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从没没提过什么梦到了谁,却一脸正经。
青年十分意外:“她梦中含混从没见过我,即使见过也不会记得,怎么会知道我在?”
阿姜便冷笑:“原来真的是你。”虽然她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她现在很确定,他和赵四喜身上的颂文有关。
青年这才知道,自已又上当了,表情扭曲而恼怒。
阿姜傲然道:“我告诉你,我师父是很厉害的修士。他与我心意相通,你在这儿吓着我了,他已然知道,恐怕马上就要来抓你了。你少做鬼脸。”
“若真是如何,你就不会告诉我了。闷声不响,将我抓个正着,岂不是更好。”青年怒道:“你之所以告诉我,只是想吓唬我,想将我吓走。”
他猛地一掌拍在门上:“我并不怕他!修士算什么东西!只是区区凡人!而我出身高贵,曾侍奉仙人。”
说着说着,更加怒火冲天:“我如此高贵,可赵氏却想杀我!竟将我逼出原身,引入血脉之中!想将我的力量,据为已有!想让赵氏诞生出能得仙人遗力的后嗣,这样,不止可以将落星湖中自已的先祖之力全部化归其身,还可以令赵氏重获荣光,保一已平安!可笑!可恨!”声嘶力竭,似乎因为前后无路,而已然有些崩溃了。
他说的话,短短一句,却叫阿姜心中暗涌如chao。
难道他是玉碑里的东西?也是,仙人之物总有仙灵。
赵氏落魄她是知道的。大府都这样荒芜,她早看在眼中。而落星湖中的赵氏先祖,也确实是个问题。之前赵氏死了那么多人,都没能使这些先祖归化天地,这样死而不灭,赵氏又无神祇可以压制这些先祖,使其驯服。总有一天还是会出大事的。
可她却没有想到,赵氏竟然是做这样的打算。
但看赵四喜,并没有多么厉害的修为啊。
阿姜假作一脸正色大声说:“你胡说。赵氏掌令仁慈,赵氏恩泽四方,除腐地,助民生计。我可不会听你这样信口雌黄!”说着趴在门缝向外看。
那青年眦目欲裂原本俊美的容貌,都变得狰狞:“他们把我逼出来!困负于赵氏血脉之中!夜夜逼我就犯,盼我发疯,只等我意识归墟,便可将我之力,俱为已用!”
他拼命地,将脸挤在缝隙处,怒睁的眼睛,不一会儿便充满了血丝,连面容也变得可怖:“你与赵四喜是好友吗?那你更该救她,也更该救我。赵氏正用最恐怖的方式折磨她。这样才能杀了我。而我意识消散之后,力量却会在这血脉中,继续传承下去。赵氏将会出现不得了的后嗣。”
阿姜愣住。
可赵四喜是病死的。听赵沉舟的描述,如果是死得非常可怕,不会不提到。
“真正可怕的死法,是哪怕在你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你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甚至是你自已……赵氏不敢明目张胆,因为赵氏先祖不会答应。我是赵氏的镇府之物,赵氏先祖们守护着我。哪怕他们已经死了,但只要我有危险,他们就会尽一切力量,赶来助我我除去施害之人。赵氏不敢。即便是在梦中害我,也害怕得将赵四喜藏在大隐匿阵法之中,不叫先祖们找到!”
门缝中青年的眼睛怒睁着,死死从缝隙盯着里面的少女:“他们夜夜害我,害赵四喜。可梦中发生的事,是不会有人记得、不会有人知道的。直到赵四喜死去,她都不知道自已遭遇了什么。甚至不会知道,自已为何而死。”
他的声音高声尖锐低音黯哑:“赵氏不是好人。你即是赵四喜之友,就该帮我。把我藏起来。”他的手指甲抠在门缝里:“让我呆在这里。把我的种子,种在你梦中。带我走。”
见阿姜不说话。他隔着门,不断地利诱。
喃喃低语在不断地从外面传进阁中去。
“我可以教给你世上最强的那句颂法。你可以得到一切。成为整个世界唯一的神。万物如你所愿。”
他整个人仿佛贴在门上,声音从缝隙传来。
那些词句,发音非常清晰又古怪,偶尔有与平常相同的音,但并不是原本的意思。
它们组合在一起,令人觉得恶心,又莫明激愤。
阿姜明明觉得自已听得很明白,可又莫明感觉,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看到青年的嘴在不停地开合。看到门被他挤得微微开启,他的脸有一部分甚至已经变形,卡在了缝隙里头。
可她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只看到这个疯子,狼狈地挣扎着,努力想要进来。
但不再可怕……有点……可怜。
这脸也太扭曲了吧。
不过,想想他说的不像谎话,但如果真的是他所说的这样,那他也是受害者。
“你听清楚了吧。”青年眼神疯狂,他面前这个,也不过令人恶心的赵氏后人:“去吧,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成为你的信徒。不久你就会相信我的话。它是最强大的颂法。曾被书写在仙人的手书之上。它是创世的词句。你想要的一切,它都能达成。它可以治病的良药,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