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叹了口气,一脸难色。
苏钰渊接着又道:“伯父不必担忧,明日我会再派人上门提亲。”圣旨归圣旨,该走的流程拿必须还是要走的。
安阳侯点点头,对苏钰渊的安排表示满意。
“想必陛下也和您说了些什么,还请您回到家中寻个妥帖的说辞,毕竟钰渊现如今状况特殊,实乃情非得已,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明说,还请林伯父多多担待。”苏钰渊说完再次拱手施礼。
苏钰渊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可安阳侯心里却明白,他说的是他现在装病的事儿不便张扬。
安阳侯心知肚明,知道苏钰渊现在装病怕是和太子脱离不了干系。
他一个只忠于大兴皇帝的臣子,涉及到储君和君威甚高的王爷之间的事情,他可是万万不想参与的。尤其是这两位站在权力之巅的人,竟然都成了他未来的女婿,说起来也是够糟心的呢。
想着回家还要面对夫人的痛哭和责骂,安阳侯没心思再坐下去,站起身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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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府许凝岚的院子,许凝岚气得眼泪啪嗒啪嗒就往下掉,指着安阳侯半天说不出话来。而地上散落着安阳侯为了讨她欢心买来的首饰。
见许凝岚真气着了,怕她待会儿再晕过去,安阳候心一横,上前一步小声说道:“夫人,你先别生气,我跟你说……”可还没等说完,就被打断。
“娘,爹,这是怎么了?”林溪和林清铎两个刚过了几招,闹腾累了跑来许凝岚这里。走进门,一看许凝岚恨不得掐死安阳侯的架势都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安阳侯瞪了林溪一眼,一甩袖子没说话。来得可真是时候。
林溪一噎:“……”她怎么了吗?林溪仔细回忆了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好像也没有做什么错事啊。除了今儿偷偷出府去见了她老爹,那还能是这事儿被发现了,不能啊,她这刚回来没多久呢。
见林溪来了,许凝岚一把抱住她痛哭出声:“溪儿,娘对不住你。走,娘带你回你外祖父家,咱不做这安阳侯的姑娘了。”
许凝岚说着,拉着林溪就往外走:“林至明,我要跟你和离,我不想跟你这种卖女求荣的人过日子。”
“娘,发生了什么事?”林清铎一脸着急。
“夫人!冤枉啊!”林至明上前堵住门口。忍不住又瞪了林溪一眼,都是这丫头惹得祸,他还不能说!
“……”林溪又一噎。自己把夫人惹生气了,老瞪她做什么啊。林溪翻了个白眼抱住许凝岚,温柔地哄着:“娘,好好的,怎么就和离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许凝岚哭得越发大声,直喊着对不住林溪。
林至明没办法,把皇上下旨赐婚的事说了。
林清铎脸色大变,顾不上尊卑直接控诉:“父亲,您糊涂啊,这圣旨您怎么能接!哪怕我们父子都辞去官职,也不能把妹妹往火坑里推啊。”
林溪脸色也变了:“让我给那个逍遥王冲喜?”好他个王八蛋啊,软的不行,来硬的?
林至明想着那糟心的皇上和糟心的逍遥王,忙又说道:“皇上说了,也就一两年,到时候他做主让二人和离,再给溪儿指一门婚事。就当帮皇上一个忙,圆了逍遥王成亲的愿望。”
“凭什么圆他的愿望,就得把我的溪儿往坑里推!我的溪儿吃了那么多苦,这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才过几天的安生日子,就要跳进那个火坑!”许凝岚哭得双腿发软直往地上坐。
林溪看得不忍,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娘,您先别伤心,当心身子哭坏了!先不着急,咱们商量商量,看有没有办法退掉这婚事。”
林至明看着这个始作俑者,冷哼一声:“商量什么商量,难不成你还想抗旨吗?”要不是你先跟那逍遥王心意相通,至于整出来这一出出嘛。
嘿!她长得美,行情好还怪她了!是那逍遥王臭不要脸死缠烂打,又是皇上下的旨赐的婚,一个劲儿瞪她干嘛啊这是!难怪人家说生恩不如养恩,就因为她没在他这个当爹的身边长大,出了事就往她身上赖!忒不讲理。
本来莫名其妙和一个不能那啥的男人捆绑成了夫妻就烦躁,再被安阳侯这左一瞪右一哼,林溪也生气了。朝着林至明翻了个白眼,也哼了一声。不就是个破爹吗,她爹多着呢!
父亲不给力,妹妹在生气,母亲在哭泣。
林清铎脸色Yin沉,沉默了许久,突然拔剑就往外走:“我去逼逍遥王自己开口取消婚事!”
“站住!”“铎儿!”“哥哥!”一家三口齐齐喊出声。
林至明上前一步,就把林清铎手里的剑给下了,训斥道:“混账,那逍遥王府是你能闯的?不要命了!”
许凝岚看着自己这一对儿可怜的儿女,伏在桌子上哭得不能自已。
看着一心一意向着自己的哥哥,还有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娘亲,林溪实在于心不忍。
若是这一家人都和安阳侯这个卖女求荣,胆小怕事的爹一样,那她就来个金蝉脱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