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第二天早上不出来,出来以后的第一件事是拿墩布擦一遍地。
到了晚上,闻曦和赵政嘉裕进了客房,闻曦感慨的说,活成大伯这个样子也挺好的,有钱有自由有空间,别看他孤言寡语的,他的灵魂一定跟年轻人一样活跃。
闻曦跟他躺在一起,清清楚楚的看见来电人的名字叫文宇。
“那你这个年怎么过,你没跟家里联系吧?你住在远亲家也不是长久之举。”
“喂?”赵政嘉裕硬着头皮接了电话,同时从床上坐起来。
闻曦看着干活儿的赵政嘉裕,心里是既新奇又欣慰,有种孩子终于长大成人的感动。
“他肯定独居惯了,咱们一来,他心里不知道多烦呢……”闻曦叹了口气。
“呃……不麻烦了。”
赵政嘉裕拧着眉头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有些迟疑。
赵政嘉裕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他这次是头一次,也是彻底的觉得
“那就叫你老婆一起来啊,我这有客房,还装不下你们俩?难道你们俩能满屋子折腾?”说完,文宇在那边笑了,笑的狎昵亲近。
“我这个大伯跟你是校友,”赵政嘉裕躺在床上,单手枕着自己的胳膊,另一只胳膊给闻曦枕着;“他学的是哲学,这专业,你精神上没点疾病肯定学不好,我小时候,大概初中的时候见过他几次,那会儿他就跟现在一样,说起话来谁也听不懂。”
电话里的是个男声,听语气还挺开心,说一句笑两声这样,闻曦支着耳朵,大致能听出内容。
“你……你多陪陪我吧……”赵政嘉裕一歪身子,把脸扎到闻曦怀里,蹭着他的领口;“我不想自己过年……”
“怎么麻烦啊,不麻烦呀,我自己的话还懒得做饭呢,有人陪我我就有心气儿包饺子了。”
同时,闻曦也觉出大伯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好奇,眼睛里总带着几分探究,不过最终他也没问什么。
“我没看出来,只要他不张口轰我走,我就不走!”赵政嘉裕翘着二郎腿,一副钉子户的豪横模样。
“没得聊呗,你看我这么努力的跟他聊天他都不怎么理我,他要说自己是a大的,你来一句我也是,他说这么巧,你什么专业,你说我经管的,他说我哲学的,然后就没有话题了,多尴尬……”
大伯对赵政嘉裕的主动积极有点不适应,也会推脱着不让小辈干活儿,但他拗不过赵政嘉裕的热情,只好无奈的坐在沙发里,尴尬的手脚不知放哪好,这样子看着跟个客人一样,大开大合干活儿的赵政嘉裕反而更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闻曦答应下来,他觉得赵政嘉裕的问题要么在这个年前解决,要么跟去自己家过年……
正在俩人耳鬓厮磨的时候,赵政嘉裕的手机响了。
他这个样子,闻曦必不可能扔下他自己走,赵政嘉裕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牵挂,他不只爱着他,还为他操心,为他的方方面面担忧,如果感情有重量,那肯定是赵政嘉裕那么重的……压的人喘不过气,还要卯足力气将它撑起来。
赵政嘉裕不敢打扰他,一时有点犯难,不知道是进是退,可电话里的人不给他考虑的时间,一直在向他发问。
“哈哈哈哈……”闻曦被尬笑了,他就觉得赵政嘉裕说的很现实,按照大伯的这个自闭模样,可能连“这么巧”这样的话都不会说。
换句话说,他们的沟通少的可怜。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知道赵政嘉裕没地方去,这个叫文宇的也知道,原来也不止自己担心他没地方去,这个叫文宇的也担心。
“居然跟我是一个学校的,那我说我是哪个学校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闻曦从枕头上支起上半身,看着赵政嘉裕。
赵政嘉裕压抑着内心的烦躁,敷衍着文宇的话,他边打电话边一点点往床下挪,想出去打电话,一打开屋门,他视线越过扶手,看见大伯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仔细看还不只看电视,他是边用英语跟人视频聊天边看电视。
闻曦觉得,大伯肯定联系赵政嘉裕父母了,从他父母那里得知了什么事情,然后因为他孤僻性格的原因,自始至终都没跟他们提过一个字。
“我忽然理解为什么他会离婚了,”闻曦感慨;“他都离婚10年了,自闭中年人……我怀疑我这个前大婶子都已经再婚有小孩了,谁受得了他这个性格。”
“我不是一个人……我老婆陪着我呢。”
“不了不了……”
“你来我这怎么了?我也不想回家过年,你来了我正好有借口不回家了,我家也很大啊,还有一只狗呢!”
“那我什么时候回家呢……”闻曦自言自语的嘟囔。他放假以后,给程木子打了个电话,报告了下自己和赵政嘉裕的情况,并表示自己没法把赵政嘉裕一个人扔在a市不管,怎么说也要陪着他,把程木子气的在电话里骂了半天,9成是骂赵政嘉裕,1成是骂闻曦,并且下了死命令,这个年他必须回家过!她不管赵政嘉裕怎么样,但他不能阻止他们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