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舟摇头:“不是。”看向床榻上的人,那图案现在已消失了,但刚才的情景,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那在哪儿啊?”阿姜好奇,她真的看不见。
赵四喜显然也很疑惑,大概她自己也根本什么都没看见。
“露出来的地方全都有。”赵沉舟声音低沉:“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全身都有。”
阿姜上榻,解开绑人的带子,把呆住的赵四喜解放出来。
对方一脸不解,且忐忑:“阿兄看到了?我身上真的有吗?”如果自己身上有什么,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阿姜拿了那张纸,盘腿坐在赵四喜身边,皱眉研究:“这什么呀?”
赵沉舟摇头:“我不知道。”
赵四喜怯生生:“要不要去问家主。”
阿姜立刻阻止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你家里人。”
“为什么?”赵四喜满脸害怕。
“这件事,关乎到你的性命。嫌疑人还可能就是赵府的人。当然不能说。并且你还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阿姜说完,抬头看到赵四喜的脸,这一会儿被杵了一拳的地方,青的青紫的紫十分惊悚。
完蛋,气包师父要是知道,又要生气。
顿时她便表情十分恳切,满脸愧疚:“阿喜呀,姐姐我为了你的安全,不顾会被师父责骂处罚的风险,跟你阿兄一道深夜奔来。一时情急,打了你一下。可都是为了你呀,虽然你不会怪我下手太重,也不会与家里说是我干的,害我被师父骂。可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十分感动的样子:“你实在是太过宽宏大量了。”
赵沉舟忍不住瞥她,一脸‘你有没有人性?’的表情。
阿姜趁着赵四喜不注意,飞快地瞪回去。说着话,还‘狠狠’打了自己手背一下:“都怪我。我没有轻重。”气得都要哭了呢。
赵四喜连忙 说:“你是不是临江君的弟子?虽然我不认得你,但你师父是个端方的人,你能有什么坏心呢?并且你还是为了我好,我是懂的。没事的。我本来就不怎么痛。”
甚至还安慰她:“将来你师父娶了我家的长辈,我们还是亲戚呢。以后会多有来往。宁姑姑说的。”她口中的宁姑姑,就是赵宁男。
撇清了打人的事,阿姜便功德圆满了。立刻喜滋滋,顺手便把那写着颂字的纸十分顺手地折起来,收到自己荷包里:“你们不方便问赵家的人,我拿去问我师父。到时候有了答案,会告诉你们的。但你们可不要露馅。免得出事。”对赵沉舟眨眼:“怎么样,我十分够义气吧。”
赵四喜还是不大懂:“你的意思是,家里会有要害我的人?为什么呀?”
赵沉舟也并没有隐瞒。
终于把前因后果讲完之后,说:“大约是梦中,预见了未来之事。原本我还将信将疑可现在你身上真的有别人看不见的颂文。阿姜的猜测,很可能是真的。”
“我们连宁姑姑都不能说吗?如果家里有坏人,更应该告诉长辈才对。”赵四喜犹豫。
赵沉舟没有说话。
但阿姜十分直白:“如果这件事,压根就是赵宁男做的呢?”总之赵家的人,除了现场当事人两人之外,都有可疑。
“怎么会?你不要胡说。”赵四喜不可置信:“宁姑姑待我们很好的。阿兄生来便有睡症,即使是这样,宁姑姑也照应周道,并没有任他去。再说,宁姑姑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别看她不似女子,那只是外貌吓人,其实处事公道。有仁善之心。身为令主,也会参与日常轮值,有被腐坏的动物妖灵,俱温柔以侍。不使其受苦。”
阿姜笑眯眯:“要验证是不是她,或她知不知道这件事,也不难。”
赵四喜连忙问:“怎么验证。”
“你去与她说,你看中了某位门户了得人品出众,德性也大好的公子。人家也与你有意。两人你情我愿。你看她怎么说。”
赵四喜不明白:“这有什么相关?”
“总之你明日去问就是了。你问完就知道相不相干了。”
阿姜说着,转身爬窗户,要回去:“被师父发现就糟糕了。”
赵沉舟叮嘱了赵四喜几句,才跟上。两人到底是兄妹,血脉自然亲近。
阿姜边爬着窗户边说:“我看,你们连着自己父母的死,也要好好的查一查。”
赵四喜下榻送了两人几步,听到这话,一时呆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可……可我父母……是净化腐地的时候,意外身亡。当时一道的人,都是亲眼所见。”
“是哦。”阿姜说:“那些说自己亲眼所见的,全是赵氏的人吧?”
赵四喜便不说话了。脸色比白纸还白。
赵沉舟打断阿姜:“行了,走吧。”扭头对赵四喜说:“别她听胡说。也未必就有这么凶险。这件事你只当不知道便可以。”见她惶惶然,也不由得温和下来:“有阿兄在呢。会查清楚的。你不要怕。”想到刚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