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5月8日第一六一章:牛蝌蚪去哪儿了?
对于像我这双听《欢乐颂》能听出悲怆感觉的耳朵来说,听到这样的哭泣能不听出点什么来吗?纵使隔墙有耳。
其实我啥也没听出来,除了确定那哭声来自一名年轻的女性,我是从音质的厚薄程度判断出来的,略带鼻音,跟我老婆的极像,从这个特点来说我判断是戚纺在哭。
“戚纺在哭!”跟我来的女同事欲按门铃的手还在搁在空中,转头看我的时候眼里有些张惶,嘴张圆着脱口而出!
其实人家也听出来了是戚纺,是双人的耳朵都听得出来《欢乐颂》的悲怆。
“快按门铃!”我下令到,“别出啥事!”女同事的手手落声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响过,门内立马安静了下来,明显有鬼,老子心里嘀咕着,当然更多的是担心,接着我脑海里出现了各种疑似犯罪场景,坏人禁锢?劫持?施暴?
是不是坏人另说,房间里还有他人是肯定的,难不成还能一个人哭给自己听——这当儿宁煮夫是急糊涂了,显然忘记了当初初恋提出分手的时候,一个人跑到河边哭给自己听了一夜的那个悲伤的夜晚,当然你也可以说宁煮夫是哭给那条河听的:我的悲伤逆流成河,你要流向哪里……一会儿从房间传来一个男人警惕的声音:“是谁在敲门?”女同事瞄了我一眼,我点点头,然后女同事开了口,大声说到:“我是戚纺单位的同事,听说她生病了没来上班,单位领导特地来慰问看望一下。”忘了交代,来的时候顺路到水果店买了些水果,水果是女同事挑的,钱是我付的,而且我也没准备找乔老大报账。在挑水果的时候我多了一句嘴,说尽管买贵的,结果单是女同事挑的智利车厘子就一百多大洋,MMP,祸出口出。
还好,如果不是里面的人觉得我们已经听到了戚纺的哭声,他大可一句戚纺不在家把我们打发了,所以现在的局面他似乎没有不开门的理由。
果真,过了一会儿,这一会儿男人应该给戚纺交代了什么,比如统一口径啥的,或者消灭现场证据……吱嘎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岁模样的男人站着门口,比较高瘦,小眼尖鼻,人模狗样一般般,扔街上人堆里路人甲乙丙都排不上,最多排路人丁的那种,反正很寻常,没啥别样,但神情有一种说不出来的Yin沉,看着我们,镇静了一下才开了口:“你们是?”“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领导南主任,”女同事一副训练有素的职场笑容便绽放在脸上,转头对我伸手向Yin沉男示意到,“听说戚纺生病了,而且这段时间也好几天没来上班,南主任是戚纺的直管领导,今天特地过来看望一下。”“哦。”Yin沉男沉yin一声,像没有睡醒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我,但身体把门把着,根本没有让我们进门的意思。
“同志您好!”我赶紧朝前跨了一步,伸出手准备握手,敌情不明,只能先礼后兵,而且老子还用了“您”相称,这个礼数是给足了,“戚纺同志在吗?您是?”“我是她男朋友。”Yin沉男脱口而出,生怕说慢了老子要把他这个男朋友的身份抢了似的,嘴角斜吊着,样子很不友好。
男朋友?老子心头咯噔了一下,顿时膈应得不行,MMP,话说人家戚菇凉一黄花闺女,年仿二八,能有你这样老的男朋友,不说老子还以为是她爹。
打死你我也不相信戚纺会找这么个男朋友。
“哦——”纵使心里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尽量压着膈应满脸堆笑,“您好您好,戚纺在吗?”“她……”Yin沉男眼里掠过一丝慌乱,表情跟肢体语言打包示意的解读是,并不想我们见到戚纺,接着这男人来了一句把老子吓坏了。
“是这样……”Yin沉男真楞楞的看着我,嘴角吊得更斜,“感谢单位领导的关心,但戚纺准备辞职了!”“啥……”我一阵耳鸣,下巴都差点惊掉了,稍一愣神过后,老子凌厉的眼神直接朝Yin沉男怼了过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凭自觉判断,这事必有幺蛾子。
旁边的女同事立马来了个神助攻,一番连珠炮梭了出来:“不会啊,我们新公司才成立,南主任还准备让戚纺挑大梁呢,前段时间我们一起聊天,她还跟我说以后在公司要好好干的啊,怎么会突然就辞职了呢?”Bingo!今儿该女同事的机灵让我刮目相看,也是我们新公司团队的一员,看来以后必须重用。
“哦,我说的是事实。”Yin沉男斜吊的嘴角这才扬了扬,“戚纺有了新的打算,所以……”Yin沉男的话音未落,从房间突然传来戚纺的声音,那声音我听出来了仿佛有一种向死而生的勇气:“我在!我没有打算辞职!”还没等我楞过神来,就见戚纺已经从房间冲出,生生的就要从Yin沉男把着门的身体的一点点缝隙中挤出来,手里攥着平时拿的包和手机,这个肢体语言很明显,戚纺是跟想我们走,带着一颗想要挣脱某种禁锢的心!
戚纺面容镐素,如同多日不见阳光般的苍白,秀丽仍在,但多了让人心怜的凄怯与惶然,如果我没看错,我确定我没看错,戚纺看到我们的眼神如见救星。
“你出来干嘛?你要去哪儿?”Yin沉男见状一把拽住戚纺的胳膊,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