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一刻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我年少的一场痴恋不过是一个笑话?但他确确实实让我激动起来,我在无数个绮丽梦境中的幻想正一点点拼凑成眼前的现实,他的眉眼,他的身体,都那么与我的灵魂契合。
可以……”
这个念头立刻在我的心底生根,我甚至因此又兴奋了起来。我瞧着他的眼睛,那个在烛光里唱歌的少年却突然地出现在我眼前。蜡烛栽倒,将一切烧成灰烬。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一切都已失控了。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周围的人都认为我冷静自持,我也以为自己是这样。但实际上我对于性/事有特别的癖好,可能是因为青春时的压抑感情,我对另一半有强烈的掌控欲,很少有男人愿意在这事上配合我。其实在更多时候,我对姑娘们的吸引力要远远大于男性。
他几乎没有睁开眼睛,要么视死如归般地正对我,要么就将头埋进软软的枕头,我像在上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他偶尔从唇间泻出的喘息与眼角落下的泪水才会让我感觉兴奋,其他的时间我只是一个被欲望操控的凶兽,恶狠狠地折磨他,也折磨我自己。
这样的李润让我的半边脑袋开始突突地疼,我用脚将他的衣服拨到一旁,说:“去洗个澡吧,我这里有干净的衣服。”
我大可以将那个暴雨夜当做一场梦境。
他把自己洗得很干净,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是我惯用的味道。
“齐总……”等我站在床边,他才瑟缩了一下,随即撑起身子,想抓自己湿透的短袖来穿。
我的沉默让气氛重归严肃,李润咳了一声,他的嗓子有些哑了。
他又开始像个鹌鹑,沉默地点头,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肯定是疼的,他的步子迈得很小,但他的腰杆直挺,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自己做错了。
“齐总,我想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的。”
我莽撞地用一根记号笔进入了他,他竟然不躲,只皱着眉头,抿着嘴唇,偶尔喉咙吞咽,发出一声低喘。这是李润吗?空出的手描摹他的轮廓,是我在心里千遍万遍描画过的样子,但他却又完全不一样了。
我本不想对李润做到这一步,但他的主动如同一把钝刀,一点点在我绷紧的神经上磋磨。他褪下裤子后,我眼尖地发现他后面的湿润——他是做好准备来的。我的癖好并不为人所知,那么他在摸上门之前,已经做好了对一个男人献身的准备。
我将有关节目的所有事项交由专人办理,投的钱不算太多,但已经是我除了自己事业所需的全部。我想过那些钱会打
我没有留下他,我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递给他了一张名片和一把雨伞,便目送他匆匆离去。
????????那一夜这座城市快被大雨淹没,雨滴子弹似地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我的客厅有一面墙是落地窗,最初我极不喜欢这个设计,购置了厚厚的窗帘作以遮盖。但奇怪的是这一晚我没有拉上窗帘,或许是忘记了。街对面高楼上的霓虹灯在大雨的滤镜中显得光怪陆离,灯光穿过玻璃,映在李润的脸和身体上。
但这是他找上门的,怪不得我。我倒了一杯热水,喝了一口,后知后觉地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原来是我咬破了自己的嘴。这样的小小伤口在瞬间击倒了我,眼前的黑暗一下子沉积下来,堆到了我的身上,浴室的光离我那么远,没有人可以拯救我了。
这时候该感谢我的懒惰,新买的大床都放在客厅。我推他上床,他只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就偏过头,再不看我。
衣服是助理新买的,休闲的家居服,他穿在身上很合适。可能李润认为可以谈谈条件了,洗完澡后便坐在我的对面,却也不说话。
雨声、水声和喘息声组成的交响曲令我红了眼睛。我已经找寻到李润的兴奋点,他被我撩拨得浑身都染上了情欲的颜色,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眸里水汪汪的,有种动人的痴态。他快要到了,他身体的颤抖和泛白的指节告诉我。
窗外开始电闪雷鸣,我们的情/事到了最后关头。他约莫是快要失去意识,所以不再紧闭双唇,他的唇瓣亮晶晶的,我没有忍住,吻了上去。他最终泄在了我的手里。
我心里生出恶念,我其实可以提出许多许多的要求,毕竟要参与节目的录制并不简单。他表演的每首歌曲都需要版权费,后续也要有持久的资金投入。或许我可以借此将他锁在我的身边。
因为这句话,我几乎失去了理智。他的狼狈和卑微与我记忆中的明亮少年格格不入,他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我念念不忘这么多年的那个人。
我们之间是没有半分温情可言的,说到底只是一场交易。他并不记得我,所以显得我的刻骨铭心越发的苍白。
我的手上功夫大抵是好的,所以等我洗了手回来,他还呆呆地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这样的认知摧垮了我的最后一点坚持,我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看这个我在心尖上奉若神明的男人,他如今堕落进风尘,溅起的灰尘眯了我的眼睛。