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是真的?”
秦晁轻轻地“嗯”一声,“差不离。”
他并没有盲目乐观,犹豫片刻后,说:“但有件事,我得与你提一提。”
“什么?”
秦晁收回孟浪的手,将她抱禁了些:“之前你说,有人要杀你。”
怀中的人僵了一下。
秦晁的手掌在她背后拍:“不怕,我在。我只是觉得,此事不能小觑。”
“你的亲长都还在,可正因为这样,当日那场刺杀才显得古怪。”
“你别怕,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线索细节?”
至少,不能让你回到家后,还留着这份潜在危险。
明黛在他怀中点头,认真去想。
然而,这是夜里。夜里想可怕的事情,轻易就能让恐惧被放大。
“秦晁……”
她才出声,秦晁已听出端倪,紧紧按住她:“没事了!不想了!不想了!”
他笑一下:“其实也没什么,是我夸大了。”
有什么好怕的,哪怕是死,他也陪着她。
他拍着她的背安抚:“别怕,我已修书给你的家人。”
“所以,我们先别急着动身,等他们来接你,再一起回去,路上更安全。”
明黛慢慢平复下来,再次点头。
“那你同阿公他们说了吗?”
她好歹是秦家的儿媳,如今要回家,理应向他们阐明原由。
秦晁想了想,说:“没事,趁着这几日你还在,我会向阿公他们解释清楚。”
“阿公也好,秦心也好,他们只希望我们好,其他都不会在意的。”
他微微垂首,笑起来:“那你呢?眼下要回家了,可有需要道别的人?”
明黛想起了翠娘。
倘若翠娘和赵金没有出事,如今他们或许还是邻里,还会走动。
少顷,她说:“我大概,还要见一见解桐。”
既然要走,总得与她交代一声。
秦晁没有任何异样,仿佛她真的只是去见一个普通友人。
“好,我去解释,你去道别。”
明黛又想起来,她做主把香怜丢给解桐的事,他一句都没问过。
或许,她也该给他一个交代。
“香怜的事……”才刚起头,她已被他压住。
秦晁想,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他原本给香怜准备的路会更惨一些。
他低笑着剥她衣裳:“看来你没话要说了,那我们来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
解桐得了香怜这个礼物,显然很是愉悦,已至来见明黛时,满脸都是兴奋地笑。
“这女人不简单啊,一个小小的妾侍,竟把齐洪海那些心腹的床都爬了个遍。”
“更不简单的是,她一听我要对付齐洪海,竟觉得自己捏了什么了不起的优势,想与我谈判。还有更绝的,她甚至想故技重施,勾。引我手下那几个蠢货。”
她啧啧摇头:“难怪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这种蛇蝎毒妇简直防不胜防!”
明黛静静听完:“那你问出什么了吗?”
解桐轻嗤一声:“她现在是什么身份,也有资格跟我谈?”
继而目光一亮:“多亏了我府上的花姨娘,为了防着我阿爹有别的女人,整治女人的手段那是一套又一套,我好歹见识了些,用在那毒妇身上绰绰有余!她已受不住,开了口。”
见明黛笑而不语,解桐发自真心对她表示感谢。
从开始到现在,明黛帮她的实在太多。
明黛摇摇头,提了今日的目的,她是来道别的。
“你要走?”
涉及身份和家人,秦晁也没与她说的太明白,明黛只说:“大概会同秦晁离开一阵子。”
解桐略感意外:“他真要带你去别处走走?”
当日,秦晁在望江楼下拦住她,给的说词就是这个。
明黛也没过多解释,只说:“当日我对你说话重了些,其实,抛开各取所需,你确然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友人,这一走不知要耽误多久,所以特来与你道别。”
解桐被她这么一闹,竟有些眼热。
她摆摆手:“啧,你、你说的好像自己一去不回似的。”
“其实那些话我都忘了,我在心里,也一直很欣赏喜欢你!”
她不是个喜爱伤春悲秋之人,索性以茶代酒:“那就愿你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明黛笑了,端茶同饮。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被猛地踹开,解潜成眼睛瞪得像铜铃,大步冲进来
“哦——你们!”
“解桐,你个死丫头,吃里扒外!秦晁那个畜生忘恩负义,你竟然背地里与他往来!”
解潜成忽然出现,着实让解桐吓了一跳。
秦晁的态度忽明忽暗,解爷始终没有与他撕破脸皮,但随着解家渐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