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眉媚,“真的?那没办法是什么意思?”“对不起卉儿,”曾眉媚脸色似乎有些愧疚,“你一直不让大家给路小斌说他昏迷的时候你用吻去唤醒他的事,还有你的捐款也是同学中最多的,这些你都不让说,但刚才,我实在忍不住了,我全都告诉了他!”宁卉此刻的神情犹如恍若隔世,久久伫立着没啃声,身体有些抖,开口似乎想笑,我打赌笑出来的一定是哭。
“好了卉儿,其实早该让他知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应该明白你对他已经给予了最大的善意,这种情分他还不懂他真的不配做人了。”曾眉媚伸出手揽了揽宁卉的胳膊,“他知道你现在在外面,他让我对你说一声,谢谢你!”听到那声谢谢你的话音落下,我看见宁卉果真是笑着哭了出来,眼泪窸窸窣窣断线般从眼角涌出……以为一生也不够释然,今天终究也把你放下……宁卉的泪水如歌,唱出的是这样的心声。大爱无言,有些爱必须要以身体与性为载体,有些爱,是性永远无法抵达的。
亲爱的路小斌同学,你从来都是勇者,是善人,站起来吧,去拥抱属于你的明天,别怪天使的爱里没有你,她只是身体里没有你……路小斌这摊事总算理落完,回到城里已是傍晚,为了对曾眉媚化解路小斌事件的危机所做的努力表示感谢,我跟曾眉媚说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这娘们咋呼着说新开了一家江湖菜很霸道,接着大伙上赶着朝这家江湖菜馆奔去。
排了一会儿的队才轮着有座位,刚一坐下,牛导的电话打来了,说要请我吃饭顺便问下宁卉的情况,这时间节点抓得好,请人吃饭结果请成了被请,我就叫他赶紧过来一起吃,说宁卉跟曾眉媚都在。
牛导一会儿赶过来了,菜差不多正好上齐,本来我们坐的小桌,曾眉媚跟宁卉坐在一排,我一个人坐在对面,见牛导一来,曾眉媚跟人精似的就主动站起身把位置让给牛导,自个咋咋呼呼的就坐到我身边来,生怕地球人民不知道宁卉跟木桐哥哥是一对情人儿。
牛导看了看我,然后跟宁卉相视而泯,仿佛有说不清的相思与情长,MMP,这才几天没见哇?
“卉儿,喝点呗?”曾眉媚从康复中心出来就一直显得兴致高亢,很开心的样子,大约是觉得终于为宁卉了结了一桩心事,这开心不像是装出来的幺蛾子。
“哎,昨天才喝了那么多我现在头还昏昏的呢,今儿就别喝了。”宁卉赶紧推脱到,我仔细看了看宁卉当下的表情,是不是想到了昨晚背着木桐哥哥献身曾北方挺难为情的,目光一点不敢接触身边的木桐,身体有些不自然的扭捏了一下下,脸上霎时有红云飞过。
“那少喝一点,今天无论如何得庆祝一下。”曾眉媚哪里肯放手,就喊服务员拿了几瓶啤酒来。
宁卉执拗不过,大家伙就倒上酒吃将起来,这家江湖菜果真味道不错,曾眉媚点的都是人家店里看家的硬菜,啥尖椒鸡、泡椒脆肠、肝腰合炒,光听名字就能无限刺激你的味蕾与食欲,两妮子大概都饿了,吃得很江湖,一旁的牛导看宁卉今儿喝酒的确有点困难,一直在帮宁卉喝酒,然后就剩一脸懵逼,完全不晓得曾眉媚说的庆祝是庆祝个啥,好在一会儿两妮子相约去了卫生间,我才拣重点的把导致宁卉这几天心情不好的两大事由王总跟路小斌的事儿概述了一下,并将下午密见了王总的人跟刚才在康复中心发生的事儿一并做了交代,牛导这才心落了一些好生吃了点东西,讲完了我特意嘱咐了声,说宁卉这几天压力太大了是该好好放松一下了。
我本来是想让牛导今晚把宁卉领走得了,再说人家也有几天没见了,能够趁今儿缠绵一番也当是给老婆释放释放压力。
大约这顿饭行将结束的当儿,曾眉媚接了一个电话,完了一脸喜笑颜开的揽着宁卉的胳膊咋呼到:“好了啦卉儿,这下你别再担心了,刚才在那边的同学打电话来,说路小斌已经开始进食吃东西了,看来今天我把实情告诉他还真是触动了他,让他对自己的人生重新有了新的认识。”“哦,但愿吧。”宁卉低着头回应到,纵使餐馆里人声鼎佛,我仍然听到了有石头清脆落地的声音。
“唉唉卉儿,那今儿真的好好庆祝一下了,路小斌那里你真的可以释怀了,这里环境太吵了,咱们换个地方喝。”曾眉媚继续咋呼,好像字典里完全没有良家妇女天黑该回家一说,天天在外面浪这娘们精力也是没谁了。
“真不能喝了眉媚,昨天喝得太多了。”宁卉面露难色,不好岔了曾眉媚的兴致,纵使心里的确很高兴,无奈确实不能再喝了,就昨天宁卉喝的酒,得抵上半年了。
“这样吧眉媚,我看卉儿也确实不能再喝了,”一旁牛导赶紧出来解围,“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庆祝一下,去看个画展!”我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其实重点是后半句哈,牛导果真把我说的宁卉或许该好好放松一下这句听进去了。
“大黑天的哪里有啥子画展哟?”曾眉媚一副很不了然的样子,“你们这些搞艺术的真难玩,看画展多无聊啊。”“不一定吧,”牛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保证你们没看过这么牛逼的画展。”“啊?什么画展?”曾眉媚的兴致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