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秀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简单且有效。
阮惜灵体质不好,平日经常遭遇些小倒霉,很好Cao作。
但萧静秀自己来不行,她从没害过人,做不好的。
萧静秀把自己的想法委婉暗示给巴瑶。
巴瑶听完,沉默良久。
萧静秀的不安越来越重,内心开始后悔,她不该这么着急告诉巴瑶的。萧静秀勉强笑了笑,准备将这个话题带过去:“阮惜灵动不动受伤生病,确实挺让人担心的,现在剧组势头正好,希望别出什么差错。”
巴瑶冷冷道:“你就不用装了吧。”
萧静秀身体一僵,茫然问:“装什么?”
“你可真是滴水不漏。”巴瑶讽刺道,“怪不得能暗地里攀上赵择,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人前装成一朵纤尘不染白莲花,陈素都被你坑进去了。”
萧静秀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陈素退圈前,把你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巴瑶说,“一开始我不相信,但想到我们相处的细节,我又有点怀疑了。”
萧静秀心头一凉。
难怪这几天巴瑶看她的眼神带着审视,态度怪怪的,十分敏感,会因为一些以往在她们看来无关紧要的事情爆发矛盾。
“现在你都迫不及待拿我当枪使了,陈素的话容不得我不信。”巴瑶冷笑,“之前我一直感觉陈素心思不纯,建议你少跟她来往,你不听也就算了,我只当你是心软善良,容易受骗,搞半天上当的是我啊?陈素就看着我跟个傻子似的被你耍得团团转。”
萧静秀脸色苍白,慌忙辩解:“不是的!陈素出事之后请我帮忙,我能力微薄,帮不上她,陈素因此对我产生了成见。你不要信她的话!”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巴瑶失望透顶,“陈素的话不能当真,你刚才亲口对我说的话也当不了真?指使我去对付阮惜灵,你清清白白躲在后面,万一出事了,顶包的也是我,我就是下一个陈素。”
“不……不是的。”萧静秀只会摇头。
“不知道你对阮惜灵的比较心理是哪来的,说不定我还得谢谢她,看来她带给你的打击真的很严重,你连平时那么好的伪装都维持不住了,说话漏洞白出,我不用动脑子就能听出你的潜藏意思。”巴瑶说,“我都有点同情阮惜灵了。”
巴瑶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仔细打量萧静秀的表情:“生气了?果然你也没把我这个朋友当真,比起伤心想挽留我,你更多是受不了被我揭开面具吧。”
萧静秀声音干涩:“我希望挽留你,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还是算了。”巴瑶敬谢不敏,“你是想挽留可以帮自己陷害竞争对手的工具人吧。”
萧静秀坚持道:“不是这样的。”
巴瑶察觉到,萧静秀发自内心觉得自己清白无辜,自己都把自己洗脑了,真是个神人。
她再没耐心和萧静秀多扯,招呼不打一声直接离开。
萧静秀原地站了半晌,脱力地回到房间。
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了把凉水洗脸。
萧静秀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沾满水珠,沾shi的头发贴在脸颊,神情透出一种狼狈不堪。
短短一段时间,她仿佛丧失了一切。
阮惜灵抢走了她的一切。
……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巴瑶和萧静秀之间出现了裂痕。
巴瑶不再每天亲亲热热围着萧静秀转,态度疏离冷淡,像排斥般离萧静秀远远的。她开始小心翼翼朝严兰靠拢,想要修复她们的过往关系,严兰对此没什么回应。
阮惜灵没有过多插手她们间的事。
席秋老前辈见完朋友,准备回国外,阮惜灵抽出时间过去送别。
来到席家,客厅里除了席秋外,还坐了一位老先生。老先生感觉十分眼熟,但阮惜灵一时想不起他的身份。
还是老先生率先笑呵呵开口:“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阮惜灵灵光一闪:“是您,医院的那位老先生!”
去年阮惜灵去医院,遇见这位老者拄着拐杖孤零零坐在外面,冬季天气寒冷,阮惜灵便扶他到能挡风的小花园,还因此见到了刚醒不久的沈微澜。阮惜灵摘掉围巾盖在老者腿上,之后老先生托沈微澜回赠她一条高端品牌的崭新围巾,阮惜灵也不太意外,住得起那家医院,说明老先生的家境不会差,但没想到会在席秋这里再次见到他。
第一次见到老先生,他穿着病号服,给阮惜灵留下的最大印象是慈祥和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即使儿子工作上临时有事,匆匆将他丢在外面,老先生脸上也不见任何生气或难过,十分平静。
今天老先生不再穿病号服,看起来很有一种文人气质。
老先生问:“送你的围巾喜欢吗?”
“喜欢,就是贵重了些。”阮惜灵笑了笑。
老先生随意摆了摆手:“那些无所谓,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