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帅照会生气呢,除非你把他拍得不好看?”
闻月:“笑话,我的拍照技术是站姐都比不上的好吗?”
决明:“那你去拍啊!”
闻月就这么被忽悠上了贼船。
当然,她平时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她自己也想给相野拍照。十八岁的男孩子,正是青春最好的诠释。本是瘦削瓷白,坐着都像画一样沉静的人,手腕都纤细得像春天的枝条,即便有刺都是软的。可一朝被丢进了训练场的风暴里,流畅的肌rou线条就出来了,只是薄薄一层,看着并不明显,但你也能看出来,那枝条变得坚韧了,刺开始锋利,野性自然流淌,多了些能让人面红耳赤的、昭示着从少年逐渐走向青年的神秘因子。
如此美好的躯体不属于我,但又不妨碍我用镜头把他记录下来。想想就很棒。
而且相野来了这么久了,闻月也大致摸清了他的性子。像决明那样直接让相野自拍是不可能的,矜贵小少爷一定不屑于自拍,还会嫌麻烦。
“看我的。”闻月回房拿了单反,奔着相野就去了,没有遮掩,也没有扭扭捏捏,只是从门口探一个头进去,眨巴眨巴眼睛,问:“我可以进来拍点照片吗?”
下午是自由训练,邢昼有事不在。
相野停下手里的动作,微喘着气,擦去下巴上即将滴落的汗水。他立刻想到了决明,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但闻月很快又说了:“我喜欢拍照,刚才决明提起来,我才想起来还没给你拍过呢。让姐姐拍一张好不好?以前邢队来的时候,我也给他拍过呢。”
相野:“他也拍过?”
闻月又拿出手机来晃了晃,“是啊,要看吗?”
相野有些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闻月便径直走进去,以最快的速度把邢昼的照片翻出来给他看,“怎么样?型男吧?其实邢队刚来的时候,还有点大学教授那儒雅高冷范儿呢,能说理不动手的那种。可谁知道人家把外套一拖,白衬衫的袖子一挽,半句废话都没有,好嘛,直接把当时的一位正式队员给撂倒了。”
是吗。
相野看着照片,目光落在邢昼的眼睛上。这照片拍的正是当时的场景,大概是抓拍的,除了邢昼本身拍得清晰,周围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他正把人撂倒在地,镜头拍到了他的侧脸,冷硬的,却没有现在那么的肃杀。眼睛上戴着白色的眼罩,大抵是眼睛受了伤,义眼还没有装上。
“他一来就很厉害了吗?”相野问。
“是啊,据说十几岁就开始学散打了。老队长怕连累他们,那么多年也没去看过他们母子几次,邢队可能也自己察觉到一点什么吧,所以学了散打防身,其他的可能也零零落落学过一点。”闻月道。
相野不再问了,“嗯”了一声就把手机还给了闻月。闻月仔细琢磨着他的反应,试探着问:“那我拍啦?”
“随便。”相野也不是很在意。
闻月这便喜滋滋地抱着单反拍照,她喜欢抓拍一些瞬间,而不是让模特静静地摆一个姿势等着她拍,她觉得这样拍出来的照片更鲜活、更生动。
裴光目睹了决明和闻月合谋的全过程,愈发不懂他们缉凶处了。他看着镜头里时而凌厉、时而张扬着野性的相野,对于自己的演艺之路,也愈发担忧。
先不说楚怜不楚怜的,他就算回到娱乐圈,真的能成功吗?看看相野,这才是顶流的苗子啊,不用出道就有站子了。
经纪人看到相野,恐怕也会立刻弃暗投明。
裴光叹着气回到客厅,窝在沙发一角,仿佛一条没有生气的翻车鱼。邢昼回来的时候扫了他一眼,又听小熊复述了今天决明跟裴光说的话,心中了然。
“闻月呢?”他问。
“月月姐在训练室呢。”小熊道。
邢昼点点头,这便往训练室去。看到闻月拿着单反在拍,他略有诧异,但相野自己没阻止,他也不便多说。
闻月就是知道他俩这破脾气,才有恃无恐,说:“邢队回来啦,你们慢聊,我上去看看。”
相野还没停,邢昼站在一旁,一边验收训练成果,一边直入正题,“老乐那边差不多了,今晚就开始收网。”
老乐拿走沉香,布局等了三天,终于钓到了大鱼。在这个过程中,曹月出奇地配合,甚至说,她就是宗眠口中那个完美的复仇者,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唱这最后一出戏。
为了引诱敌人出现,曹月提前出院回家,就是在出院的路上,对方终于按捺不住,现身攻击。有缉凶处的人在,对方当然不会得逞,受伤后仓惶逃离。
但人是缉凶处故意放走的,那人身上如今沾染了沉香的气息,行踪已在监控之下,只等挖出更多的人来,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在于曹月。
缉凶处在曹月身边保护她,对于鹿野来说不是秘密,他们清楚缉凶处每个人的长相。而且如果缉凶处的人对曹月不管不顾,那才令人起疑。
所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