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拾一都这么说了,那我大哥”江昱看着那侍卫全身僵硬,江衍面色煞白,想着反正他宝贝也让人看了,也算是不枉此行,“定然是真醉了”。
“世子息怒,公子今日身体不适,请允世子让公子退下”侍卫捂住了江衍的嘴,赶紧开口想带自家主人离开,上次江衍就是没忍住骂了江昱一句,被江昱一句敢辱骂亲王世子差点给掌了嘴,还是他求着代为受罚才让江昱放过了江衍,今日若真再骂了一句,怕真走不出这羽阁了。
“嗯?江衍,难不成你个陪嫁丫鬟使了什么下作手段爬了主子夫君的床生出的没名没分的贱种还敢直呼本世子的名讳不成?”江昱悠悠地看着被侍卫死死拉住的江衍,满意地看着他切齿嚼牙,敢怒不敢言,想着这可还不够,若不能让气得这蠢货骂出来,如何能出得了他没了尾巴的气。
宋知行觉得今日不该应了江衍的约,明知道这景王庶子和江昱不和,怎么就昏了头还来惹江昱这阎王呢,只能小心应道“我,我也不知道,这宝贝自然本就是世子的,怎怎么可能是从我这里抢的呢。”
江昱没了尾巴极为不开心,觉得今日不该来这鬼地方,但来都来了,有了火气当然得找人灭灭火,看着宋知行到“说起来宋公子是不是见过我这宝贝了?本世子还听见有谣言说我这宝贝是从宋公子手里抢的,本世子还不知道有这事呢?宋公子你知道吗?”
拾一看了眼含泪的江衍和那低着头的侍卫,随口“嗯”了一声。
江昱可不是一声“嗯”能打发的,甩了甩拾一的尾巴,又扫了眼坐立不安的其他人,笑着道“拾一,这嗯是什么意思?是我这大哥没醉呢还是这狗奴才欺瞒本世子呢?”
江衍连走都不敢走,一字一顿道“世、子,你今日就是来折辱于我的吗?”
“自然,自然……”
“真醉了。”拾一淡淡地说,不懂江昱这是想戏弄他还是在戏弄那两个人。
阿言松了一口气,忙给江昱磕了头,道“谢世子”,又顿了一下,给拾一也磕了一下,
江衍闭着眼,全身发抖,恨不得把这江昱抽筋剔骨,啖其血,食其肉,寝其皮,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江……”江衍还没叫出来,就被旁边的侍卫赶紧拉住了,攥着拳憋了回去,若被江昱抓住了什么把柄,今日怕是走不出这羽阁了。
江衍咬破了自己舌尖,咽下了血沫,握着阿言的手,不再开口。
江昱想再去拉拾一的尾巴,被人瞪了一眼,见着拾一打算起身拾走人了,忙摆手命侍卫把窗子全打开散散气,冷笑道“折辱你?你问问你快被你捏碎了腕骨的小狐狸,本世子这也叫折辱?我让你这比世子还大了两岁的贱种好吃好喝还能来羽阁折辱小狐狸,你也敢说本世子折辱于你?你是真想被折辱折辱吗?”
“呵呵,当当然”
拾一今日算是彻底见识了这江昱的嚣张跋扈,不过,就算江昱当真发了疯想杀了这满座纨绔,也与他无关,这人却偏要把他扯进去。
“是,是,吧”
“不敢!”侍卫赶紧跪了下来,因着跪得太急牵动了伤口,闷哼了一声,强忍着拉着主人的手让他冷静,对江昱道“世子才貌,气度均举世无双,对公子一直关怀备至,公子刚才酒后失言,现在醉得厉害,未免秽物污了世子的眼,请容世子允奴才带公子下去醒醒酒。”
阿言身体瞬间紧绷,暗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又握了握江衍的手,安抚了一下。
厅内气味散了些,江商非常长眼地拿了些散味的物件进来,总算让拾一安分了下来,重新握住了他的宝贝尾巴,心情也好了一点,摸了摸他失而复得的尾巴,看着拾一道“拾一,你觉得我这大哥是真醉了,还是这狗奴才在欺骗我?”
“本世子也是这么想的,整个景王府都本就是本世子,难不成让人借宿了一两晚以后也成了本世子抢的了?若这世上都是这种贼喊捉贼,不知廉耻的畜生,本世子可就麻烦了,你们说是不是?”江昱看着江衍气得浑身发抖还不敢说话的样子觉得这可不够消了他没了尾巴的气的。
众人有苦难言,虽然平日和江衍也是寻欢作乐的交情,但总归江衍就是个没名没分的庶子,怎么着也不敢为着他惹了这个的世子啊。
在场的纨绔公子们都坐立难安,恨不得自己现在就醉得不省人事可以被带下去,其中最甚的就是宋知行,默默缩在一旁生怕再被江昱看到。
江昱记得这个侍卫,半月前替江衍掌了嘴还挨了五十大板,这么个身手不错,并且还算得上机灵的侍卫居然对江衍这个蠢货忠心耿耿,真是嫌自己命长,道“我看你家公子刚才还如此生龙活虎,怎么看见本世子就身体不适了?这是暗讽本世子面目狰狞吓着你家公子了还是想借此暗示不知情的人本世子今日当真欺辱得你家公子身体不适了?”
“这不是看你这边热闹嘛,本世子近来收了个绝世宝贝,想来给你们开开眼。”江昱有些握不住拾一的尾巴的,使劲按了按瞪了拾一一眼,拾一面色平静无波,直接将尾巴抽了回去,摆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