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接您。”
林溪问道:“你可知道,是谁让林清漓来喊我吃饭的?”
翠莲一愣:“奴婢不知, 兴许是老夫人?奴婢一直陪在夫人身旁, 侯爷和二公子一直陪着太子殿下。从花厅往饭厅移的时候,二姑娘说她去换件衣裳。”
林溪在心中冷笑, 想也知道, 那林清漓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了:“走吧, 我们去饭厅。”
两个人到了饭厅的时候,见太子已在上首落座,在他旁边留了一个位置, 安阳侯和林清铎父子陪着在座。而另一桌上,林老夫人, 许凝岚也已经落座。
见林溪进来, 许凝岚忙起身迎上来:“溪儿, 王爷呢?”
林溪轻轻叹了口气,面露愁容:“王爷他有些疲乏,就不过来吃饭了, 让我代他给太子殿下,祖母,还有爹爹和娘亲告罪。”
太子点点头:“无妨, 自是皇叔身体要紧。”
“那我吩咐丫鬟给王爷送些过去?”许凝岚握住林溪的手, 关切的问道。
林溪不动声色地在许凝岚的手心里抠了抠,又叹了口气:“娘, 不必了,王爷他这个时候想必什么都吃不下去,让他先歇着吧, 待会儿吃了饭我就跟王爷回去。”
许凝岚也跟着叹了口气:“也好,也好。”
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屋内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太子默默打量着众人,就见安阳侯和林清铎都微微低着头,眼皮下垂,一副憋屈又不敢言的样子。而老太君孤零零地坐在另一桌,看着也有些哀愁。
太子嘴角现出一瞬即逝的冷笑,转而看向安阳侯说道:“皇叔身体不好,实在是苦了令嫒了。”
太子这话,也不知是以未来女婿的身份,还是以储君的身份说的,安阳侯一时不好接话,只是点点头应道:“太子殿下说的是。”
见许凝岚和林溪落座,太子又问道:“不知清漓为何去了这么久?”
许凝岚闻声,忙吩咐道:“翠莲,去寻一寻二姑娘,就说开饭了,就等她一个了。”
“是,夫人!”翠莲转身就走。
“不用了,她应该不会来了。”林溪出声说道,声音有些闷。
“为何?”屋内众人齐齐问出声。
林溪看了一圈,突然眼眶一红,看了看许凝岚,又看了看老夫人,最后扑在了老夫人怀里,声音委委屈屈:“祖母,你可要给溪儿做主啊。”
林溪自打回府,就一直是个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性子,很少在老夫人面前露出这般柔弱之态,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可让老夫人吃了一惊,忙拍着林溪的后背:“溪儿这是怎么了?快跟祖母说说,祖母给你做主。”
许凝岚坐在林溪另一旁,拍着她的肩膀也问:“怎么了溪儿?”
林溪从老夫人怀里起来,拿帕子擦着眼睛:“清漓妹妹她嘲笑我和王爷有名无实,我……,还讥讽王爷他……”林溪欲言又止,就再次趴回了老夫人怀里,没出声,可肩膀却是一耸一耸。
林溪这话说一半吞一半,不清不楚地,可在座的众人却全明白了,毕竟逍遥王苏钰渊不能人道的名声还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挂着。
老夫人顿时黑脸,心中对林清漓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感到诧异,可又不得不信,毕竟林溪在一向是个有一说一的直率性子,这种话又是涉及到名声的闺中密事,林溪万万不会以此来说谎污蔑林清漓。
不明就里的老夫人这么想,知道苏钰渊底细的安阳侯也这么想,断定林溪没有撒谎,可却是万分不解一向温婉贤淑规矩懂礼的林清漓为何口出此言。心中不禁有些不悦,可奈何太子在此,他也不好当着太子的面,把林清漓这个未来太子妃喊来训斥一番。
许凝岚和林清铎母子对视一眼,都是心升怒气。不为别的,只为林清漓把他们的宝贝疙瘩林溪弄得不开心了。
太子打量着这一家人的神情,哈哈一笑,打着圆场:“清漓也是不懂事,就算皇叔确实是身体不好,也不该当着皇婶的面提这些话,惹得皇婶伤心了,本宫替她赔罪,还请皇婶不要介意。”
林溪从老夫人怀里坐直了,拿帕子擦了擦揉红的眼睛,抽噎了两声:“没、没事,我已经不怪她的。只是我当时太过生、生气就随手打了她两巴掌,我打了我的庶妹,心中已经万分自责,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林溪的话,把她和林清漓的争执可以定性为两姐妹之间的闹的小别扭,也可以定性为嫡姐教训说话口无遮拦的庶妹,太子自然不好插手,哈哈笑着说道:“皇婶说笑了。”
林溪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帕子揣好,点点头:“多谢太子不怪罪。不若我们就开饭吧,毕竟今儿是我回门的大好日子,吃了饭我还得去看王爷,他还饿着。”
众人皆是看向太子。太子一笑手一抬:“请。”随即喧宾夺主地拿起酒杯敬了敬大家,安阳侯和林清铎忙举杯还礼。
林老夫人和许凝岚也都举起茶杯示意。林溪见状,也双手托着茶杯对着太子举了举。
刚跑回去拿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