血rou。」
高大的类人身影站在他面前。「死亡的种子。新生命从里面破土而出。」
黑暗的光透出道路劲头那道白色的门。
谢鹄的声音又在顾璋的耳边回响。
“……已经调查得够清楚了。”
“他就是这样冷血的人,……为了往上爬!”
“我们这些家族不过是他路上的绊脚石。他连我都不能完全信任,你真的信他完全信任盖尔斯吗?”
那种厌恶,那种压抑的愤怒。谢鹄语气最微小的变化,他都还记得。
顾璋可以感到血ye突突地流向头顶,每一下都让他的头痛加剧一分。怒火自他的四肢开始点燃。这不仅仅是因为谢鹄这几天对他的行为,或者他对谢鹄的失望。仇恨的火焰从他从未愈合的深刻伤口里探出头来,欢快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老师,你在发抖,”谢鹄终于意识到了顾璋的不对劲,“放松,放松……”他的手不老实地在顾璋的身体上摸索,“相信我,老师,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哈哈哈……”顾璋模模糊糊地听到不成调的嘶哑笑声从自己嗓子里传出,“我这样子你也下得去手啊?你还真是不挑啊。你现在是元帅,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男的,女的,高的矮的,随便你选啊。”
谢鹄以为顾璋只是为自己的境况感到自卑不平。他的手从顾璋的T恤下摆里伸进去,一寸寸向上攀援,顾璋的身体在他手中剧烈地颤抖:“我不要别人,我就要你。你不想要我吗?”
可能是因为顾璋的情绪实在不对,谢鹄犹豫了一下,另一只手安抚地一下下在顾璋的背后抚摸着,动作更加轻柔了,却并不停下手上的事。他完全没想到,下一秒,顾璋一下子推开了他。
“滚!”这一声怒吼终于从顾璋的胸膛里汹涌而出,他喘着粗气,像是体力不支似的跌坐在床上。谢鹄震惊地看着他,对上他熠熠闪光的黑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好像能烧人。
一滴眼泪从顾璋的眼角跑出来,顺着因为愤怒而发红的脸颊滑下,滴到床单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圆形水痕。
谢鹄的心刺痛了一下。
“你他妈……”这一声简直像呜咽,顾璋顿了顿,剧烈颤抖的双手捂起脸,胸膛仍剧烈地起伏着,“你把我当成叛徒,可以,我理解……”谢鹄动动嘴,一句“不是”开了个头就又被顾璋的话打断,“你逮捕我,把我当联盟罪犯,我也理解……”
谢鹄忍不住出声打断他:“我没把你当叛徒!”不对劲,顾璋的情绪非常不对劲,这一切都和谢鹄预想的不一样,“在我心里你还是我老师,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过!”谢鹄感到几分委屈,他的情绪也上来了,“你总是这样不信任我!你当时都来找我了,到我房间了,为什么不在我面前出现?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你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
他扑到床上,搂住顾璋的腰把他往床中央拖:“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只是个保守派家里的傻儿子?我永远都是个毛头小子,屁都不懂,是不是?妈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就是这样,总是吊着我,连牵手亲嘴都不行!”
他的手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