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多陪我。”
“你是想早点吃蛋糕吧?”林宵北捏捏他的脸,“很快的,半个小时之内我就回来,好不好?”
“你非要回去干嘛啊!又不会耽误他的事儿。”齐元不高兴地下床:“那你走吧,我也回学校了。”
林宵北拦住他,“你生什么气啊?”
齐元臭着脸,坐在床边不说话。
只能暂时放在这里了,林宵北想,要不然齐元会起疑心的。
每次自己都哄着他,突然为了送包里的东西这件事这么坚持,齐元肯定会觉得不对,说不定还会闹着当场要看,到时候反而会更没办法收场。
虽然小时候齐元的习惯很糟糕,界限感分寸感几乎为零,会做出翻自己抽屉这种事情,但是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已经好多了,自己的东西他几乎从来不碰,就算是碰也是有理由的,会提前问自己,他应该对别人的入党材料没兴趣。
“好吧,那就不回去了。”林宵北摸摸他的脑袋,“别撅嘴了,像小鸭子一样。”
“嗯。”齐元蔫巴巴地说:“你刚刚是不是在心里揍我来着。”
“你觉得我会和你一般见识吗?”林宵北走到门口穿好外套,“别乱动了,在床上等着吧。”
推门出去,林宵北心想,刚才不那么说就好了,告诉齐元自己拿着包是想顺路买点水果装回来,文件袋的话,回到学校寄出去之后再告诉他,同学突然给自己打电话要材料,会马上买好蛋糕送回去,他顶多会不高兴一会儿,不会有什么纰漏。
可是,只是一个念头,让自己做出了锗误的回 答,又错过了说正确答案的时机,然后就只能沿着那个回答继续说下去。
一个决定接着另一个决定,没办法回到起点,没办法作出正确的选择。
起点是哪里呢?正确的答案是什么呢?林宵北不清楚。
拿着蛋糕回去的时候,齐元正躺在床上看手机。
“谢谢你。”齐元眼巴巴地盯着蛋糕,“你真好。”
林宵北有些无语地说:“那你可以看着我说吗。”
外面开始下雪,薄薄的一层,齐元一边吃蛋糕一边看,有些出神。
刚刚他躺在床上喝水,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可是纸巾在洗手池上,他懒得出去拿,就打开了林宵北的背包。
林宵北是个很细心的人,包里会固定放着纸巾和零钱,齐元早就发现了,他甚至暗自惊讶过,为什么林宵北的包里永远有纸巾。
“因为你总是和我要纸,不是喝水呛到了,就是吃水果弄得手上都是,要么就是感冒流鼻涕,但是你从来不会准备纸,我不准备还能怎么样?”这是林宵北给他的回答。予一惜一湍一兑。
打开包,齐元果然看见了纸巾,还有一个文件袋。
是入党材料吗?为什么入党材料的文件袋封面一个字都没有呢,按理来说,会写着姓名院系之类的吧,不是说要直接交给导员的吗。
为什么刚刚非要拿着包走,带回去让同学改吗,可是上面什么都没写,怎么看怎么不像真的入党材料吧。
齐元没有碰那个文件袋,也没有动包里的纸,他拉好拉链,把包原样放好,心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吃过蛋糕和晚饭,齐元笨手笨脚地拿一只手洗漱好,打着哈欠躺在了林宵北身边。
其实一直都没有睡好。
一点多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在睁眼的一瞬间忘记自己梦到的是什么,满头冷汗地坐起来,下意识就要去找那个包。
像是梦魇一样没办法控制自己,齐元脑袋里完全是空白的,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却没有一点点的证据告诉他到底是哪不对劲。
摸到了,拉开拉链,身后有声音,是哥醒了吗?可是文件袋已经被我撕开了,为什么看不清呢……哦,还没开灯。
啪地一声,灯被打开,齐元有一瞬间的眩晕,他只看清了从文件袋破口的里露出来的两行字,还没来得及消化,文件袋就被林宵北给抢了回去。
可是齐元没有放手。
整齐的a4纸从碎掉的文件袋里掉出来,砸在地上,齐元一言不发地蹲下去看,他看到了,却又看不懂,眼前的东西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变成活物把他杀掉。
林宵北拉起他,把那些东西收走,然后用一种齐元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他。
“哥。”齐元说:“那是什么。”
林宵北沉默。
“哥。”齐元上前一步,“那是真的吗?”
雪突然下得好大,林宵北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和自己答应齐元戒烟那晚一样,被风卷起来,又落下去,像一场梦一样。
“是真的。”林宵北把那些a4纸弄整齐,捏在手里,“至少大部分是真的。”
“为什么?”齐元恍惚地看着他,“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想把它送给谁呢?”
没办法再蹒了吧,林宵北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不该选择在今天寄出去,不该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