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后的歌剧舞台剧都很不错,将来有机会带你去听。”
“好,会有剧团来横滨演出么?”她歪头想了想,长发男人跟着也去看天花板:“额,去lun敦或者巴黎听?”
他透过镜子向少女微笑,矢田吹雪上前推着他要他坐到壁炉旁的沙发上去。兰堂是欧洲人,他喜欢那种带有老式壁炉的装修风格,家里自然也弄了个造型出来烧电炉子。
依着女孩的力道坐下,毛巾也被她接手,轻巧舒适的抚平他微微炸起来的长头发:“您这里受过伤……”
她的手指停在他额角上某个位置,兰堂抬起胳膊握紧她的手她:“是的,那是在擂钵街爆炸中受的旧伤,正因为这个我才失去部分记忆。”
“擦好了。”她理顺他的长发,就着毛巾擦干净手坐到钢琴前打开盖子。兰堂上前翻开琴谱靠在旁边,随意从架子上选了支红酒打开:“天气越来越冷,看来春天快到了。”
说着他将乐谱翻了几页:“今天就听这个吧?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清澈透亮的琴声立刻流淌出来,直到大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敲响才停止。
“好慢!”
太宰治端着圆形鱼缸站在门外,根本不在意是否打断别人正在做的事。
鱼缸里有只螃蟹正躲在石头缝里吐泡泡,看上去活得挺不错。
兰堂拉开门放他进屋——这个见证了老首领去世新首领上位的少年如今正是森鸥外尤其信赖倚重的心腹。新生代透露出愿意结交的意思,说明新首领对自己的态度趋向正面,他没理由拒绝。
太宰治将鱼缸放在别人家的玄关柜上,比主人还熟练的翻出拖鞋换上,啪啪啪走到钢琴前,偷偷伸手去掰最后一枚白键。
“你又翘班摸鱼呢?”
她从停顿处继续向下弹奏,终结之后又重新从头开始,堪比自动循环点播机。
兰堂关上自家大门走到沙发前坐下,拿起之前矢田吹雪留在这里的小说翻看。这本书,似乎是买赠的附带品,他稀里糊涂就给带了回来……嘛,在稀奇古怪的地方掉个链子什么的,对于法国人来说很正常。
视线穿过书籍上方看了眼趴在钢琴旁捣乱的少年,黑猫的既视感越来越浓重,他低下头翻了一页。
绿帽子这种东西,杀伤力不大,羞辱性极强,面对已经很有些不良风评的小伙子,成年男士内心有点矛盾。
你也不能说这小子打了什么坏主意,但是他一举一动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就很欠揍。
试了一会儿没能掰下琴键的太宰治终于收回手想起礼貌问题。他坐到兰堂对面假假的问候了一句立刻进入正题:“吹雪,森先生要我过来问问你,休息得怎么样了?本来应该白天就登门拜访,但我觉得还是要等兰堂先生在家的时候问比较好。你觉得呢?”
春之歌停了下来,这次没有再续上:“休息到什么时候都不够。”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年了?”沙发上的长发男人轻笑出声:“首领要让小吹雪去哪里。”
——随随便便就动我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危险的味道逐渐升腾,太宰治没神经似的大喇喇弯腰从茶几上拿了只苹果扔来扔去玩耍:“当然是治疗室喽,难道要让首领亲自去给成员们缝伤口取弹片?还是Port Mafia上下能找出第三个医生?”
别开玩笑了,除了黑医,有正经出路的谁愿意进这破组织。
室内陷入寂静,很快琴键被人压了条胳膊上去发出杂乱的声音:“我可不想搬回去住,”矢田吹雪单手撑着额头垂下眼睑:“没有安全感。”
“当然啦~那么多蠢货盘踞的地方,换我也没办法放松。”少年咬了口苹果,声音含含糊糊:“你又没提出寿退社,一年里休了半年带薪年假,我~好~羡~慕~啊~”
这是首领的“让步”——人给了你,总还是你的,又不是辞职不干了,领着薪水歇够了当然该回来工作。
兰堂收起气势,耸耸肩膀看向少女:“你自己决定,总在家里待着也挺无聊的,别的地方又不能去,早晚跟着我进出就是。”
说是“看着办”,在场三人都知道这不是商量只是告知。只不过换了种比较体面,比较让人容易接受的口吻而已。
“知道了,既然森叔叔要求,我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转过去背对着两个男人,双手用力砸在琴键上——fate syhony,命运交响曲。
听完钢琴曲太宰治起身告辞离去,再不走兰堂先生就要动手揍人了。面对这位体术高手,大概能与少女打个平手的Port Mafia新秀表示不愿意拿短处去碰别人的长处。
“时间过得真快。”信使离开后好一会儿男人才发出声音,琴凳被推开的嘈杂掩盖了纺织物摩挲的动静。少女扑进他怀里抬起头,楚楚可怜:“您还是不要我吗……”
“你还是个孩子。”他宽容的将她挪远了点:“这种事太过急功近利将来是会后悔的。”
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