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晦之吗,可是好久不见你来我这羽阁了。”
江昱刚进羽阁,就看见了一袭红裙的卫寻霜款款走来,想来是听着他要来刻意在此侯着了。
江昱摸了摸手里的尾巴,说“还好,晦之记得半月前就来过,不过没见着寻霜姐,是不是回了卫家?”
“半月前啊,还真是,景王妃可是专程回了母家找我,要我这个表姐好好关照一下你。”卫寻霜多看了拾一两眼,暗自称道如此姿色,又是个带鳞片的,难怪能入了江昱的眼。
江昱看着卫寻霜满脸笑意,眼带惊奇地望着拾一,悠悠地道“寻霜姐这是羽阁的首席位次不够了,连我的宝贝都敢觊觎了?”
拾一不太喜欢这里的气味,也只是沉默着立在一旁,对卫寻霜的目光视而不见。
“晦之说笑了,我这羽阁可从不收带鳞片的。”卫寻霜掩面而笑,收回了视线,边引着江昱往内走边道“不过前几日听得那些流言我还不信什么国色天香的兽人能入得了晦之的房,这一见,倒是觉得那些人还是贬低了晦之这位的相貌。”
“我这绝世宝贝也不是区区羽阁容得下的。”江昱看得出拾一不喜欢这儿,也不喜周围人的目光,但是,这就是他想看到的。
江昱扯了扯拾一的尾巴,笑眯眯地说“这儿常年熏着香,你该不会发情吧?”
卫寻霜见江昱跟那只兽人讲话有些惊讶,她记得说这只兽人是从斗兽场那鬼地方出来的吧,难不成还懂人言不成?
拾一没有理会江昱,却不自觉有些抖动着尾巴,虽不至于让他发情,但确实让他有些躁动不安。
江昱加了点力抓住了拾一的尾巴,难得进这羽阁一次不觉得烦躁。
“晦之是想教他人言?”卫寻霜见那兽人毫无反应,想来是没听懂,也是,除了她这羽阁专门调教过的,哪里还有外面的兽人会人言的“那寻霜应该可以帮帮忙了。”
“我这宝贝可比寻霜姐你还会说话,连晦之我都要甘拜下风呢。”江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着拾一道“是吧,拾一?若你再不开口,怕是只能让寻霜姐帮我教教你说话了。”
拾一不说话只是觉得没必要,但因这种事跟江昱起冲突更没必要,说“不敢,这世上怕还没有能说过你的。”
卫寻霜一脸惊讶地看了拾一一眼,这些兽人都蠢笨无比,她这羽阁挑出来的在兽人里都算是顶尖了,那也至少得教大半年才能初通人言,如此熟练的,她还从未见过。
“看样子还是不必麻烦寻霜姐了。”江昱略带遗憾地说,却逐渐掌握了拾一的底线,他当然知道这些威胁对拾一的确不痛不痒,但拾一还真不是认为他不会这么做,而就认为现在要他做的并不比应付他说的那些的容易,呵,在拾一底线前后来回踩踏这种事,他可是十年前就玩得很熟练了。
“不敢,是寻霜瞎Cao心了。”卫寻霜有些看不懂这小阎王和这种奇怪的兽人的相处,而且,为何要一直攥着它尾巴?
江昱上楼就听见了青丘里面的声音,问“听着挺热闹的,都有谁在?”
卫寻霜本想把江昱带去羽落,没想到江昱问了青丘,却只能挑紧要的答道“宋知行,江衍。”
江昱停住了脚步,朝青丘走去。
卫寻霜暗暗叫苦,这江昱最大的两个冤家凑一块了,这小阎王不去搞搞事就不是江晦之了。
“这天杀的江昱简直欺人太甚!”
江昱推门而入,正听见江衍那蠢货在声讨他,挑了挑眉,道“宋公子,大哥,这么巧。不知本世子是欺人了还是太甚了?”
宋知行听到江昱的声音吓得一哆嗦,酒洒了一身,忙道“小小王爷”
江衍面色有些发紧,干巴巴地道“世子听错了,我们没有提你啊。”
江昱牵着拾一落了座,看见拾一皱着眉,想来因着是这股子狐sao味和熏香味,手里的尾巴也在不停的抖动,这么难受?那这笔账当然要记在这两个蠢货身上了。
江昱倒了杯酒,闻到了里面的怪味,放了下去,说“是吗?本世子也是想,说的应该不是江昱,毕竟本世子畜生教训得不少,人还是没欺辱过的,何谈太甚呢,是不是?”
拾一看见厅里大约坐了七八个人,每个人怀里都抱着一两个长着兽耳兽尾的女子,大都是狐类,也有几只猫型和兔型的,所有人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他,他极不喜欢这股催情香混着兽类发情的味道,考虑要不要直接走。
“呵呵,那是那是”宋知行瑟瑟地应着。
江衍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之前不是这么热闹的吗?怎么本世子一进来就熄火了?不欢迎本世子?”江昱摸着拾一的尾巴,不知是安抚还是火上添油。
“不敢不敢。”
“自是欢迎世子的”
“继续奏乐吧。”
在场其余人稀稀拉拉地应着,丝竹声又响了起来,气氛却没有。
江衍脸色不太好,不善地盯着江昱,说“不知世子今日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